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声响起,一个参赛者的脚下多了个弹孔,他被吓得连忙后退几步,然后尿了。
“啊!”
其他人被吓得尖叫连连。
有人第一个爬上那消防车,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开始紧张了。
没人去参与,大家躺平还好,只要有人想起身,其他人就会难受。
有了第一个人爬上云梯,第二个人立马爬上另一台消防车。
三十多米高空,听上去不高,其实已经有十二三层楼那么高,不说走那铁道,光是攀爬那么高的云梯就已经开始发抖。
而且这几条消防车的云梯被动过,护栏和扶手都没了,只是单纯的梯子。
之前高高在上的观众席和领导席已经变成小蚂蚁那么点,而且他们发现爬得越高,就越冷。
因为这个体育馆是露天的,他们这个跑道位置上方是没东西遮挡的,云梯已经开始有积雪和结冰。
“快点走啊,呜呜呜,快,我腿软要撑不住了。”第三个上消防车的人催促第一个人,他既是害怕,也担心隔壁的消防车的人更快。
所有观众都屏住呼吸的看着两条云梯上的蚂蚁,爬过梯子的人都知道,离地面超过五米,人就会有恐惧感,有一种想掉下去的感觉。
更何况,下方有人一直在期待自己掉下去。
少一个选手就多一分胜利的几率。
小欣和几个年纪大的大爷没有动作,小欣是不急,而那些大爷是不敢。
“我是洗厕所的,只是过来凑凑热闹,让我离开吧。”一个大爷哭着哀求那些工作人员,但回应他的只是枪口瞄准。
当第一个人抵达云梯最高的兜兜时,观众席就开始激动起来,爬楼梯最多是有点危险吓人,走那铁条才是重头戏啊。
但两辆消防车的兜子都挤满了人,但谁都不肯先上。
因为规矩并没有规定不许推其他人出去,在这铁条上,走在前面的人根本躲都没地方躲,被后面的人推一下就会掉下去。
大家都深知这一点,所以没人敢动,就连刚刚第一个爬楼梯的人都不敢说话靠边站了。
“快点让开啊。”有人爬在云梯上,没位置上不去兜子喊道。
“就是,快点上啊,爬上来吹西北风么。”还在云梯的第二个人喊道。
能活到现在的人,没几个是好脾气的,只见挡道的那个大哥,拔出砍刀就砍过去扶着兜子的第一人。
“避难所的人bb我就忍了,你是什么玩意。”大汉直接把那人扶兜子的手指都砍断。
“啊!”被砍了一只手手指的人立马惨叫道,不过他还有另一只手。
只见那个大汉也是个干脆的人,继续挥刀砍向另一只手。
“别....啊!”那人还没说完,就从三十米高空摔下去。
吧嗒
全场都安静了,听着那美妙的声音。
安静了几秒钟后,有人立马大声喊道:“爽啊!”
“对啊,爽啊!”
“砍他!砍他!砍他!”
大家都没想到第一个死的人居然不是走铁条,但不妨碍看着别人痛苦,成就自己的快乐。
“别别别,我口臭,我是傻逼,大哥别..”排在云梯第二个人看到大汉看向自己,连忙求饶道。
“呵呵,我看你刚刚挺勇的啊。”那大汉冷笑道,因为第二个人距离得有点远,大汉探出脑袋,伸长手臂用砍刀去砍。
谁知道身后突然有人推的他屁股一下。
“啊!”第二道惨叫声传来。
噗呲
大汉脑袋朝地的摔在跑道上,那嗞血的声音,更是让全部人直呼过瘾。
没有什么事是比看别人有生命危险的瓜更香了。
也就在这边的人还在内讧时,另一边的人已经商量出决策了。
只见其中一个人,拿出一些物资递给另外两个人,然后三人组队。
两个拿着物资的人负责防守后路,而付出物资的人爬上那条铁条上。
其他人反对,并且从辱骂开始到动手动脚,到最后有人被砍死,然后有第二个人爬上铁条。
有对比就会有内卷,另一条铁条的人看到隔壁已经有人上去了,立马有人不顾一切的跑上去。
这人打算快刀斩乱麻,直接用跑步的,他对自己小时候玩走树杆的技巧有信心。
只是他才刚跑出五六步,就失去了平衡,那条铁条结霜了!
那人在失去平衡往后倒时,急中生智的抓住那铁条。
喘着大气的他,慢慢的爬回正轨。
让后发现坐着慢慢往前挪,腿软也能走,还安全很多。
隔壁铁条上的人看到他这样,也都纷纷坐在铁条上,慢慢的用手往前挪。
下方的观众立马嘘声一片,他们可不是来看毛毛虫的。
主持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果不其然,他的耳机里又传来领导的声音。
“好的领导,我这就去办。”主持人又点头鞠躬道,然后对一旁的手下吩咐了几句。
“上面的人注意了,铁条将在十秒钟后通电,你们的手套也湿透了吧,快点给我先起来走。”主持人在喇叭里喊道。
“10。”
“9。”
“8。”
“7。”下方的观众跟着倒数,这种倒数比跨年夜的倒数还刺激。
所有人都乐在其中,他们并不觉得这是杀人行为,他们的观念已经被悄然转换。
上面两条铁道上的人听到了这话,瞬间急了,他们的手套摸着冰雪已经湿透了,会导电的。
而且在这种地方坐下后,没地方踩着借力,很难站起来的。
“快点走,快点走啊。”后面的人催促前面的人。
“别推啊,是前面那个傻逼不走。”有人慌张道。
只是听着下面的倒计时,有些人只能抓着前面的人衣服用力一拉扯。
“啊!”前面的人瞬间掉下去。
只是推人的人没发现,他的所作所为给后面的人上了一课,然后有样学样的把他也拉扯掉下去。
滋滋滋
两条铁道上的人,有一半人都是坐下的,倒计时结束后,瞬间抽出,然后无力的摔下地面。
时间才过了七分钟,已经有一半人淘汰了,而距离对岸最近的人,还有二十米。
但所有观众发现他不动了。
领导席上的几个人都露出了冷笑,泥腿子还想进入内区?
“走啊。”第二个人靠近第一个人一米位置,催促道。
“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群人根本不想我们有人活着下台。”前面的人突然哭泣道。
两条铁道上的人都被他的话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