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反正也是要换的,东西齐全。”
“但愿不会扫了他的兴。”
“温致啊温致,可以伺候他是你的福气,你最好是个识趣的人。”
……
金丝小枣似乎紧张极了,嘴巴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行为急切又粗暴地拖着温致走进了一间客房。
他还未将温致放下,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管家的声音:“邱黎少爷,请问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我朋友有点低血糖,我带他来这里休息一下,放心吧钱叔,这里我还不熟吗?没问题的。
对了,一会儿赵叔叔回来了,可以拜托您让他来花房一趟吗?我在那里给叔叔准备一份礼物,请务必让叔叔亲启。”
一门两侧,两方陷入短暂的沉寂,数秒后才传来管家的声音:“邱少爷放心,我会转达的。”
管家欲言又止,看着眼前这扇厚重的门,眼底满是惋惜。
这是主人家的事,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他不该也不能多嘴,可……
“您大可不必如此,我见过过去的您,那时的您是人群里最耀眼夺目的,即便是最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也会发自内心为您写下赞美的诗篇。”
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却不想惹恼了素来温驯的小公子。
目的被素来最照顾他心疼他的管家看穿,邱黎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彻底撕开和善的假面,朝门外怒吼,试图维护自己仅有的尊严:“你知道什么?闭好你的嘴,好好完成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了,至少现在,我还是你的主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管家满是关怀的脸慢慢冷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那极其不专业的行为,他懊悔地抿抿嘴,说了声抱歉后匆匆退下。
邱黎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伤人,想要弥补,又拉不下脸,反正管家已走远,便不再纠结,专注回手上的事。
他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他得给温致换衣服喂药,还要把人扛到花房去……
邱黎下意识地啃手指,眼神飘忽不定,惶恐不安,他的手至今都是颤抖的,不难看出,他也是第一次干这事。
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却不想一转头,温致正盘腿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戏谑地看着他。
“我想了好久,终于猜到你到底是谁,呵,我早该猜到的。”温致慢慢站起,面无表情地走向邱黎。
“什么?”邱黎不解,但眼前人一看不甚和善,与他相斗胜算甚微,他心中胆怯,什么缘由什么解释都顾不上了,只想快快离开。
邱黎转身就跑,却被温致一把抓住脚踝,一个使劲拽了回来,手脚瞬间被压制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皮燕子:哦吼,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温致:你以为这些天我的魔鬼训练是白做的?
“你!你没事?!”邱黎瞪大了眼睛,恐惧写满了整张脸,“这里可是赵扬的地盘,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他不会放过你的!”
见温致丝毫不惧,他哆嗦着往外爬,僵硬地支配着下巴喊救命,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温致用袜子堵住了嘴巴,手脚随之也被温致用领带绑死。
“邱黎,被曾为校霸的赵扬强制爱,结果受害者反而爱上了施暴者。”
“唔唔唔——”在听到赵扬那两个字的时候,邱黎的情绪就已经异常激动了,当听到温致称呼赵扬为施暴者时,他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他想要为赵扬辩白,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脖子,奋力挣扎,以作无声的抗争。
“你想用我来取悦赵扬?”
结合所见所闻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温致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可房间里一早备着的催情药和迎合赵扬审美的衣物,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谢谢你为我验证了一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温致一点点解开邱黎的衣衫,把邱黎预先准备的衣服给他换上,“ 你清楚赵扬不是个专情的人,所以你就学古早电视剧里的大太太,给自己夫君招美妾,妄图以顺从稳固自己的地位。”
皮燕子:啊?cpU都给我干烧了,他给自己的爱人找小三?贵圈真乱。
皮燕子: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致:我只是觉得他的长相不该是籍籍无名的路人甲,通过多天回忆,没想到还真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写下的一个人物——前校霸后霸总赵扬。
赵扬的身边就有一个极其疯狂的邱姓爱侣
邱黎是小说世界为了运行而补充生成的角色,包括名字,赵扬不是,是温致提前构想出来的。
赵扬在原小说里出场并不多,每每出现,都是为了劝说顾砚初,他非常欣赏顾砚初,想要挖顾砚初到他家的平台直播,奈何顾砚初一直不同意。
他贵人事忙,记不得顾砚初,所以他挠破头都不会明白,顾砚初放弃天价签约金也不来他的平台,是因为顾砚初亲眼目睹了赵扬强迫邱黎。
邱黎哭得令人揪心,嘴里一直说着拒绝的话,他的苦苦哀求,却只会让赵扬笑得更加放肆。顾砚初好意相救,邱黎却站在了赵扬的身后。
自那以后,顾砚初就对这对壁人没什么好感。
至于赵扬有没有改邪归正,温致本人也不知道,他弃文断更的时候,被抓走的王子已经变成恶龙,邱姓小金丝雀成为了赵扬身边唯一被正名的爱人。
没想到,自己不过草草一句为爱痴为爱狂为爱哐哐撞大墙,甚至是为了衬托赵扬而随意写的一行字,会带来这样的效应,邱黎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心甘情愿为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找新欢。
温致给邱黎换好衣服,将催情药揣在兜里,提着邱黎后脖颈的衣服就要往花房走,动作粗鲁,一如不久前邱黎对待他那般。
赵扬快回来了,他得赶快。
只有邱黎挣扎的呜咽声的房间里,不知何处忽然传来一声嘲讽味十足的轻嗤,紧接着,一道缥缈的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难为你还记得。”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听着怨念十足。
温致想要听清楚些,特地用手捂住邱黎的嘴,没想到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看邱黎的状态,显然这话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