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打完电话从卧室出来,一脸的愁容。
“怎么了?他不愿意?”贺林坐在沙发上问。
“没有,同意了,来家里吃,听着不是很开心。”宁可坐在贺林的身边,满脸的担忧。
宁可靠在贺林的身上,贺林顺势搂住他,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说我哥,真的是不喜欢陆总吗?”宁可垂着脑袋问。
贺林抿了抿了唇:“得了吧,我看他不要太喜欢。”
“我哥说他是直男。”宁可抬眼看着贺林。
贺林捏了捏宁可的鼻子笑着说:“都山路十八弯了,还直男。”
宁可怔愣不解地看着贺林:“你怎么知道?”
贺林嗤笑着说:“你还记得上次在瑾安家吃饭吧?我不过就是给瑾安夹了个菜,你看看他气成什么样了。”
顿了顿又说:“还有他故意给你加菜,不就是为了气瑾安吗?大小姐脾气,作罢了,现在好了,把瑾安作走了,能开心吗?”
宁可推了贺林一把:“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贺林重新搂住宁可,哄着说:“哪有幸灾乐祸,我这是在说事实,你晚上好好劝劝他,别再老揪着自己是直男这件事了,不然瑾安这么优秀的男人,可就真被人抢走了。”
“知道了,哥哥,那我也要看紧你。”宁可笑着说,紧紧得勒着贺林。
贺林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我跑不了,绳子在你手里,你扯一下我就回来了。”
“绳子……你是狗吗?”宁可笑的开心的不得了。
“是啊,你的狗,汪汪汪……”贺林叫了几声,还学着狗似的拱了拱宁可的脖子。
宁可的笑声充满整个房间:“别,哥哥,太痒了走开啊。”
贺林不管不顾的拱着宁可,鼻子使劲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哥哥,你不吃鸡爪吗?晚上我哥来了,你可就吃不到了。”宁可被拱的晃来晃去,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
贺林突然反应过来,才老老实实的把宁可抱下来放在沙发上,伸手就拎了一只鸡爪。
“嗯嗯呜~好好吃。”贺林竖着大拇指眼睛亮亮的看着宁可。
宁可抿着唇笑的甜蜜:“这是我最拿手的菜。”
贺林怔了怔:“真的假的?”
宁可用力点点头:“真的,就是鸡爪太贵了,以前舍不得买,偶尔吃吃,然后啃鸡爪又费时间,我休息的时候才会做来吃。”
“小乖,以后想吃什么,跟哥哥说,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贺林抓着宁可的手亲了亲。
宁可蹙着眉嫌弃的看了看:“都是油。”
“嫌弃我啊?那我得来亲亲了。”贺林说着人就凑过来了。
宁可双手捂住一整张脸,拼命的摇摇头,声音从指缝中传来:“不要,真的不要。”
贺林看到他的巴掌脸忍不住笑了:“逗你呢,我还没刷牙呢,不亲你嘴嘴。”
“不过你这手艺跟谁学的呢?”贺林吃着也不耽误说话。
宁可说:“我刚出来时候在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板家做服务员,跟着学的,后来自己改良了一下,就是你现在吃到的这个味道啦。”
贺林听到服务员时候,心里疼了一下,那时候的宁可才十六岁。
十六岁他的小乖就在为生活奔波了。
“小乖,真能干,比我优秀多了,我十几岁时候还在跟人打架呢。”
贺林低着脑袋扯过垃圾桶把骨头吐进去。
“哥哥,不用安慰我,我没觉得苦过,而且现在已经过去了。”宁可摸了摸贺林的头发。
贺林转过脑袋看着宁可,勾着唇说:“哟,还学会撸狗了。”
“出去别这么说,狗啊狗的,好歹是贺总呢。”宁可打趣了他一句。
贺林歪着脑袋看着宁可:“那有什么,我爸是出了名的老婆奴。”
“你妈妈是女的,我是男的,你这样宠我别人会笑话你的。”宁可一本正经的说。
“扯什么蛋,我喜欢谁宠谁,是头驴那也是我愿意,管什么男女,以后再这样说话我可要收拾你了。”贺林捏了宁可的屁股一把。
宁可看着贺林,贺林真的是一个很温暖,很热烈的人。
他看起来好像毫无保留的在对宁可,贺林也确实是毫无保留的在对宁可好。
宁可晚上睡着的时候,贺林偷偷的打开了他的手机,加了他大哥的微信。
他让宁可的大哥以后有什么事,或者家里有什么事,直接跟自己联系。
当天宁可的大哥就狮子大开口问贺林要了钱,贺林直接转了十万块钱过去。
那天贺林才知道,宁可家里这个大哥是吸附在他身上的吸血鬼。
他那天鬼使神差的翻了宁可跟他大哥的聊天记录,两三年的时间,除了隔一段时间发来的要钱微信,什么话都没有。
就连宁可有一次生病,说去医院花了不少钱,让他大哥等一等,那个吸血鬼都只是烦躁的催他快一点,没有问过一句宁可身体怎么样,为什么生病了。
那段时间,应该是宁可跟高铭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宁可肯定经常会去医院,那时候的宁可是靠着什么坚持下去的,是什么支撑他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勇敢的活着。
在那样一个恶魔的手里被伤害,被长时间殴打,他的宁可这么乖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那种畜生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贺林没有告诉宁可,高铭阳来找贺林换照片的那天,贺林踢断了高铭阳一条小腿骨,折了他一只手腕,让他去住了一段时间医院。
没有废了高铭阳,纯属是法律不允许,不然贺林真的想让他断子绝孙,这种劣质基因,也没什么延续的必要。
“小乖,我们再去睡会,晚点起来我们一起去买菜,然后再叫你哥过来。”
贺林摸了摸宁可的脸,把碗里的鸡爪端起来放进了冰箱里。
等贺林去洗漱的席间,宁可稍微收拾了下厨房,收拾完两个人就又回卧室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