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翡翠一到就赶紧把时一和杨乐多拉到自己身后,紧紧的护住他们,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周容以。
周容以一看她这母鸡护鸡崽子的架势,就知道这是小孩的家人。
“这位姑娘,在下周容以,对小兄弟并无恶意”周容以冲着翡翠微微弯腰做揖,笑的一脸无辜。
翡翠抬眼一看就看到不远处那个庞大的身体的脑袋已经不见了,只留一个脖颈在汩汩流血,尸体手中的剑沾染着鲜血。
在尸体旁边是跪着瑟瑟发抖的一群人。
回头一看面前矜贵儒雅的男人笑的无辜。
综合起来这一幕对翡翠的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嘤嘤~翠姨,翠姨,刚刚是这个大哥哥救了我和哥哥,大哥哥是个好人”时一怀里的杨乐多伤口已经结痂了,疼痛的感觉已经不是很明显了,精神也就好起来了,看到翡翠来了,更是高兴。
唉!装小孩子可真麻烦。
旁边的白团子宽慰他“男主马上就要开始修炼了,剧情开始之后时间会过得很快的。”
“但愿如此”杨乐多叹了口气,他一个成年人每天对着男主和翡翠嘤嘤撒娇,让他的羞耻心底线是越来越低了。
“这个男的是个什么人?”杨乐多伸舌头舔了舔爪子,当狐狸当了三年,这动物习性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一点违和的心思都没有。
“这算是男主拜入衡越派的敲门砖,是他推荐男主去,男主用的就是他手中的入门名额。”白团子跟他解释道。
“那这个人身份不菲了?”杨乐多一听这话就知道那个周容以身份不简单了,能有修仙界第一大派的入门名额,身份不可能简单。
跟着男主混就是香,随便出来一趟就能遇到大佬。
在杨乐多和白团子聊天的时候,周容以已经和翡翠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并且获得了翡翠的信任。
时一和杨乐多看着和他们一起回去的周容以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周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相貌英俊,想必想和周公子说亲的女孩子肯定不少。”
“翡翠姑娘说笑了,实不相瞒,在下已有未婚妻。”
“是吗?真没看出来”
“见笑了,翡翠姑娘这么年轻,是这位小兄弟的姐姐吧”
“周公子说笑了,说起来我算是……”
时一、杨乐多:他们刚刚错过了什么吗?他们有这么熟吗?这都快把家底掏出来给对方看看了。
……
“周公子,陈年旧茶,还请你不要嫌弃。”翡翠看着周容以拿起那杯她在仓库翻了半天才翻到的一点茶碎子泡成的茶喝进嘴里品了品。
她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这可是救了他们家少爷的恩人,而且一看他就是达官显贵家的少爷,给他喝这种茶实属是不好,但他们家没人喝茶,这点茶碎子还是少爷的父亲在世时剩下的。
“翡翠姑娘,我喝水就可以”周容以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说了句。
趁着翡翠出去给他换水壶,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想往外吐一吐这种味道,但他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茶不仅碎,还隐隐发苦,储存放置的地方阴凉潮湿,导致现在的茶叶还有一股霉味。喝下去先霉后苦,难以下咽。
翡翠一踏进屋里,周容以就恢复了以往温文尔雅的表情,一点不见刚才的苦大仇深。
“让周公子见笑了,家里没人喝茶,也很少会来客人就没准备,让周公子喝了些陈年旧茶实属惭愧”翡翠不用猜就知道那茶可定会很难喝,赶忙和周容以解释,恩人来了,没好好招待,已是不对。
“翡翠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是我本人不爱喝茶,与姑娘无关。”周容以对这些不是很在乎,他更想和那位小兄弟聊聊天。
周容以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才能顺其自然的和时一好好聊聊,就见时一抱着杨乐多进来了。
杨乐多一看到翡翠就撒娇让翡翠抱他,挣扎着脱离了时一的怀抱。
翡翠一抱住养乐多,想给他梳理一下背部杂乱的毛发时才发现杨乐多受伤了,横在背上的一道口子,看着格外狰狞。
伤口周围已经结痂了,但这使伤口看起来更为骇人。
“天呀,少爷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我马上带你去上药”翡翠一脸紧张的抱着杨乐多就去库房找药箱,为杨乐多,翡翠抱着杨乐多时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带着哭腔。
杨乐多看着一边为他上药一边抹眼泪的翡翠,想安慰她一下,但每次他还没开口就会被翡翠打断,他到最后都不开口,根本说不上话。
另一边的时一
时一一进来就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看,顺着视线看过去是周容以。
那时时一就感觉他有话要和自己说,所以在翡翠抱着杨乐多去上药的时候,他并没有跟出去。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周容以看屋里只剩他们二人问道。
“有事?”时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奔主题,一点和他废话的意思都没有。
“小兄弟可知衡越派?”他的话虽是问句,但他笃定时一肯定知道。天下第一派谁人不知。
“略有耳闻。”时一还是带着杨乐多去城里买糖葫芦的时候听别人说的。但听到只是听到了,他没有其他的想法。
“那你想不想去衡越派修炼?”周容以想这个诱.惑应该很难有人会拒绝吧。
他基本已经笃定了时一肯定会去,毕竟这可是天下第一大宗啊。
时一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会是自己进入修仙门派的敲门砖,当然不管他将来有没有成就,他都会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拿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将来势必会被他由此拿捏。
“你帮我进入衡越派,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时一问道,他并不是很想靠其他人开始修炼,他要走的路有了其他人干涉,是要绕路的,总会被逼着干自己计划外的事情。
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总会让他想起三年前自己还小的时候,无法保护家人的无力,一样的无能。
周容以一听他这话,心想:这小孩警惕心真强。
“实不相瞒,你也看出来我身份不凡,家中我虽是长子,父亲对我寄予厚望,却不亲近,所以我的弟弟仗着父亲的宠爱,要与我争夺家产。家中斗争激烈,我想顺利得到家产就得积蓄力量。”周容以对自己家里的事情经过改编修饰,润.滑讲给时一。
时一听了后更不想用周容以的关系,周容以家室复杂,想必不是王侯将相,也是达官显贵,他不想掺和这些杂事,会很烦。
周容以看时一的表情不变,甚至隐隐有些不耐烦,他一看他张口就是想拒绝,赶忙道“我还要在这里再呆几日,三日后,给你三日的考虑时间,三日后,我再来找你。”
周容以说完,不等翡翠回来就赶忙走了,生怕时一拒绝。
说来也奇怪,时一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子,但他就是非常相信他,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催着自己去帮他。
好像自己只要能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有他在,他就一定会赢。
“好奇怪,我怎会有这种感觉呢?”周容以摸摸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感觉自己的这种心理好奇怪。
他从没在别人身上有这种想法,就只在这个小孩身上有过,不顾一切想帮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