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翠花婶,我出去看看。”
温梨正要起身出去接待,却被萧行严一把拽住手腕,面色焦急道:
“那你到底怎么想?给我一个肯定答复。”
温梨轻轻皱眉,“你有这么着急吗?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这事它急不得。”
“我急!”萧行严口气异常坚决。
怎能不急,按照胥老的进度,加上他最近的恢复情况,不出半年,肯定能治好。
而且最后一步是需要验证他持久情况的,难不成到时候让他跟别的女人去试?
他想娶她,自然只能跟她。
“梨丫头?胥老?黄啸?你们没人在家吗?”
“奇怪了,这么早就下地干活去了?”
瞬风看两人拉扯不清,打算借机开溜出去开门。
结果被他主子一个刀眼盯回去。
不许他走过来让她找到机会避开话题。
他抓着她的手不放,温梨又挣脱不开。
眼见翠花婶要走了,她也着急起来,立刻朝院门回应一声:
“婶儿,我们在家呢,马上来。”
“你快放手,我答应你的提议了,等你治好再细说,成了吧。”
“真的?”
“你真答应嫁我了?”
“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瞬风可以做证。”
反正你治好也差不多两年后,都是一个结果。
缩在一旁的瞬风惊喜地站起来,连连点头。
“属下听见了,姑娘说答应了。”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萧行严这才放开她的手,紧绷的神色逐渐柔和下来。
看着快速跑开的婀娜身姿,嘴角抑制不住疯狂往上扬。
她答应嫁他,那就只剩老头子这一关了。
“瞬风!”
“是,恭贺主子。”
某人压着快冲出来的笑意,尽量收敛道:
“派人去雍城,准备大婚要用的一应物品,全都要用最好的。”
“至于大婚的凤冠,派人去京都走一趟。”
瞬风瞧他高兴得喜不自禁,抿着嘴角也跟着高兴不已。
“您不带姑娘回京都大办,要在这里办吗?”
萧行严瞄一眼院门口的人,唇角翘得老高。
“你先去准备,我问问她的意思。”
她的亲人和熟悉的人都在这里,以他对她的了解,估计会更喜欢在这里办。
反正他做两手准备就是,她若喜欢在这里,那就在这里拜堂。
等带她回京入宗庙上玉蝶的时候再隆重大办一次就好了,他都依她。
“是,属下明白了,做两手准备。”
院门未锁,但是翠花婶见院子里没人,也就没进来。
看她出来,她高兴地将喜帖递给她,与她笑道:
“我家林子下个月成亲,你们记得来喝喜酒。”
“这么快?”温梨有些惊讶,前几日才刚听说下定,这么快就办了?
翠花婶笑得合不拢嘴,“难得这臭小子能想开,松口应下,未免夜长梦多,干脆趁热给办了。”
“那挺好,喜事宜早不宜迟,大好事,恭喜婶子,我们一定来。”
“你不来婶子也要来拉你,你手艺这么好,婶子脸皮厚,想请你帮我看着做几道硬菜,撑撑场面。”
“那没问题呀,别的我也帮不上忙,做菜我拿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月廿八,辛苦你来帮忙一天。”
“让胥老和黄啸以及你们家所有人都来啊,给你们家留了一桌的。”
“哎,好,一定都来。”
“那你忙,我上县城去了。”
“婶子慢走。”
看一眼大红喜帖,温梨从容一笑,拿着它又折回小隔间。
等她进来,只有他一人坐在桌前。
“瞬风吃完了?”
“嗯,吃好去忙了。”
“你快来吃吧,面都凉了,我给你舀点热汤。”
“不用,还温着呢,就几口了,我立马吃完,哎,够了够了,不要了。”
他还是坚持给她加了热汤,将一整盘羊肉拨了大半到她碗中。
温梨吓得连连推拒。
这要是不阻止,这一大盘羊肉都得入她碗里不可。
“我吃不完的,大早上吃那么多羊肉腻得慌。”
说着将喜帖递给他,拿起筷子将上面干净的夹到他碗里。
“黄林要成亲了,翠花婶送来喜帖,邀我们去喝喜酒。”
萧行严用手指轻轻撩开看一眼,淡淡应一声:“嗯,知道了。”
随即又抬眸深深看向她问:
“阿梨,若是成亲,你想在哪里办喜酒?”
温梨瞥他一眼,奇怪道:“自然是在这里办呀,还能去哪里办?亲朋好友都在这里。”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是黄林成亲又不是我,净问些奇奇怪怪的话。”
“谁让你倒这么多的,我吃不完,你负责吃光。”
“好,我吃。”
温梨眯着眼盯他两眼,是她看错了?今日怎么这么听话,还百依百顺?
“今天有什么安排?”
萧行严心情大好,眼角的笑意特别耀眼,目光一刻不离锁在她身上。
温梨低着头扒拉几口,快速吃完自己的面,抬头给他掰扯起今日的安排来。
“后院有块菜地的菜拔完了,一会儿要把它收拾出来,再种一茬下去。”
“一会儿我去看看大山叔今日在不在,不知道大路修得怎么样了?他们空了没有?”
“我想请他帮我把番薯地和辣椒地犁一下,我要下油菜种了。”
“然后中午吃完饭,小憩一会儿,练个字,画个画什么的,下午煮一锅花生给你们吃。”
“就这些吧,暂时也没有什么迫在眉睫的要紧事。”
“那午间小憩醒来,我来叫你。”
“你叫我做什么?”
“你不是要练字吗?我指导你。”
“先前的那几个字写得差不多了,我要教你新的。”
“额……今天就要教新的吗?要不我再练一练旧的那几个,有两个我还写得不是很好。”
“你难道不想学新的?”
“当然要学。”可是学新字的话,画画又得泡汤了。
“那就不要推辞。”
“........”
“我去开好丹青和画纸等你。”
“哦,嗯?”
“你准备画纸又要做甚?”
萧行严转身,眉梢微扬,冲她粲然一笑。
“画画啊,你这次总没有理由再拒绝给我画像了吧?”
“啊?”
“不是,我没答应要给你画画啊。”
“可我想要你帮我画一幅。”
“又不是画什么见不得人的,就一幅很普通的画像。”
“阿梨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肯应下我吗?”
“那我可要伤心死的。”
“我去书房等你。”
看他潇洒离去,温梨急得跳脚。
“不是,黄行严,你回来。”
“你换个要求行不行,除了画像,其他什么都答应你。”
某人挥挥手,头也不回,斩钉截铁道:“我只要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