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法没怎么纠结,利落干脆的用御物从背上折下了一截骨刺,再一分为五。
反正骨刺没有痛觉,只要别硬拔,折断根本没感觉。
所以萨拉法下手,非常的迅速而又毫不迟疑。
而且热知识,魔兽的恢复速度,非常非常快。
尤其还是嘉尔拉森林蜥蜴身上的骨刺,这玩意,萨拉法怀疑它本来就是消耗品。
萨拉法刚才折断的大半截骨刺,几个呼吸间就肉眼可见的长回了半截,要再等个一两分钟,怕是都已经恢复如初了。
最后一项材料。
萨拉法伸出尾巴,这次停顿了一下,才在侧面咬了一口,獠牙咔咔的洞穿了鳞片,渗出血液。
鲜红的血液没有滴落在地,而是被萨拉法用御物接住,漂浮在半空备用。
蜥知道魔兽之躯愈合的快,所以多咬了一会,以防伤口迅速愈合了,到时候还得再来一口。
会痛的,望周知。
而在獠牙一直嵌入血肉的情况下,身体好像能自己判断似的,没有急着愈合,也没有止血。
要是愈合速度正常,那再生出来的肉怕是能把獠牙都裹进去,噫——好掉san的想法。
这么啃了一会,估摸着应该够用了,萨拉法才松口。
尾巴上的齿痕宛若时光倒流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顺便一提,如果要萨拉法评价味道的话,只能说普通,好像和普通的魔兽没什么区别。
然后就是萨拉法期待已久的环节了!
炼金术,启↘动↗!
首先,要提前用御物把泥土压实一点,降低干扰,然后在地面上勾勒出特定的纹路凹槽,而后在凹槽中倒入魔兽的血液。
这便是炼金阵。
再将完整的黑铁放置其上,把最大的一块骨刺作为备用放在一旁。
对,直接放,不用担心压坏炼金阵。
然后萨拉法抬头,看向了瓦索利亚。
瓦索利亚一直是平静的。
尽管自己都绷不住的寻思,这样太抽象,但当萨拉法真的去尝试之后,还真的清晰分辨出了属于“情绪”的部分。
萨拉法注视着瓦索利亚。
炼金也还在继续。
萨拉法负责注视着瓦索莉雅,御物负责拿着材料。
那么,又是什么在操作炼金呢?
是意识,或者某些更抽象唯心的东西罢。
反正萨拉法没用御物。
凭着记忆,那种萨拉法暂时用意识来形容的抽象力量,在黑铁上摸索着。
萨拉法就算伸出爪子,都得稍微用力才能划开的黑铁,在意识的影响下却软的像橡皮泥一样可以随意揉搓。
一般来说,情绪检测器,常用的造型应该是摆钟,陀螺之类。
但萨拉法实在是想象不出,那种造型要怎么抽象的感觉是什么情绪。
【……白板……在四方分别点上……【】
那种描述,让萨拉法下意识去联想某些比较方方正正的东西,例如,棋盘。
于是萨拉法就真的这么做了。
炼金术是唯心的奇迹,只要萨拉法自己坚信没问题,那么是不是所谓标准规格,就根本不重要。
坚硬的黑铁,就这么被萨拉法的意识重塑成了方方正正的棋盘,准确来说,现在还只是光滑的厚铁板,仅是有个类似的外形。
说来也奇怪,或者说奇迹,萨拉法才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形状。
可在萨拉法的感知之中,它就已经离奇的,有了几分“平静心灵”的类似韵律。
炼金术,很奇妙罢。
剩下的部分,萨拉法倒不打算继续cos棋盘了。
那放在一旁备用的大块骨刺,被御物控制着,漂浮到棋盘上方,缓缓与之接触。
萨拉法的意识便蔓延着,攀上这一节外形不规则的骨刺,像是揉搓黑铁一样肆意的改变着它。
于是骨刺转眼间,变成了一枚圆润的骨球。
萨拉法将骨球放在黑铁棋盘上。
搁在地上的黑铁棋盘当然不是水平的,按理来说,在这光滑的平面上,骨球应该很快就会滚下来。
但它没有。
明明没有力量在任何干涉,可这枚光滑的骨球,就这样在同样光滑的厚铁板上停滞了。
炼金术,很奇妙罢。
萨拉法仍注视着瓦索利亚。
意识随心而动。
勾勒,刻画。
必要的时候切除。
必要的时候添入。
黑铁厚板的里外都没有任何变化,但在无形的层面上,它正不停的发生变化。
萨拉法自如的更改着它的韵律,使之与瓦索利亚“平稳的心灵”趋于同步。
明明上手之前,萨拉法还感觉一头雾水,而这玩意抽象的让蜥头皮发麻。
可当萨拉法真的上手之后,一切都显得那么水到渠成。
只需要相信就好。
下一步。
将“喜”“怒”“哀”“惧”点于四方。
不,不对。
萨拉法想要的,不是检测情绪的炼金造物,蜥要的是测谎的炼金造物。
稍作修改罢。
萨拉法低头,在一旁的地面上刻画了第二个炼金阵。
血液顺着凹槽流淌,充盈。
明明没有施加其他影响,这些血液却完全没有渗进泥土,或是满溢而出,也没有半点要凝固的意思。
像是晶莹的宝石般,只是静静的,稳定构筑出炼金阵的纹路。
御物探向远处,重新抓取了一块黑铁 一分为二,其一置于此。
萨拉法将尾巴绕到身前,折下一截骨刺,一分为二,其一置于此。
将自信的,“平缓而正确”的情绪揉捏起来。
以骨为刻刀,以铁为石料,以情绪为颜料。
有着红色眼眸的的蜥首便是铸成了。
御物再动,更改了几笔的第三个炼成阵绘出,而后注入魔兽血液。
黑铁其二,至于此。
骨刺其二,止于此。
将徘徊的,“忐忑而错误”的情绪揉捏起来。
以骨为刻刀,以铁为石料,以情绪为颜料。
有着蓝色眼眸的的蜥首便是铸成了。
萨拉法用御物抬起两枚蜥首,置于黑铁板的两段。
没有用任何胶水粘合,也没有用任何钉子钉上。
可它们却是严丝合缝,像是最初便自同一块黑铁上雕出一般。
静置于黑铁板中央的骨球,也一分为二,变做两枚小型骨球,飘进了两枚蜥首半张的口中,衔起。
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