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对我说的这句话,显然感到惊讶,她收回那种敌意的神色,对我说 :“那就请你谈一谈,我们阿斯利康跟他们康菲药业有什么样的本质区别。”
我微微一笑,说 : “伊丽莎白女士,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的确,我们几十年来受到康菲药业太多的恩惠,但也正是我们受了他们太多的恩惠,他们始终把我们凯天药业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表面上口口声声说是保护我们,其实也给我们设下了陷阱,用他们的粗壮的大手束缚着我们,让我们难以成长壮大。
就拿目前我们研究的人体造血干细胞重生技术来说,他们康菲药业失败过,而我们即将面临成功。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开始打压我们,他们永远也不会让我们在国际医药市场上抬起头。伊丽莎白女士,难道这样的现实,你没有看到吗?”
伊丽莎白显然是愣了一下,说 : “这我倒真是没有想过,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是明白了,事实还真是这样。”
“从大的形势来说,你们国家目前也受着他们的制约,这是强和弱之间的矛盾。弱者要想强大,就要练好内功,我们国家上上下下都在苦练内功,我们凯天药业也绝不例外。
我们人体造血干细胞再生技术即将面临成功,康菲药业准备全盘拿走,成为他们的研究项目,而我们又处在随从跟班的角度,这口气我们咽不下,这个现实,我们也不能接受。
我提出凯天药业跟阿斯利康,或者说我跟伊丽莎白之间的合作,我们是面对面的,是公平公正的,我们是不需要算计的。伊丽莎白,你觉得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伊丽莎白的眼里冒出了惊喜的光芒,她一下子握住我的手,她对我说的这番话,显然十分赞赏。
“吴董事长,你说的对,你说的太对了。我们遭受打压不必说了,我们阿斯利康也是世界级的大型制药企业,我们完全有足够的研发能力,帮助凯天药业渡过难关。”
我说 : “伊丽莎白女士,现在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伊丽莎白在努力的跟着我的思维,她缓慢的说 : “我好像明白了你的用意了,你们凯天药业对康菲药业用了一个什么计谋?按照你们所说的那样?”
我说: “类似的成语很多,比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比如李代桃僵,比如调包计,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伊丽莎白女士,今天我可是实实在在的把我的所思所想,以及在我们凯天药业所发生的真实情况,如实的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在路易丝那里把我出卖了。”
伊丽莎白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她拼命的摇着头说 : “不会,绝对不会,我们虽然都是董事会成员,但我们也都是为了各自的东家服务,我们既有自己的原则,也要尊重凯天药业自我发展的选择,只有凯天药业发展壮大,成为世界级顶流的制药企业,我们阿斯利康才会取得更大的利益,吴董事长,你觉得我这么说对还是不对?”
我拿起酒杯对伊丽莎白说 : “简直是太对了。”
伊丽莎白这时才撕下的一块烤鸭,塞进了自己嘴里,品咂了一下,美滋滋地说 : “这里的烤鸭真是香极了,我在中国北京已经待了好多年,我真是喜欢上了这里,这里要比我们伦敦更充满着人情味,更充满着一种市井文化,吴董事长,我倒希望跟你建立一个不错的私人关系,我觉得我这样的话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我轻轻握住伊丽莎白的手,温柔地摩挲了一下,借此表明我的态度。伊丽莎白莞尔一笑,看样子很享受我手掌的轻抚。
我说道:“伊丽莎白女士,在我还未担任董事长时,就对董事会里两位重要成员十分关注,一位是美国的凯瑟琳,另一位便是您——阿斯利康的伊丽莎白女士。”
伊丽莎白略带嫉妒地瞥了我一眼,说道:“吴董事长,既然你提到凯瑟琳,那我就冒昧说一句,你和她的关系似乎颇为暧昧,说不定已超出正常交往的范畴。说真的,我都有点吃醋了。”
我赶忙解释:“伊丽莎白女士,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伤害你。当初我确实急需得力帮手,而凯瑟琳恰好主动伸出援手。正是在她的协助下,我代表凯田药业,才成功战胜了董事会内鬼陈子豪,以及那个中国女人江慧。”
伊丽莎白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如今你同样需要我,去对付美国康菲药业的路易斯,对吧?”伊丽莎白的话直切要害,这让我一时难以立刻找到最为恰当的言辞回应。
我说:“伊丽莎白,你是个极为聪慧的女人,我这点小手段,哪能逃过你伊丽莎白女士的火眼金睛。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你多多包涵。”
伊丽莎白娇嗔一笑,说道:“吴董事长,我方才说有些吃醋,是因为你这个中国男人着实迷人,睿智又能干。过去虽历经波折,但担任凯天药业董事会主席兼董事长后,愈发精明练达,浑身散发着让女人钦佩的魅力。”我微笑回应:“承蒙夸赞。”
伊丽莎白接着说:“咱们言归正传,关于凯天药业人体造血干细胞的技术问题,我会认真考虑。今晚我就给总部发邮件,详细说明我们刚刚讨论的内容。商业合作嘛,有合作也有竞争,各自有些保密的事项,这都再正常不过。我们阿斯利康作为制药领域的大型企业,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和价值追求。我相信,我们上级会慎重对待此事。”
我再次紧紧握住伊丽莎白的手,诚挚说道:“伊丽莎白女士,我代表凯天药业,是真心想与阿斯利康展开合作。至于具体的合作方式,咱们后续再详细商讨,你看如何?”
伊丽莎白点头应道:“好呀。我们吃完后,你陪我去天坛转转怎么样?我还是刚到北京的时候去过一次呢。”我连忙说道:“非常荣幸,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