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的危机化解后,彭局长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要带几个护卫过来负荆请罪。听彭局长一说,吕香儿才知道原来这些护卫曾经来过,只不过,他们看到车行被攻,自己似乎无用武之地,就立即回彭宅了。毕竟,彭宅也担心游行时,有人趁机作乱,攻击彭宅。
吕香儿听彭局长如此说,全是为护卫解脱之辞,她暗自冷笑几声。
“怡平,彭师傅此次出车,会有多少费用?”吕香儿冷不丁地问蒋怡平。
“老板,我不清楚。但当时有人是给我出了高价的。”蒋怡平回应道。
“你给我关注,他赚的钱是否充公?”吕香儿叮嘱道,按照车行规定,任何人出车、派车、用车都是先入车行总账,在基本工资的基础上,再按提成决定收入。
“老板,我估计他不会充公。”蒋怡平嗫嚅道,其实,彭师傅常常给家人用车是免费的,他用公车接私活从来是入他私人腰包的。
“是吗?”吕香儿点点头,并没多说,其实,半年前,她查账时,发现有些油钱报得莫名其妙,她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财务人员。财务人员是她从芦安镇带过来的,吕香儿一问自然如实回答。毕竟,从彭师傅手中用出的油太多,完全找不出凭据。
“以后碰到这种事及时告诉我。”吕香儿翻看着账本,头也不抬地问道。她对于财务人员隐瞒不报是有点生气,但她不想让财务人员看出。毕竟一个单位的财务人员太重要了,她得真诚、大气地待他们。
“老板,我担心你斗不过他们。所以,只要不影响赚钱,我就没报了,怕你生气。”财务人员于是将彭师傅在车行的炫耀说与吕香儿听。彭师傅常常说车行靠的是他的局长堂哥,如果没有他堂哥,凭一个女流之辈,再漂亮也搞不定车行的。
吕香儿当时听了的确有点生气,但她目前靠着彭局长,她只能忍着。
“怡平,你尽快将车行业务全盘熟悉。”吕香儿沉思着,今天在最危险之际,彭局长竟然完全顾不上车行,她可是给了他们利润的三成啊!良禽择木而栖,看来,得另觅靠山了。她一定想办法将部队这条线走通。
吕香儿想到蒋怡平将来掌管车行时,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今天游行示威引发的暴动让她心有余悸,她难以想象如果有人冲击她的公司及服装工作室,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吕香儿决定成立保安公司,保护自家生意,有业务时,也承揽外面保安业务。
“姐,保安公司我负责经营好。”鲁山子自动请缨。
“不行,你得学好文化和画画。”吕香儿一口回绝。
“姐,我20了,总要独立的。我怀疑三番五次害你的人不简单,我想查查。放心,我一定不会落下文化学习和画画的。”鲁山子保证道。
“我帮你报了学校我再离开。”吕香儿想想也只能如此,她的保安公司交给鲁山子管,她更放心。
吕香儿于是通过教育局的人,找关系,帮鲁山子打了一对一的绘画老师,费用全部由吕香儿出。并让鲁山子跟着蒋怡平上同一家夜校。
“姐,我是大人了,这些我会弄。”鲁山子无奈笑道。
“你没有家人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姐,我当然对你负责。”吕香儿笑道。
“好吧!姐!”鲁山子不再反驳,当然,他心里甜蜜蜜地。
此次保护车行,徐春来功不可没,吕香儿决定带着鲁山子、徐小慧去“荣昇公司”一趟。
蒋怡平开着车,他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看上了车后座的吕香儿,此时她又回到她的漂亮本色。蒋怡平暗叹老板在极美与极丑之间的转化自如,他不仅觉地老板是个勇敢、能干的成功人才,更是一个聪慧、有趣的女人。
到了“荣昇公司”,吕香儿让鲁山子随她进了公司,徐春来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迎接,他知道吕香儿来道谢的。
“我们荣辱与共,只有抱团,生意才能做大做强。”徐春来给吕香儿倒了杯茶水,淡淡说道。
“抓了一个人,车行被袭,与我的仇家有关。”吕香儿表示感谢后,将车行发生的情况说与徐春来听。
“任由仇家继续作恶?”徐春来问道。
“这就是苦恼所在,现在不清楚谁是我的仇家?”吕香儿一脸担忧道。
“噢!我明白了,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徐春来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来桐城时间不长,怎么结了仇家?”
“我也莫名其妙。”吕香儿简单将自己几次遇刺情况说与徐春来听,“幸亏你请动了军队的人,否则不堪设想。所以,能否将军队这条线继续搭好?目前,他们应该只知道车行是我的,我担心……”
“军队这条线还不是时候。”徐春来斟酌着说道,军队这条线是谢一安的人脉,他得请示。“不过,照你如此说,公司的确令人担心。正好,洪江柳还在工作室,我让她一起来商量下对策。”徐春来差人将洪江柳请了下来。
四人掩门,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谈论。洪江柳只知今天车行的游行示威,她不知老板的车行竟遭遇到如此大的风波,啧啧感叹其危险。
“我准备成立保安公司,这是我弟弟鲁山子,保安公司归鲁山子经营。一旦有坏人破坏公司,让鲁山子带着保安人前来帮忙。”吕香儿将自己的打算说与他们两人听。
“目前保安公司的人战斗力极强,当然,我还会做后续扩张、培训。欢迎你们多介绍些保安业务。”一旁的鲁山子笑道。
“你弟?”徐春来看看吕香儿,又看看鲁山子疑惑道。
“我跟山子、小慧都无家人,我们抱团取暖,结为三姊妹。”吕香儿笑道,“请多多支持我弟弟。”
“这只是治表,终究不能打打杀杀,会严重影响声誉。”徐春来久经风浪,自然考虑得更长远。
“我以为有门技术,认真做生意就行了。没想到还有如此多的弯弯道道。”洪江柳叹道。
“生意环境不行,只能应付这些弯弯道道。”鲁山子说道。
“你们工作室的服装已经成为桐城的品牌,诸多富贵达人以穿你亲手设计的服装为荣。你在与这些富贵达人接触时,有意识地施展恩惠手段,将这些人变为你的耳目、你的剪刀手,帮你打听家长里短,帮我们剪除一些困难。 ”吕香儿徐徐跟洪江柳说道。
“可我不擅长这些。”洪江柳有服装设计天赋,但她不擅长经营人际关系网。
“好办,将营业人员全部换成年轻俊美、伶牙利嘴的男女,力推男性上门送货服务。培养几个亲信,将他们每天听到的消息汇总给鲁山子,鲁山子自会判断。”吕香儿不紧不慢地说道。
刚刚在车里,吕香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信息很重要,如何得到有效的信息,她想到送货服务。她知道自己的美貌曾经引得不少男人的垂涎,同样,独守空房的富家太太自然也对年轻俊美的男性缺少抵抗力。
“这主意甚好!”徐春来看了眼吕香儿,暗叹此女人不仅不是漂亮的花瓶,而且还是如此勇敢、有智慧。难怪谢一安无条件地愿意帮她。
“为了你们平安,你们不要公开宣讲我是老板。”吕香儿叮嘱道。
当晚,徐春来将吕香儿在桐城遇刺的情况说与谢一安听。
“香儿开保安公司是对的。一定要给生意保驾护航好。你负责协助好香儿生意,有些消息与保安公司共享。”谢一安听说吕香儿遇刺,心急如焚。但奈何,目前他分身无术,且他实力还远远不够,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回到吕香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