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竹不想见赵家人,赵家人却想见赵修竹。
赵父狠狠得罪了王总,濒死疯狂的王总对付赵家的公司毫不留情,全方位打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赵家的公司濒临破产。
赵父赵母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有人愿意冒着被王总一起仇视的危险伸手帮一把。
赵父每天虔诚祈祷王总挂掉,但偏偏不能如愿。
他们本来还有许参给的三千万,然而不知道哪里来的的自称天师的骗子,声称可以做法让王总赶紧死掉,并且把王总公司所有的资产据为己有。
赵父心动了,结果三千万被骗了个干净。
一夜之间,赵家仿佛走到了穷途末路。赵父收到邀请时,还以为又是骗子,直接把入场券撕碎了,后来赵辰星在网上看到玄门交流大会的消息才知道,是真的。
赵母:“是修竹!是我亲亲宝贝儿子!去那里一定能找到修竹,有他这个天师在,赵家不会完蛋。”
赵父:“……可是入场券被我撕碎了。”
赵母:“找!翻垃圾也得把它找出来!难道你要等着公司完蛋,再回去过苦日子吗?”
两人带着口罩,鬼鬼祟祟翻遍了小区的垃圾桶,好不容易拼凑出的入场券不仅缺角,还沾着不明液体,散发出诡异的味道。
赵父赵母忍着恶心,急匆匆赶到场馆。
身着保安制服的玄管局成员看着面目全非的入场券:“抱歉,您不能进入。”
赵母怒了:“你好好看看,这就是入场券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成员:“入场券撕毁无效。”
“那还不是怪你们?!那么多骗子你们玄门不管,害得我们被骗子骗了,一生气就给撕了。行了,快让我们进去,不然你赔我三千万。”
赵母说着,仗着保安不敢动手,推搡着往里挤。
成员伸手把赵母往外一扒拉:“……你有病?”
赵父立刻扬声:“哎——你这人怎么还推人呢?我要曝光你!”
这一嗓子,周围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赵母顺势往地上一躺,哗哗掉眼泪,说话还清清楚楚:“大家来评评理,我儿子是天师,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好不容易有次见面机会,结果交流会给我们寄的入场券让孩儿他爸不小心撕了,现在这人不仅不让我们进,还动手推我!”
有人很快共情:“入场券虽然碎了,人家也带来了,你就通融一下吧。”
也有人很清醒:“通融个屁,当天师又不是当兵,没有一年到头见不到的客观条件。你也不想想,好端端的孩子干嘛躲着父母?”
“那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仇,见了面说开了就好了。而且不管怎么样保安也不能动手推人啊。”
“……靠,推没推人靠一张嘴说啊,监控调出来看看!”
赵母赵父对视一眼,心里笑开了花,他们就是瞅准了这里没有监控才敢碰瓷。
沉默的成员举手:“没有监控,但……我是天师。”
他拧开杯盖把水在地上倒了一小滩,手上掐动法诀,轻喝:“现!”
透明的液体聚而不散,缓缓映出方才赵母纠缠的全过程。赵母顿时傻眼:“你是天师,谁知道是不是你编出来害我的!”
“占星师一脉的水镜术只能呈现过去发生过的景象,无法造假。”远处缓缓走来一位穿着太极服的和善老婆婆,她笑呵呵解释。
赵母还待胡搅蛮缠,赵父连忙把她拉住。
老婆婆在玄学界相当有名气,知名富豪都请她看过风水,赵家可以看不起一个当保安的天师,却不能得罪这个老婆婆。
围观人看他俩老实了,顿时纷纷鄙夷。
先前为他们说话的那人更是:“怪不得你儿子不回家呢,要是我,直接跟你们断绝关系!”
赵父赵母的理念就是做生意不能要脸,所以在众人的鄙夷的目光下他们依旧毫不心虚,赵母眼睛一瞪,撒泼:“你想给我当儿子,我还不愿意要呢!”
那人一噎,悻悻走开。
赵父对占星师:“你不让我们进去,那让我儿子出来总行了吧?他叫赵修竹,说不定你还认识呢。”
占星师当然知道这位“小赵先生”,他狐疑:“……你们是小赵先生的父母?”
“是啊!”赵父一听觉得有戏,刚想再接再厉,却见观星师脸色一寒:“你说是就是?扰乱场馆秩序,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赵父傻眼:“你这人怎么这样?”
占星师不再跟他废话,招呼真正的保安来把人架走。
旬空刚到场馆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这人比较护短。
赵旬空不怨恨赵父赵母,他却不能不替赵旬空计较。所谓养育之恩,只能让他不要这夫妻两人的命而已。至于最终落得什么下场,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旬空将悄悄顺出来的入场券丢在赵父赵母离开的路上。
不出所料,赵父赵母捡到入场券后,立刻大摇大摆返回场馆门口,趾高气扬地把入场券甩在观星师身上。
“你再拦个试试。”
占星师:“……神经病啊。”
他是个好脾气的,但再三被赵父赵母胡搅蛮缠,也是有了火气。
索性动用占星术法,改动一点两人身上的福祸运道。
让两人最近两日变倒霉,如果他们这两天内不做缺德事,自行损毁福运,运道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不影响日常生活。
但如果做了,就会越来越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