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婷被所里的人带走时,姜光照气得晕了过去,刘芝香只能先照顾老人,家里黑漆漆的一片,妇人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随后彭中汉被抓,可他坐在禁闭室里,丝毫不担心,还要着抽了根烟,他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
“我什么都没干!”
“我可不承认!”
彭中汉大声叫吼着,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
至于姜婷婷那边,遭遇可就不那么友善了,对她的态度尤为粗鲁。
“彭中汉乱摸俺,还撕扯俺的衣服,一旁的邻里邻居都看见了啊!你们凶俺干啥?不应该去抓彭中汉!”
姜婷婷委屈地叫喊。
“哪些人看见了?你得详细说出名字,或者指定哪户,我们才好去调查,不能你说啥就是啥,今天停电,天那么黑,万一是你看错了!?”
那个干警的脸色可不好看。
“啊......彭中汉他欺辱俺啊......啊......俺看见他了呀......啊呀......”姜婷婷崩溃大喊。
......
等姜志堪急匆匆赶去队长家里时,彭正铭已经通过气了。
“姜志堪,你去人家所里大吼大叫干啥?谁欺辱的你家姑娘,所里的人会调查清楚,你有啥证据是彭正铭的侄子干的?简直胡闹!”
齐忻反过来指着姜志堪的鼻子骂。
“什么叫我胡闹!他妈的,那个畜生把我姑娘欺负了啊,你没女儿啊!”
姜志堪怒目圆瞪,扯着嗓子骂。
“你还跟我叫上了?什么态度!这车队的工作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趁早滚蛋。”
齐忻一拍桌子站起,气氛陡然紧张。
“都是一群畜生!”
姜志堪在这一刻绝望了,知道这些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将衣柜踹倒后,愤愤离开。
而齐忻还在破口大骂着。
真是没地方可求了,姜志堪深感无力,只能往家中走去,姜彻亦是不知所措,只能默默跟在他的父亲身边。
当父子两人又回到道口时,遇到其爱人正背着姜光照,艰难地走着。
“爸咋了?”
姜志堪当即冲过去,连忙把姜光照背起。
“婷婷被带走了,说是要调查,爸气得晕了过去,这可怎么办啊。”
刘芝香崩溃大哭。
姜志堪咬牙,只能先往医院走,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一直被村里人抬举,觉得他有多大的本事,可是瞧瞧现在,女儿被欺负了,他却如此无能。
两行清泪顺着姜志堪的脸颊滑落,他还害怕被爱人和儿子看见,在偷偷擦拭,男人涌起极深的挫败感,反复折磨着,这种感觉真比死了都难受。
......
安顿好老父亲后,姜志堪连忙去了所里,这回他学聪明了,一个劲地给胡铁盛说好话、认错,这才让人家的态度有所好转。
“到底是谁欺负的姜婷婷,我们会去调查,但不能张口胡说,天那么黑,认错人咋办?得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都是上班的人。”
胡铁盛对姜志堪严厉批评。
“是是是......”
姜志堪连连点头,都不愿看胡铁盛那恶心的嘴脸。
姜婷婷就在一旁,看着父亲如此卑躬屈膝,内心极受打击,再也不大吼大叫了,姑娘在这一刻看清了太多事。
随后姜志堪拉着姜婷婷走出所里,两人站在路边,父亲帮着女儿整理衣领。
“婷婷,是爹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姜志堪如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更不敢对视女儿。
“俺想回坪头村,不想待在城里了。”姜婷婷低声道,依旧带着哭腔。
姜志堪没有再多吭声,默默带着姜婷婷回家。
可这一夜,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一种如万箭穿心般的折磨,一边担忧着在医院的老父亲,女儿会不时的哭泣,害怕得惊叫。
老子要找彭中汉对命......姜志堪默默下定决心,他彻夜未眠。
翌日,在天还没亮时,姜志堪就提着一把菜刀出门了,直奔豪铭纸业的院子。
姜彻注意到了他爸,后生小心翼翼地跟在姜志堪的后头。
清早太冷了,凉风刺骨,耳朵都要冻下了......
彭中汉在昨天夜里就放回去了,那群人接着赌博,清早想要尿尿,便走出了屋子,还相跟着李四子几个人。
这伙人望到了姜志堪,一看那人的架势就不对劲。
“中汉,来找你算账了。”
李四子恶狠狠道。
“给我过去干他。”
彭中汉先钻到平房里,随即李四子等人也跟了进去,人们手里都提上了锄把,并没有当下出去,而是在窗户口望着。
等到姜志堪走上台阶,亮出菜刀,一只手开门时,李四子高举锄把。
“啊呀!”
开门的瞬间,李四子一锄把打在姜志堪的肩头,男人手中的菜刀瞬间掉地,而后冲出去一群人,对着他猛砸。
“啊哦......”
“呜啊!”
“嗷......”
姜志堪躺在地上剧烈的挣扎,大院里回荡着男人痛苦的嘶吼声。
动静渐渐大了。
姜彻赶到院子,一看到父亲被打,怒吼着冲了过去,彭正汉正面打过去一锄把,后生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直流,晕死了过去。
“儿啊!”
姜志堪痛苦嘶吼。
这个时候,许松绳穿着衣服出来了,连忙过去劝架,毕竟经常在一个院子里待着,这才是让彭中汉和李四子等人停手。
而父子两人蜷缩在地上,差点就要被打死了。
“还敢来找老子!”
彭中汉大声叫吼,瞪着地上的姜彻,这后生睁着眼,喘着粗气。
“老子不光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连你爹也照打。”彭中汉抬脚要去踩彭彻,许松绳连忙把人挡住。
“不至于这样,都消消气。”
村支书赔着笑脸。
随即彭中汉、李四子这些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许松绳连忙找来平车,把这父子两人往医院推。
看看,都把人家欺负成啥样了,欺辱了别人家的女儿,还打了人家,不是一般的恶。
姜志堪心疼地抱着姜彻,全身都在发颤。
而姜彻出奇的安静,哪怕疼也不愿意吱声,害怕父亲担忧。后生原来被彭中汉欺负,之所以不跟家里说,就是担心家里人受牵连。
可是眼下,太欺负人了,那是一群畜生。
“哎呦,我说志堪呀,你咋这么冲动,既然婷婷没有受了大罪,咱们就换一种方式去解决,那群人都是流氓,不可以乱来啊。
等寂昌回来吧,这事闹的......”
许松绳也气愤呀,但还是先劝说姜家人,更不敢停歇,大步走着,下手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