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激昂的手鼓声和悠扬的胡笳声,帕拉提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莲步轻移地走上了舞台中央。
只见她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石榴红绫罗长裙,那裙幅宽广如流云,上面用金丝精心绣制的花边在璀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然而,就在人们陶醉于这美丽景象之时,帕拉提突然足尖轻点地面,娇躯随之迅速旋转起来。
刹那间,她的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飞快地飞扬舞动,时而侧身旋转,展现出婀娜多姿的曲线;时而猛地后仰,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引得在座的臣子及其家眷们情不自禁地纷纷拍手叫好:“好啊!真是精彩绝伦!”
一时间,场内气氛热烈非凡,欢呼声、掌声此起彼伏。
此时,坐在一旁的陈婉茹亦是兴致勃勃,满脸笑容地用力拍着手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而她身旁的白齐见状,则轻声提醒道:“哎呀,你可得悠着点儿,难道没有留意到旁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咱们这儿了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当他看到陈婉茹因欣赏表演而欢欣鼓舞的模样时,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拿起桌上的茶杯,贴心地为她斟满茶水。
他这一举动以及话语中的宠溺之意,尽管当事人可能并未察觉,但却被不远处的陆淮砚和许云初一目了然地尽收眼底。
这时,站在许云初身边的许夭夭好奇地开口问道:“姐姐,我看白哥哥好像很喜欢婉茹姐姐呢,对不对呀?”许云初赶忙伸手捂住妹妹的小嘴,压低声音说道:“嘘。”
许夭夭却是个机灵鬼儿,她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和谐的时刻,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那笑声起初还稍显低沉,但很快便如同滚雷一般越来越响亮,仿佛要冲破云霄、响彻天际。
如此突兀而又引人注目的笑声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使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和交谈。
纷纷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望去,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在这般肆无忌惮地大笑呢?
坐在上位的邬国邦原本也被这欢快的气氛所感染,心情愉悦地与身旁之人谈笑风生。
可当听到这阵不合时宜的笑声后,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因为他听得出,这笑声正是来自自己那个一向不让人省心的逆子——邬荣胜。
“这个该死的家伙,究竟又在搞什么鬼名堂!”邬国邦暗自咒骂道,同时狠狠地瞪向发出笑声的地方。
只见邬荣胜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双手用力捂住嘴巴,试图抑制住那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的笑声。
但显然,他的努力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笑声反而越发张狂,甚至连他的眼睛都因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
站在一旁的邬倩倩最先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已经聚焦在了他们兄妹身上,顿时感到无比羞愧和尴尬。
她那张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儿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面对兄长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她既觉得羞耻又十分恼怒,只得狠狠地瞪着邬荣胜,娇嗔地喊道:“哥,你到底怎么了啊!快别笑啦!”
这下可好,邬家众人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对眼前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花溪帝原本正微笑着与前来拜访的西域使臣寒暄交流,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
他微微皱起眉头,面色不悦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太监,低声吩咐道:“快去瞧瞧,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这种重要场合出现如此状况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若不及时处理妥当,恐怕会让西域使臣看笑话。
许云初一见这场景,瞬间便恍然大悟。
只见她迅速低下头去,目光闪躲地看向身旁的许夭夭,并以眼神无声询问:“这是你干的?”
而此时的许夭夭则满脸笑意地点头回应,那模样简直乐开了花。
再瞧这小丫头,一只手居然还高高举着一只油光发亮的大鸡腿呢!
许云初凑到许夭夭耳边轻声说道:“刚刚就是他跑过来故意找茬,所以才变成这样啦。”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朝许夭夭竖起大拇指,暗暗比划了一个“很棒”的手势。
就在这时,一旁的邬国邦面色阴沉地盯着自己的夫人,语气冰冷地斥责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听到这话,邬夫人顿时泪如雨下,她一边哭泣,一边哽咽着喊道:“你一点都不心疼咱们的儿子,可我心疼啊!我的儿呀,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然而,任凭邬夫人如何哭喊哀求,那个惹事生非的家伙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从始至终都咧着嘴大笑不止。
甚至当他被小厮以轿子抬出皇宫时,笑声依旧不绝于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这样,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也因为这场闹剧草草收场,宾客们纷纷散去。
另一边,美丽动人的帕拉提公主已经顺利入住宫中。
接下来,只需等待礼部精心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便可正式举行婚礼,让这位异国公主与花溪帝喜结连理。
回到府邸后,邬国邦心急如焚地派人去将府医请来。
然而,当府医一番诊断之后,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病症束手无策,根本无法医治。
邬国邦听闻此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决定再次广撒英雄帖,遍请京城里那些声名远扬的名医前来会诊。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因为邬家频繁请医而议论纷纷,百姓们对邬家所发生之事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这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前几天不是刚请过大夫嘛,怎的现在又这般兴师动众地四处求医呢?”街头巷尾的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此时,在回府的马车上,陈婉茹与许云初正好奇地盯着夭夭看个不停。
只见那小丫头一脸轻松自在,甚至还不时地打着哈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