“龙兄这一年是去哪了?又为何要离家出走?”
李程风十分好奇,直接问了出来。
“让王爷见笑了,我就是想出来放松放松。”
李程风感觉“龙天煜”的说话方式和语气有些不太一样,但也没多想,只道是这一年里对方心境有所改变了而已。
“放松?天上人间还不够你放松的吗?”李程风笑了一下,拿起水壶给自己和“龙天煜”倒了两杯水。
“哈哈哈,王爷说的是,可那些庸脂俗粉看多了以后,反倒感觉没有山里快活了。”
“哦?龙兄这是进山当野人去了?”李程风喝了口水顺便揶揄一句。
“哈哈哈,差不多吧,在山脚下隐居了一阵。”
“是哪里的风景能比得上天上人间,本王也想去领教一二。”
“害!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事帮人看个病,研发一些新菜而已。”
“龙兄这么说我反而更好奇了,不知那个地方在哪?”
李程风的兴趣愈发浓重起来,能让龙天煜这样的商业奇才,抛弃荣华富贵也想去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
秦天也不好博了王爷面子,说出了一个地名。
“从这往西走,有个叫安宁县的地方,附近有个山庄就是了。”
“安宁县……”李程风眼神古怪的看着秦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察觉到李程风的神情变化,秦天有些诧异,安宁县怎么了吗?
“王爷不妨有事直说。”
李淳风思虑再三,倒也没有隐瞒。
“我听闻这安宁县有龙族出没,此事可当真?”
秦天惊呆了!
海蛟族的三个皇子刚走,人族小王爷又来了。
而且都是为了龙族而来。
龙族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这么多大人物蜂拥而来?
秦天很快回神,淡淡摇摇头说道:“龙族不是被灭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安宁县?王爷怕是被骗了吧。”
“可这个消息是你的三个师叔说的。”
“咳咳咳!咳咳咳……”
秦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早该猜到三位师叔是奉命前来调查的了,现在好了,圆不过去了。
“龙兄这是呛到了?”
秦天红着脖子点点头,缓了一会,才把气顺直。
“王爷可能误会了,三位师叔前段时间的确在安宁县除妖来着,只可惜最后让那三只妖皇跑了,她们也没跟我提起过龙族的事。”
“原来是这样。”李程风点点头,并没有起疑。
“那龙兄可有发现什么关于龙族的事或物?”
装模作样的想看一下,秦天最后摇摇头道:“并没有发现有关龙族的一切,或许是在我离开安宁县,去魂族后发生的事吧。”
李程风点点头,龙族出现是真是假还不好说,没发现异常也属正常范畴内。
不过提到魂族,李程风又想到了盟友一事。
“说到魂族,龙兄可是去过了?”
秦天点点头:“去了,只可惜魂族没有答应和我们人族联盟。”
“可惜了!”李程风一甩衣袖,有些失望。
秦天没有解释太多,司徒阴的遭遇要是放在他身上,说不定一万年前,人族就被他给灭了。
只能说各有各的苦衷,立场不同,注定不能联手。
魂族地界,司徒阴若有所感的抬头,在魂族大阵入口停了下来。
江老头刚好也从坟里钻了出来,扔给司徒阴两个物件。
“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让我享清福,造孽呀!”
说完,江老头又钻回了土里。
司徒阴笑了笑,将江老头给她的物件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双手放下,这才看清,原来江老头给她的东西,是一对眼珠子。
那是一对十分漂亮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十分透亮,仿佛内里有浩瀚星辰闪耀,不看司徒阴的魂体,那一对眼珠子宛若是艺术品般。
“谢了!”
司徒阴对着墓碑鞠了一躬,闪身出了大阵。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司徒阴的身上,让她的魂体有些忽明忽暗,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
随后司徒阴的魂体慢慢消失,只剩那一对漂亮的眼珠子在空中漂浮。
下一刻,眼珠子就这样飘着离开了。
江寻的坟里,江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用灵魂力量在表面雕刻法阵。
法阵完成的瞬间,拨浪鼓就被江老头丢了出去。
良久,一个顶着大肚子女性魂体捡起拨浪鼓,朝魂族深处走去。
秦天这边,和李程风聊了许久,小王爷这才告辞离开。
秦天呼出一口浊气,重新回到床上,开始继续修炼妖族身体。
翌日,车队再次出发,李程风也和李一笑赶往了安宁县。
不过他们二人并没有进城,而是先找到了秦天所居住的山庄。
“这地方不错呀!”
听着耳边的溪流声和鸟叫声,李程风感觉浑身舒畅。
随后,李一笑把山庄收拾了一下,两人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忙完已经过去了一天,第二天李程风才和李一笑进了安宁县。
没有除妖公会,获取情报有些麻烦,李程风只好来到衙门,找到县令。
啪!
一块金牌被李程风拍在了肥头大耳县令的面前。
县令一看,差点被吓死,急忙起身,让李程风坐上高位。
县令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先是龙家商会,后是三位监察使,现在就连王爷也来了,他们安宁县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
“最近安宁县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李程风不怒自威,王爷的气场瞬间铺开,看向下面跪着的县令。
“有!前几日有三位监察使来过。”
李程风当然知道范寒雪她们来过,点点头示意县令继续说。
“一个月前,有人无故失踪。”
李程风想了一会,猜到可能是那三只妖皇所为,但保险起见,等会还是让李一笑调查一下。
“继续说。”
县令已经汗流浃背了,见王爷让自己继续说,顿时就把自己能想到的全说了。
“七天前有户人家突然搬走……”
“十天前,三位监察使教训了几个小混混……”
“一个多月前东南方向有一道很响的吼声……”
李程风本来已经快失去耐心了,听到县令的最后一句,眼神顿时眯了起来。
“什么样的吼声?”
“小人也不知道呀!没听过,就知道很响,传得很远。”
县令都快急哭了,觉得官职怕是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