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老太太确实提及傻柱是最合适的养老人选,尽管如此,最终易忠嗨选择贾东旭。
紧接着,当河达青的离去提供了良机,老太婆再度提到了傻柱的名字,于是,易忠hai经过考虑认为有个备选方案也挺好,企图使河宇柱错过晋升考核。
事情进展还算顺利,直到他带着傻柱连续痛斥河达青的不当,没想到第二天早晨,傻柱不仅酒醒过来还表示不去。
二人关系因此恶化,从此后老太婆不再提傻柱,只静静地生活在小院后方,偶尔由邻居陪同外出散步或前往公共浴室沐浴。
目前所有居民询问关于赔偿金的情况,易忠hai意识到不能继续隐瞒,却再一次被河宇柱抢得了先机。
“你就算不说也没关系,厂里的政策不外乎就那些。
对于贾东旭去世,补偿金额应该按最高限额,应该是500块钱吧?”
河宇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估计。
可没等易忠嗨回应,贾张氏已经激动起来:“那笔钱可是我的养老本钱,谁都别妄想动它一丁点。”
真是够了,贾张氏直接把这话嚷出来,导致大院里的上百号人一下子炸开了锅。
“你说什么?养老?”
有人大声质疑贾张氏的说法。
有人不敢相信地嘀咕:“她年纪也不算大,还有孙子呢,为什么自己还需要养老的钱?”
更有人愤怒地抱怨:“凭什么我们要为他们家出钱,他们的经济条件明明比我们要好!”
更为严重的是,贾张氏的话语实际上间接证实了抚恤金确有500元的事实,然而三位大爷竟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
河宇柱转身,弯腰拿起身旁的小板凳,“得了,这种局面我还掏什么钱?”
他不屑地抛出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子不再浪费时间了!”
说完便径直离去,其他人也相继离席,口出怨言,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易忠嗨面露难色,他转头看向贾张氏,再看看刘嗨忠和阎富贵,心情异常复杂。
刘嗨忠站起身,“老易啊,能帮忙的地方我都没落下,只是……”
他朝贾张氏看了眼,摇了摇头,随后离开了房间。
贾张氏急了,“大爷,这事就算这么完了?我们家今后的捐款怎么解决啊?”
阎富贵轻笑两声,随即也站起身,“成解,把这些东西收好吧。”
“老易,我先走了。”
易忠嗨长长叹了口气,“你啊,能不能不乱来?”
“我要不这样做能怎么样?”
贾张氏不情愿地反驳,准备继续争执,不过秦淮茹连忙拉着她。
她转向易忠嗨,“易大爷,我婆婆不明白这些,给你造成困扰真是不好意思。”
“哎……”
易忠嗨无奈地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这个河宇柱实在太自利了。”
“关于捐款的事情,你暂且放一放,你首先需要做的是赶紧到厂里办妥上岗手续,然后把你们全家的户口迁进城来,这样才能增加你们家的供应额度。”
“如今这捐赠粮食的事估计也黄了。”
“可是,粮食……”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
“妈……”
秦淮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贾张氏斜眼瞪了她一下,旋即摆动肥胖的身体走回家中。
河宇柱回到家里,将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一遍,听者雯莉和河雨雨无不惊讶万分:为河易忠嗨要如此行事?
面对疑问,河宇柱并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只简单吩咐她们要谨慎处事即可。
毕竟,自家每隔一周才能回城一趟。
次日一早,秦淮茹伴随易忠嗨赴往工厂,并顺利完成代岗申请。
随后拿着所需资料前往街道办事处,并根据街道的证明至红星公社以及回村的生产队,快速完成了所有必要手续的处理。
得益于其“身怀六甲”
的情况,秦淮茹在整个过程中得到了各方关照,不仅顺利将全家人户迁至市区,第二天还迅速办理了食品供应卡和副食品供应证。
家中存有一部分积蓄,即便之前高价购买过粮食,但因贾东旭的技工级别高,工厂每月发放给他的生活费及其它额外福利足以让家中的财务状况较为宽裕。
秦淮茹手中持有足够的现金,而贾张氏也并非贫困,因为她早已定期从贾东旭那里领取三元人民币作为养老费。
无论河宇柱是否在乎当前的情况,对易忠嗨而言,他已经完成了该做的安排——携家人继续寄住在温姓人家的住处,孩子们的安全也有专人照看。
至少要等到三岁才能参加育红班的活动。
那个时候,河宇柱打算再生一个孩子,于是全家便能回老家待上一至两年。
看不见也就不用心烦,那天河宇柱没见到许大冒和娄小蛾,因为许大冒下乡放映电影去了,正好避开了为贾东旭去世举行的为期一周的悼念活动。
而娄小蛾回了娘家,由于不会做家务,在家也没有多大意义。
等二人回到大院,才得知实情。
娄小蛾感到很意外,“大冒,那位大爷什么意思?”
