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送了热水进来,给她净手。
贴着她的耳朵说:“等你坐稳了胎,我们试试第十九页,嗯?”
那本皇家春宫图,林浓被他迫着,一同看完了。
第十九页。
纯是男人服侍,女人享受。
他竟肯放下身段?
林浓不信:“臣妾可不敢叫太子殿下伺候!”
萧承宴与她对视,眼神绵绵如云:“让娘子舒服,是为夫的责任!这孩子约莫是上个月初二那日有的,定是弄得太深的缘故,才会连避子药都挡不住……”
林浓脸皮没他厚,脸上发热:“好了!不许说了,堂堂太子殿下应当稳重克己,怎好一张嘴都是浑话?”
萧承宴也觉着神奇,在她面前就是能放松、能不正经!
有心逗她开心,又说:“凌晨那回你可喜欢得紧,把本宫抱得紧,又哭又咬,本宫肩上的齿印到现在都还没彻底消下去。不过那姿势得等你生完以后才能再用,不然你和胎儿都吃不消!”
“萧郎!”林浓捂了他的嘴:“还说!这嘴,真是坏!”
萧承宴摸着她热热滑滑的脸蛋,爱不释手,眼神炙热:“浓儿,本宫希望你永远都高高兴兴的。”
林浓有点吃不消他的深情,总感觉要被他扒光了、融化了一样。
但也说明了,他对自己就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喜欢。
如此感情之下,她能够左右他的情绪,让他的偏心偏爱都在自己身上。
这是好事!
就是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老腰和腿会格外辛苦些!
不过最近假孕,好歹能休息一阵。
羞赧地轻轻撇开脸。
目光落在一旁花架上水蓝色圆肚瓶里,含苞待放的粉红色花苞,不知何时娇怯怯地绽放出一星儿来,带着整座宫殿都染上了柔软的之色。
她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会一切顺利。
两位兄长,一定能早日顺顺利利的回到家中。
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臣妾希望,臣妾在意的每一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希望我的孩子们健健康康,我的萧郎,顺遂安宁!”
萧承宴珍惜她,珍惜与她组建的“家”。
不想让她失望,更不想看到她悲痛失望。
可有时候。
有些事。
就是那样的事与愿违。
“本宫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们!”
……
即便有了线索之后的日子,林浓的神经还是紧绷。
因为没有陛下金口玉言释放二人归家,一切都是未知数。
底下的人还在尽力搜索上官霖和上官治的下落。
上官家敢如此算计,林浓又怎么能不给他们一记沉重的反击?
“刘国公那儿,可有消息了?”
怡然摇头,可惜道:“本来都已经把上官霖逼进了天罗地网之中,谁知背后突然冒出来几个高手,把人给截走了!刘国公那儿来的消息是,截走他的并非上官家的人。”
“他们以为上官霖在咱们手中,正在考虑要不要松口把三公子摘出来、换上官霖一命的时候,不知收到了谁的消息,又突然改口了。”
“上官府的谋士传话说,上官壑也猜不到对方到底是谁,对方的唯一要求就是让他统一兵部的口径,确保两位公子……活不成!”
林浓心头一沉。
这时候把人藏起来,分明是不想让林家有机会把两位兄长顺利保出来啊!
但对方又没把人送还上官家,说明与上官家也不是一个阵线的。
可朝堂之中,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股势力,竟能同时监视上官家和林家、刘国公府的秘密动向?还与林家有如此深仇大恨?
事情的突然失控,让她有些心慌。
用力捂了捂微微发痛的心口:“继续盯着上官家,必要时……把上官老五捏住!着人去宫门口等着,见着太子殿下回来,务必请他过来一趟!”
怡然应下。
忙去了。
当夜。
太子没有来。
外面的消息也一点没有。
林浓说不上来的一阵心慌:“怡然!再派个机灵点的去探一探青鸾殿下人的口风,看上官遥是什么心情!”
若是得意舒畅……
怡然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担忧的眼底闪过痛色。
深呼吸,压下浮上来的水汽,将一碗浓浓的安神汤端给了她:“太子忙着,说明事情还没定论,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青鸾殿已经闭殿,奴婢明儿一早就着人去探。”
“您喝了安神汤早些安置,好好养一养精神!回头公子们归家,您也好精精神神地回去看望不是?”
自打兄长们入狱的这十来日,林浓精神紧绷,每日只能浅眠一两个时辰,还总是惊醒。
精神很不好。
知道再熬下去,身子要受不住,便喝了安神汤睡下了。
再醒来时。
窗户微微隙开着,晚霞浓墨重彩的披洒在重重殿宇与院落之间,随着夕阳的沉坠,给人一种压迫到极致的感受,几乎无法呼吸!
林浓昏昏沉沉。
像是睡得太久,有些分不清时辰。
她记得自己昨儿是深夜才睡下的。
怎么醒来的时候反而是傍晚?
是记错了吗?
“我这是睡了多久?身子怎么这么沉。”
递着清水到面前的手微微一顿。
继而是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身子圈住,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有着身孕,睡眠就会冗长一些,来,喝点水。”
林浓这才发现萧承宴在寝殿里,愣了一下,想下床行礼:“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臣妾?臣妾懒怠了,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萧承宴圈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按在了怀里,又喂了水:“能睡的香,你的身子才好,本宫哪里舍得叫醒你,就这么陪着你和孩儿也是好的!”
林浓喝了水,清醒了一些。
拉着他的手追问:“萧郎,兄长们的事,可有结果了?”
萧承宴眸色平静。
轻抚她的脸颊,目色很深。
漆黑的苍穹之间,有碎弱的光影在闪动。
正欲说话。
怡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的地坪上,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林浓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动作。
脑海里嗡了一声。
像是开启了本能的防御机制,一片空白。
但极度的理智又从脑海深处蔓延出来,清晰地告诉她……出事了!
挣扎着,想要下床。
慌乱颤抖让她四肢失去力气,膝盖一个跪空,险些从床上栽下去。
萧承宴扶住她的身子,沉下了脸色:“怡然!惊着了你家主子,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