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询问了那个守夜的丫鬟,丫鬟哭着说:“官差大人,我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昨晚我一直守在门口,开始的时候还很清醒,可后半夜实在太困了,就打了个盹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当时没睡着,也许就能救夫人了。”丫鬟说着,自责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云逸尘和崔墨羽深知,这个线索不了了之,只能另找寻方向了,在房间找到的手帕是他们目前最关键的线索,仿佛是黑暗中指引方向的微弱烛光。他们拿着手帕,穿梭于长安城中的大街小巷,一家一家地询问各个绣坊。每进入一家绣坊,他们都怀揣着希望,仔细地向掌柜和绣娘们展示手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询问是否知晓其来历。
然而,这并非易事。长安城的绣坊众多,有的规模宏大,有的则是小巧的私人作坊。他们从城东问到城西,从城南问到城北,多数时候得到的都是摇头和否定的答案。绣娘们对着手帕反复端详,却都表示从未见过这样的图案或绣工。但云逸尘和崔墨羽没有丝毫气馁,他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终于,在经过一番周折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名为“锦绣坊”的绣坊。这家绣坊位于长安城较为繁华的地段,店铺布置得典雅精致,各种精美的绣品琳琅满目。绣坊掌柜是一位中年妇人,眼神精明,经验丰富。当云逸尘和崔墨羽拿出手帕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神色。
掌柜拿着手帕,仔细地看着,回忆道:“这手帕是我们坊里绣的,这兰花的针法是我们坊里一位老师傅的拿手绝技,错不了。不过这是定制的款式,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位年轻公子来订的,他还特别要求在手帕上绣上兰花。”
崔墨羽一听,急切地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位公子的模样吗?这对我们破案至关重要。”
掌柜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位公子长得眉清目秀,身姿挺拔。他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绸缎的衣衫,质地华贵,腰间还佩着一块美玉。不过他来取手帕的时候带着斗笠,把面容遮了大半,我实在看不太清楚。只记得他的嘴唇很薄,给人一种有些冷漠的感觉。”
云逸尘接着问道:“那他说话的声音呢?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掌柜摇了摇头:“他没说几句话,声音压得很低,我没太注意。只记得他取了手帕就匆匆离开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云逸尘和崔墨羽谢过掌柜后,心中有了新的方向。他们开始在城中展开对年轻公子的调查。这长安城富贵人家众多,年轻公子更是数不胜数,要从中找出符合特征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家一家地走访。
他们首先来到了一些与白家有交易往来的富贵家族。每到一处,他们都会向家主说明来意,然后详细询问家中年轻公子的情况。有的家族十分配合,将家中年轻子弟都召集起来,让云逸尘和崔墨羽查看。但这些公子大多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或是在新婚当晚参加了其他宴会,或是在家中与家人在一起。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也遇到了一些阻碍。有些家族担心自家子弟卷入命案,会对家族声誉造成影响,对调查并不积极。甚至有几家直接闭门不见,让云逸尘和崔墨羽吃了闭门羹。但他们没有放弃,通过各种途径继续收集信息。
与此同时,他们也没有放松对白府周围人的调查。尤其是那些在新婚期间出入过白府的人,无论是送亲的队伍、帮忙的仆人,还是前来贺喜的宾客,都在他们的调查范围之内。
他们重新回到白府,向白府的管家要来一份新婚当天所有出入人员的名单。名单很长,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个人的姓名、身份和进出时间。云逸尘和崔墨羽拿着名单,逐一核对,试图找出任何可疑之处。
在排查过程中,他们发现了那个行为举止异常的小厮。这个小厮名叫阿福,是临时被雇来帮忙的。据其他仆人回忆,阿福在宴会当天就有些鬼鬼祟祟的。他不像其他小厮那样忙碌于端茶送水、搬抬物品,而是经常在院子的角落里徘徊,眼神游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且,宴会结束后,其他帮忙的人都还在收拾残局,他却不见了踪影。
云逸尘和崔墨羽觉得这个阿福有重大嫌疑,决定全力寻找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