许大冒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不太明白,但他最急迫的问题可能应该是寻找新的赡养者吧!”
“寻找什么样的新赡养者?”
娄小蛾不解地问。
许大冒解释道:“易忠嗨没有子女,难道他不为自己以后考虑吗?”
“他是需要有人在他老年时期关照他啊。”
“本来他是打算把贾东旭当做养子的,贾东旭也是把这位视如亲生父亲。
遇到灾年让大家捐粮食这样的事儿他也愿意去做。”
“但那是因为贾家人太贪心了,之前不愿意为了农村那几亩地搬家户口,最后却为此后悔不已。”
“他们贪图好处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邻居的感受,等到倒霉了就要求大家帮忙出粮?”
娄小蛾也皱起了眉,“说来也是,况且,那个贾夫人好像还年轻呢吧?”
“当然年轻,她才四十岁左右呢!”
许大冒嘟哝着,“我去乡下的时候还见过六七十岁还在劳动的老人们,凭什么她说自己不行了?”
“那是懒汉的行为。”
“你以后尽量少跟这样的人来往,他们家里一个好人都没有。”
对于河宇柱精明的观点,娄小蛾表示赞同,并说:“他确实聪明得很!”
这让许大冒愣了,他不满地说:“聪明?我看他才是个十足的大笨蛋。
他在工厂工作,自然懂得关于抚恤金的情况……”
“说起来,易忠嗨想要找个 来照料自己的后事,看起来现在只剩下河宇柱一个人选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易忠嗨不在等我们回来了,捐款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河宇柱呀!”
娄小峨疑惑地问:“那这一切跟河宇柱有什么关系?”
许大毛问道:“你现在想想看,既然贾东旭已经不在了,易忠嗨能靠谁过晚年?”
娄小娥眼珠一转,“秦怀儒?”
许大毛愣了一下,虽然秦怀儒也可以考虑,但终归不是直接继承人。
“这个问题有点难说呀,”
毕竟许大毛不了解易忠嗨的具体想法。
另一方面,这段时间易忠嗨一直在深思熟虑。
每晚用餐之后,他便独自喝茶,心中却不停运转。
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不能把河宇柱作为养老的目标对象,因为他已经不再回家,两人之前关系也很紧张,要想修复并非易事,因此需要重新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易忠嗨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
他并不同意领养孤儿,而是更倾向于在他周围培育一个可以信赖的对象。
他还希望无需支付过多成本就可以达成目标,教授技艺是可以接受的,但若是花费金钱则完全不可接受。
以前对贾东旭的关照仅限于传授技能和技术的培训。
除此之外,他还有极强的控制欲,秦怀儒成为了他眼中的理想人选,因为她的孝道深得人心!
虽然送贾张氏返回农村是最理想的选择,但由于秦怀儒不愿离开,正好符合易忠嗨的标准。
然而,作为一位寡妇的秦怀儒显然不能同时照料他的伴侣;对于棒梗,虽是一个选项,但也存在辈分的差距,而且相比中年人,年轻人是否足够稳重也是一个问题。
还有那个叫傻柱的?
一想到河宇柱,易忠嗨心里就恼火,决定要教训一顿河宇柱。
然而他明白教训河宇柱并非易事,河宇柱是厂里不可或缺的角色,尤其是他的厨艺,若不是有更出色的厨师顶替,易忠嗨很难如愿。
合适的替代者难寻,即使食堂主任马峰也不希望与河宇柱产生矛盾。
但如果能帮忙找到一个合适的厨师,也许马峰会愿意合作。
想到这里,易忠嗨微微眯起眼睛,虽然挑战不小,但急也无用。
这可以慢慢来,说不定有一天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机会出现!易忠嗨最擅长的是把握时间和机会,逐步布局。
他需要牢牢地控制住自己的退路,一旦出现任河变故,他就失去了安全感。
一大早,河宇柱就来到食堂,看到大家都在忙前忙后的,心中甚是欣慰!
他扫视了一圈正在认真工作的员工们,尤其注意到马华,“马华,过来一趟。”
“河师傅,有什么事?”
马华停下手里的活,急忙走了过来问道。
“这是茶叶,去帮我泡茶!”
河宇柱从袋子里掏出一包茶叶,并拿出了他的茶壶放在案板上。
马华有点 ,旁边的一名女工刘岚立刻说道:“马华,你还在等什么?看样子河师傅这是要收你做徒弟呢!”
听到这话,马华顿时激动起来,“师父,我这就去!”
他赶紧拿起茶叶,小心捧着走向烧水的地方,连旁边的刘奔都看得目瞪口呆,心生嫉妒。
然而,河宇柱对刘奔的反应并不在意,这个人不够诚恳,不像马华那样实在可靠,容易被人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