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闻耀赶到的时候,乐瑾在一群大妈的围攻中已经快要凶态毕现。
原本精致的长相,因为被狗血糊了满身显得格外滑稽,大妈们还在七嘴八舌。
“你看,我就说他一天天的搁这儿搞什么邪门东西吧。”
“竟然敢在小区里宣扬鞋教,小伙子你这是在犯罪知道不?”
“这是社会主义光芒照耀下的黑狗血,你清醒清醒,长得一表人才的,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在弄这些,该多难过啊!”
……
那些大妈虽然很勇,但也感受到了乐瑾身上传来的杀气,十分懂事地往闻耀一群人身后躲去。
一边躲一边还在小声说着“造孽啊”“怎么想不开搞鞋教”云云。
乐瑾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这群喋喋不休的人,要不是不符合人设,他真的很想问一句:说我搞迷信,那你们泼我狗血又算怎么个事儿呢?!
闻耀从第一次看到乐瑾就很不爽他。
毕竟他当初仗着自己会些稀奇古怪的阴阳术整得多高傲的样子,还想抢华国的神兽。只是闻耀没想到,原来黑狗血竟然能对付他的那些符咒,早知如此,当初在昆仑山的时候就给给他两盆。
“行了,你叫你那些兄弟们放弃抵抗吧,我这回可带过来不少人。”闻耀示意身后的特警们护送整栋楼的居民们离开。
不得不说,乐瑾的确挺会选地方的。
按理来说,这一代多是些中老年人,他乔装打扮隐在其中,的确不怎么显眼。
只可惜,他太想当然,以霓虹的国情去对比华国。
他以为这些老人家不会管闲事,却不知道早在他为了折纸鹤把周围商店的纸买光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大妈们的注意。
结果越看越有,有一次半夜,一个大妈起夜的时候发现,乐瑾家窗口竟然飞进飞出好几只纸鹤!
她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立刻叫来老伴一起看。
哦,那盆黑狗血也是他们家准备的。
乐瑾唯一失算的一点就是,华夏传说里能破除邪祟的黑狗血竟然能破了她的符咒,以至于他如今陷入了被动。
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实力,也为了不引人耳目,他最近都用的纸鹤传递消息,守着他的也就只有四五个行踪诡异的忍者而已。
和闻耀带来的大队人马一对峙就立刻落了下风,更何况他最大的依仗已经被破解。
但乐瑾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没有了符咒,他还有可以直接召唤的式神,至少能护着他冲出包围圈。
只要不被抓住,他就还有机会。
闻耀见识过乐瑾的手段,自然不会小看他,在来之前他就已经联系了助力。
在乐瑾的腾蛇腾空而起的瞬间,窗外突然飞进来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却在进入房间后瞬间变大,一爪子将腾蛇拍下!
乌娜今天没有穿那一身虎皮套装,而是穿着一身机车服,倒是显得更加飒爽。
她走到闻耀身边:“刚好赶上。”
闻耀笑道:“的确,来得刚好。”
没有了符咒相助,在华夏的土地上,式神终究还是显得有些水土不服。
在白虎的嘶吼声中,腾蛇终究不敌,连带着乐瑾一起掉落下来。
他还想利用那些忍者周旋,只可惜,没有了纸鹤提高他们的机动性,单凭几个忍者,想在近百人的特警防暴队中突出重围,他到底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些。
看着束手就擒的乐瑾,闻耀轻笑道:“也算是看得起你了吧。”
乐瑾虽然被抓,但脸上只有怒意,并没有太多慌张。
他冷着脸看着略显得意的闻耀,眯了眯眼:“你们能到得这么快,不是因为那群泼妇吧。是姜凝?她的本事倒是比我想得要大。但抓住我又如何呢?我一个国际友人,又没做坏事,你们没有权利拘留我。”
不得不说,乐瑾其人的确很难缠。
闻耀丝毫不吃那一套,指着其中一个忍者身上搜出来的枪械:“不好意思,在华国私藏枪械就是犯罪,更何况你们还带了这么多把。还有,当众宣扬迷信,也是需要受到教育的。带走!”
乐瑾沉了脸色,但也只是冷笑一声:“我要申请大使馆保护。”
闻耀早就料到这一点,并没有拒绝他的话。
毕竟乐瑾的身份的确特殊,他也知道估计留不住他多久。但无论如何,能挫一挫他的锐气,至少让他这几天别搞事,也行。
剩下的,也可以看看曜日集团对这位“神女”有多重视。
乌娜看着乐瑾大摇大摆离去的样子叹了口气:“长得这么好看,可惜就是脑子有问题。”
闻耀失笑:“今天多谢你了,没有你和白虎,我们没这么快完成任务。”
乌娜大咧咧地笑道:“应该的。白虎也很讨厌这个人,她说这人身上的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闻耀了然:“毕竟对神兽来说,这些来自其他土地的存在,对华夏有威胁,自然不会高兴看到他们。”
乌娜点了点头:“不说这个了,凝凝说应该就在这两天准备启程去北海。但她也说,乐瑾就算被抓,也肯定有后手,需要我们提前防范。”
事实上,乐瑾的位置的确是查理告知的,被大妈们发现也算是巧合。
至于那盆黑狗血更是意料之外,但却产生了无比的效果。
不然他们可能要纠缠更多的时间。
一环扣一环,乐瑾这回被抓也不算冤。
姜凝和谢敬渊本来是想过来的,毕竟担心光靠物理手段无法有效限制乐瑾的符咒。
但途中却接到了闻晓曼的电话。
她说闻家老宅周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被蛇群包围了!
但这些蛇并不妄动,只是隐隐躲在草丛和树下,像是在防备些什么。
虽然姜凝已经提前和闻晓曼说过这些蛇不是敌人,但好端端地被蛇包围……还是怪吓人的。
担心又是乐瑾想要做些什么,姜凝这才吧闻耀这边的事摆脱给了乌娜和白虎。
等姜凝和谢敬渊赶回闻家老宅的时候,闻晓曼和闻家那些佣人们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尤其是小张,他虽然还守在大门口,但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