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森于是查了白欣妍的高考志愿表,最后发现,果然和他报的一个大学。
他的志愿,除了傅家人知道,他就只告诉了‘在水一妍’一个人,还是她用‘家里亲戚考大学’为由,询问的他。
那一刻,傅景森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那种微妙感觉,还是傅景森第一次品尝到,所以自从一切都明了后,傅景森跟只快乐小狗一样,每周上学的劲儿更足了,什么逃课的,不存在,他可是要好好考大学的人呢。
想到白欣妍,傅景森笑容不自觉就挂在了嘴边,想追上桃桃:“桃桃,别乱跑。”
哪知道还没出门,桃桃就牵进来一个笑着的女生。
见到傅景森后,她微微一怔,对傅景森绽出一个笑容:“傅同学也在啊,刚刚是在陪桃桃玩?你脸上的玫瑰花……很好看。”
那声音很好听,但傅景森大脑宕机了几秒钟。
白欣妍?
怎么会是白欣妍?
他妹妹刚才出去,叫的‘漂亮姐姐’真的是白欣妍!!
“啊,白同学怎么在这里?”傅景森嘴还在说话,魂已经离体三百六十度托马斯旋转跳跃,和他现在的心脏一样,激动的不行。
自从意识到白欣妍好像对他也有喜欢,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说话。
白欣妍看了眼病床上的傅晔白:“听桃桃说她哥哥住院了,我正好路过,就来探望下。”
不过一开始,白欣妍以为小桃桃说的哥哥,是上次在学校门口见到的,和傅景森在一起的傅泫祁,想着人家上次和傅景森一起请她吃了蛋糕,知道他受伤不来看看不太好,但现在看来,是她误会了,桃桃的这个哥哥,她没见过。
于是白欣妍很得体的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傅晔白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了石膏,高高的挂着,生无可恋看着自家五弟那红红的耳朵,又想到自家四弟现在整天出门那么勤快,好像也是好事将近。
他呢?他不止是个单身狗,还断了一条腿。
让傅景森去送白欣妍后,他一个人窝在病床上叹气,“这破腿到底什么时候能好透?”
伤筋动骨一百天,让他这么休息一百天,他估计会疯。
也是这时,他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缝隙,一个人影瘸着一条腿蹦了进来。
但那人影的眼神只贼兮兮的看着外面过道,确保没有人看到她进来后,她松了口气,靠着门坐下来,就开始啃什么东西吃。
傅晔白腿被吊着,无法侧躺只能平躺,而他躺着的位置,正好能全面的看清楚门口发生的所有事情。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一个腿上打了石膏的女生,拄着单拐闯入了他的病房,然后偷偷摸摸蹲在门口开始啃……鸡爪??
女孩吃的很专注,漂亮的眼睛里只装得下她手里被她偷藏起来的鸡爪,当她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已经快速吃了好几个无骨鸡爪了。
“啊!怎么有人!”
女孩和傅晔白对视上的一瞬间,一下子蹦了起来。
这病房之前不是没人吗,她来这偷吃过好几次了,次次安全。
傅晔白眼睁睁看着独腿的女孩因为有点惊慌,砰的摔在地上,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我之前病房不在这,今天换病房了。”
要不然,他还不知道一个女生,腿断了都不忘偷吃零食?
女孩显然是有些窘了,爬起来后一叠声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打扰了。”
她说着蹦蹦哒的捡起自己的拐杖,看起来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且一条腿跳的很娴熟。
打开门后,她准备出去,又很快关上。
漂亮的脸上显得有些尴尬,挤出一抹标准的笑容,往傅晔白床边蹭去:
“那个……事出有因,我等会儿再走,嘿嘿,我就在你隔壁的隔壁病房,交个朋友,你也吃点?”
她递出她鸡爪的同时,傅晔白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小姐又不见了,一定是躲在哪里偷吃零食了,快去找。”
傅晔白:………
另一边,小桃桃被她五锅锅带去送白欣妍,白欣妍有朋友生病住院,才在这里出现的,看完了,她就在医院门口打车走了。
傅景森要带小桃桃回病房里,想起他二哥最近倒霉,只能在床上不能出来,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喝新出的咖啡,就去了店里,给他打包。
“我可真是华国好弟弟。”
等待叫号时,傅景森戳了戳吧台上小桃桃的脸。
他脸上的玫瑰花贴纸出来的时候,已经摘掉了,而小桃子的脸上,正贴着咖啡店店员送的小贴画。
他自诩他颜值也不低,可从没有他妹妹这个待遇,去哪都能用可爱挣点小东西。
小桃桃又抠下来一个贴画,贴画在她小手指上粘着,好半天没有找到地方贴。
“锅锅还贴贴么?”
恰好傅景森买的咖啡做好了,傅景森顺手就让桃桃把咖啡贴在他的咖啡杯上。
也是这时,他的咖啡被另一只手快速拿走。
“诶,这是我的。”
傅景森伸手阻拦,但那然速度很快,等他转过头时,就见到那人快速冲向座位上的一个女人,将咖啡全部泼在了那人身上。
“你这个老女人,你跟娇娇说了什么!她说她这辈子也不可能跟我领证了!!”
“啊!”那女人尖叫着站起来,身上的病号服上已经全是咖啡了。
幸好这杯咖啡是新出的款,可以做冰的,不然如果是刚做好的热咖啡,一定是会烫伤人的。
“王勇你有病吧!!是你出轨,海王,还骗婚,谁知道你这个德行还跟你结婚才脑子有泡!!”
那女人反应过来后,也不忍着,手边自己那杯没喝完的咖啡直接回敬了上去。
男人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女人。
旁边一个拄着单拐的男人嫌弃看着,快速抓住了打人男子的手臂,‘咔嚓’几下,看似没怎么用力,泼咖啡的男人却已经痛得在地上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