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你在吗?”
杨尘开门,请她进去坐。
岳灵珊急忙摆摆手,“来不及了,大师兄不见了,我怀疑是出了事!”
“什么?”
杨尘一怔。
在里屋梳妆台前打扮的木婉清快步也走了出来。
“灵珊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令狐冲剑法绝伦,谁能伤他?”
“不是啊,大师兄晚些时候出去喝酒去了,因为擂台输了心里憋闷,我去找过,店家说早就走了,酒也喝了不少。我去找了一大圈,哪里都找不到人,最后在一条小路上发现了这个!”
她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木雕来。
杨尘拿过一看,木雕雕的还挺有模有样的,是个小人。
和岳灵珊不能有十分像吧,怎么也有六七分。
木婉清心思细腻,一看这木雕,便想到了令狐冲对师妹的心意。
私底下岳灵珊也跟她说过,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她和令狐冲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可如今她只是把大师兄当作哥哥一般对待。
可令狐冲才不想当什么哥哥。
木婉清心里不禁感慨,两情相悦太难得,有太多都像令狐冲和岳灵珊这样,他爱她,她爱他,纷纷扰扰,难拼成一双。
同时木婉清又庆幸自己这么顺利就遇到了,扭头看向杨尘的目光中都带着柔情。
“这是大师兄贴身之物,非遇到紧急情况不可能丢弃的!”
岳灵珊一把抓住杨尘的袖子,“杨大哥,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已经发动了其他人去寻找,结果都找不到!绝对是出事了!”
杨尘心里一动,问道:“林平之在不在?”
“小林子一到晚上就不见人影,有人这几天看到他进了那种灯笼房,现在谁也不想管他,也管不了。”
喝醉的令狐冲确实没什么威胁。
只是谁要对付他?目的何在?
杨尘立即去取剑,三人这便往外走。
陆冠英今日就在这边,先去找他。
这连寨山庄里的眼线,都是他的人。
当杨尘找过去的时候,陆冠英正在跟一伙人开怀畅饮,谈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看到杨尘,立即撂下酒杯,走上前去。
看对方脸色也知道是找他有急事。
杨尘将事情说了说。
“岂有此理!”陆冠英一听就怒了。
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绑架,这还得了?
而且绑的还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这要是在他举办群英会的山庄里面有个好歹,那以后还怎么举办?
安全都无法保证,名声自然也就跟着臭了!
他让三人先坐下等着,给他一点时间。
等了一会后,陆冠英陆续问了不少人。
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邪门!我的人也没找到,不过我可以跟三位保证,令狐公子肯定没出去过,说不准是被藏在哪了……会不会在某个姑娘那里?毕竟擂台上输了,除了喝酒也需要放松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岳灵珊。
“绝不可能!大师兄不是那种人!”
“那会去哪呢?我可是出入的人都有让人盯着呀,就是防止有图谋不轨之徒捣乱……”
杨尘忽道:“陆庄主,你和城内很多商人都有联系吧,是不是也邀请了一部分人进来做生意?”
“是啊,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难得这地方能一下聚集起来这么多人,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里面有猫腻?”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对受邀的这些江湖人士审查的很严,不会随便放什么人进来,但是这些做买卖的可不是,你给他们相当宽松的优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可以借用这个身份来钻空子。”
陆冠英一拍大腿,哎哟了一声。
立即吩咐下去,专门去查这些人!
他们不少都是一两天就要回内城的铺子补货,出入都很宽松。
这么一查,果然很快就有消息送过来。
“杨公子,陈五今天举止反常,他在这里卖酒也六七年了,是个老实巴交的村里人,突然要闹着收摊回去,走的时候牛车上有几口大酒缸,看门的人放行没有查过!另外他一般都是带着媳妇,这回多了几个生面孔,说是他最近雇的伙计。”
杨尘忙问:“这个陈五住哪?”
“他家还不在城里,在城外的下篱村,这时候怕是走得远了。”
“我们走!你再排查一遍,令狐冲或许仍在城内,咱们分头行动。”
“明白!”
陆冠英可不敢含糊,事关脸面问题,若是一个不是很要紧的人失踪,他还能遮盖过去。
令狐冲在这一届的群英会可是重量级。
甚至传言说,他就是钦定的下一任华山派的掌门。
别说死了,就是少了一只手,他都没法交代。
酒是好东西,可以解忧,但也能误事啊。
况且令狐冲还是嗜酒如命的人。
三个骑马匆匆离去,也不知赶不赶得上?
……
旷野的大道上,令狐冲手脚被绑住,正装在一口大酒缸里。
牛车停下了,看守的人将他一把拽了下来,塞入了前面早就等在那里的一辆马车里。
他本来喝的晕乎乎,但突然遇袭,又经过一路的颠簸,早就醒了。
蒙面人抓下了面巾,冷冷地看着他。
“令狐冲,以前我们想捉岳灵珊,是为了挟制岳不群。但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既然抢走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还练成了,那就请你一字一句默写出来吧!待我也学成之后,岳不群只配做我的手下败将,我会亲自上山向他挑战!”
令狐冲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一听他说话的口气,脸上的神态。
一下就想起了那次在半道遇袭,被多名黑衣人围攻。
他被迫和小师妹失散。
若不是岳灵珊遇到了杨尘,早就被生擒。
此事他可是记忆深刻,而且常常午夜梦回时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护着小师妹,带着她一起走。
就因为失散,师妹跟着杨尘去了一趟扬州,回来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就是……那个处处和我师父作对的封不平?!”
啪!
一巴掌顿时落在他脸上。
“好歹我和岳不群也是同辈,你当称呼我一句封师叔,我反你师父,也是为了华山的未来!”
令狐冲呸了一声,“明明是你想当掌门,别说这般冠冕堂皇的话,还有你若是想从我这儿得到辟邪剑谱,那是打错了算盘。”
“你不肯写?”
“我练的不是辟邪剑法,你叫我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