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完之后,也对一号温酒的种种遭遇感到惋惜和不值。
同时默默祈祷着,希望对方下辈子能够如愿,有个好的归宿吧。
“不过这也是二号温酒会陷害苏烈酒的原因之一吧。”
祝安无奈,其实二号温酒也勉强算是个可怜人了。
其他人不懂,怎么还跟苏珏予他爸扯上了,两者是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
“二号温酒那个时候五岁,已经开始记事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被打死,受得刺激相当大。
她心中恨那些作为罪魁祸首的人贩子,不过更恨温蕊希这个妈妈的无情无义,毕竟——
当时要不是为了给生病的温蕊希买药,姐妹两人也不会遇见人贩子,发生后面那些事情。
后面哪怕是她这个亲生女儿,跪下苦苦哀求温蕊希,对方也不愿意送一号温酒最后一程。”
这——怪不得人家怨怼呢,祝安之前看完后,也暗自咂舌,偷偷琢磨着,
在二号温酒心里,肯定是日夜照顾自己的姐姐更加重要啊,
温蕊希这个妈妈,都没喂过一口饭,一口水,算什么呢?
“唉……”祝安不禁心中轻轻叹息一声,
“温蕊希满不在乎、毫不在意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二号温酒的心。
她无法接受姐姐去世的事,对于对方的离世,感到满心不甘和怨恨。
久而久之,这种情绪在心底生根发芽,形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每当午夜梦回之时,她总会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要是那天她们没有出门,
是不是自己姐姐就不会死?是不是就能继续陪在她的身边?她们会一直在一起?”
祝安静静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眼前浮现出了温酒的画面。
同时,心声幽幽然地响起,饱含着无尽的叹息与深深的无奈之意。
其他人听到祝安模仿的语气,心中则是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温酒后面该不会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吧?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担忧。
事实证明,他们还真的没有想错。
接下来祝安所说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差点儿将在场的人给惊得炸开了锅。
“其实吧,二号温酒曾经差点杀了温蕊希呢,”
祝安也是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声音都显得低沉压抑了很多。
想到八卦集书上面所言,祝安还是在心里面犹豫着,继续说道,
“温酒十二岁时,见到喝的烂醉如泥的温蕊希,回来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看着看着,心中的邪念升起,不由自主地把手掐上对方脖子,想要趁机弄死。”
说到这里,祝安突的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周围人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全都聚精会神地在听着。
“只是在最后的关头,突然醒悟了过来,转身逃走了,狠不下这个心来。”
幸好幸好,其他人心里暂时放松下来。
不是,他们只是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背上条人命啊。
“嗨……”祝安想起八卦集书上的描述,想到当时那个场景,忍不住腿脚哆嗦,
深吸一口气,继续在心里补充:
“其实啊,当时那个温蕊希一直都是清醒着的,她常年喝酒,很难醉的。
所以对于温酒所做的一切事情,她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清清楚楚。
不过她本身就不想活了,所以才没有揭露出来,任由对方对手。”
顿了顿之后,祝安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紧接着在心里默默念道: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后来温蕊希竟然还用这件事去嘲讽温酒。
骂她是个胆小如鼠、一无是处的窝囊废,说她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祝安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在场众人的耳边炸响。
大家听完后,不由自主地浑身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有人小小声对旁边嘀咕道:“不对呀,
我怎么觉着温蕊希这么做像是在故意挑衅,想要激怒温酒,好逼着她出手呢?”
祝安昨晚看到的时候,也有这个感觉,特别是大晚上的,还吓她一跳。
温酒后面会那么疯狂,完全就是被温蕊希这人给逼的嘛。
甚至比起温蕊希来,温酒那些真的只能算大巫见小巫了。
毕竟,你见过,谁家好人会递刀给人,让人来砍自己的吗?
还有砸碎酒瓶,拿着破碎玻璃片,自己在胳膊上面刻字的?
除此之外,还有无缘无故大喊大叫,站在床前整夜不睡的?
……,没错,上面这些这些全都是温蕊希做过的事。
对于祝安来说,光是听到这些描述,都觉得毛骨悚然、难以接受了。
根本无法去想象真实的场景,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光说那个“刻字”,祝安就怕的要死。
不是,这个光想想,就好疼好疼的。
温蕊希这人难道感觉不到痛意的吗?
其他的人:不是,他们怎么越听,越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你确定温蕊希身上真没什么问题吗?
一个正常的人,究竟谁会那么做啊!
其实昨晚祝安看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她真觉得温蕊希的症状像是生病了。
不过看完之后,又能肯定温蕊希的一切行为都是出于主动自愿的。
她有思考能力,除了长期酗酒导致的肝癌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病。
既然身体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估计只能够是心病的原因了。
只是没有人能想到,温蕊希所患的心疾竟然已经恶化到这般田地!
祝安轻轻摇着头,眼眸之中充满了慨叹之意,心中更是被无尽的无奈填满。
“不过人家温酒也不容易啊,对温蕊希感到厌恶憎恨,偏偏下不去手,还得忍受对方的各种折磨。
再加上,总是回想起自己姐姐的死状,愧疚自责宛如藤蔓缠绕,不断滋生,长期压抑心头,
终究是把温酒这个活生生的人给逼疯了,最后承受不住,直接跑了,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只是吧……”祝安想到什么,眉头紧蹙,瞟了一眼苏珏予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