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补习班不补习还能干嘛?
一节课5功勋呢!不听岂不是浪费了?
莫迟无法理解,他和时熙打过招呼,两人就此分别。
正是晌午,莫迟去食堂端了碗粉。
别的不说,南都卡师学府的补贴还是杠杠的,十铜币的岩牛肉粉,满满一大碗,还撒上一把香葱和青菜。
莫迟一边吃着,王平不久后的跟了过来。
两人似乎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一边嗦粉,一边吹牛逼。
正吃着,正巧碰上了黄三。
刚一见面,黄三就瞪大了眼睛:“小莫哥,什么情况?你摆烂了?”
莫迟一愣,不明所以。
黄三一拍大腿:“导师呀!你怎么找了个吊车尾的导师?这不妥妥的坑自己嘛!”
他接着说道:“夺城战你不是大杀四方吗?我听说很多优秀导师排着队抢你,想收你做学生呀,你怎么选了陈登先?”
王平从莫迟碗里夹起一块岩牛肉,塞进嘴里,嘟囔道:“陈登先很弱吗?”
黄三一脸为难:“这不是弱不弱的问题,能做南都卡师学府导师的,有哪一个会是庸才呢?不过导师之间,亦有差距,这样和你们说吧,上一届导师评比,御法学院有一百零八位导师,陈登先老师位列第一百零七。”
莫迟松了口气:“这不是还没有垫底嘛。”
黄三弱弱的道:“那是因为考核过程中,陈登先老师和另一位老师打起来了,两人都计零分。”
莫迟:“......”
这陈岩石怎么越听越不靠谱呢?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莫迟可是,李泽海为了防止他出尔反尔,连更改导师的资格都给取消了。
“事已至此,只能认命。”
莫迟叹了口气。
黄三拍了拍莫迟的肩膀:“祝你好运,兄弟吃肉喝汤的时候,不会忘了你的。”
这话倒是发自内心,长河城的一行人多多少少都沾了莫迟的光,纷纷找到了不错的导师。
尤其是王平,据说他的导师是一位掌握雷系卡牌的顶尖卡师,在整个御法学院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瞧见莫迟投来幽怨的目光,王平颇为豪气的摆摆手:
“这算什么?小小一个导师,只是我们人生中的垫脚石而已!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我和小莫都是一顶一的绝世天才,导师弱一点还是强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莫迟一阵感动,随即脸一黑:“我说,你安慰归安慰,能不能别夹我的肉了,你自己碗里没有吗?”
王平正色道:“我这是提前磨炼你,毕竟你去了陈老师那边,估计就享受不到什么资源量,你要适应这种环境。”
“我谢谢你哈!”
莫迟咬牙切齿。
......
这天下午,莫迟就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导师,陈登先,一个有些奇怪的中年男人。
奇怪到什么程度呢?
莫迟刚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办公室里堆满了各种木料,半成品的凳子、椅子,一应俱全,锯子、石锤,在地上杂乱的丢弃,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一家即将倒闭的家具城。
“有人吗?”
莫迟用桃木剑鞘敲了敲凳子,沉闷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回响。
“来了,想造什么东西?预约了没有?”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半截木料和雕刻的凿子。
莫迟的笑容有些尴尬:“陈老师是吗?我是莫迟,额,你的新学生。”
“噢。”
陈登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你呀,这么快就来报到了?我还没准备好。”
两人对视,默默无语。
陈登先搓了搓手,有些无所适从:“别见怪哈,好久没来新学生了,我都不知道老师怎么当了。”
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几根烟,递过来一根:“你抽烟不?”
莫迟一脸懵逼,他犹豫着,最终接过,同时说道:
“不抽。”
“不抽?不抽你接什么,给我吧。”
陈登先一把拿过,“这烟金可贵了,三十铜币一包,别人来我都舍不得给。”
莫迟:“......”
麻麻的,这陈老师是有多扣?一根烟都要省。
陈登先点燃香烟,咳嗽了几声,那模样完全不像一位卡师,却神似流氓。
莫迟四处张望。
陈登先一愣:“你在找什么?”
莫迟如实回答:“我找找陈老师藏在哪里了,你一定是陈老师家的木匠吧?你知道陈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吗?”
“呸!”
陈登先吐了口吐沫,拍着胸脯,“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陈登先是也,你可以叫我陈老师,也可以亲切一点,叫我......”
“老登?”
莫迟试探着喊道。
陈登先脸一黑:“这会不会太亲切了?”
莫迟仍不死心,往里屋钻,他总觉得真正的陈老师还躲在里面。
陈登先一脸无语:“小子,你别找了,我真是陈登先,如假包换。”
莫迟表示怀疑:“怎么证明?”
陈登先想了想,从垫桌脚的书里面找出一张鲜明的照片。
“诺,这合照上的人你认识吧?最中间的就是我。”
陈登先如是说道。
莫迟接过,端详了一阵,道:“一个也不认识。”
“这你也不认识?你这学生怎么当的?”
陈登先急了,指着照片,“我教你认,这最左边的,叫周宇珂是如今御法分院的副院长,副院长你知道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
“他右边的,叫何玉华,是如今魂铸分院举足轻重的长老,年轻时候可是大美人呀。”
“还差一个小师弟,他没来照相,不然我们五个同时出镜,跺跺脚,南都都得抖三抖。”
莫迟点点头,信服了:“听着倒像是那么回事。”
陈登先一阵鄙夷:“什么叫像那么回事,都是真实发生的好不好?”
他将照片随意的塞进书里,继续充当垫桌脚的重任。
莫迟突然问道:“还有一个女生呢?你右边那个,怎么没介绍她。”
陈登先陡然一滞,道:“她呀,我都快忘了,是我曾经的一个恋人。算起来,应该死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