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夫子不就是李文海的老爹嘛,陈清远实在是很难想到,以后李文海也是这个一脸严肃的样子。
也难怪李文海要出来住了,估计李夫子在家也是一个爱说教的人。
在教室要面对自己老爹的说教,回家也要面对,是我也要搬出来住了。
之前陈清远还对李文海羡慕不已,现在是不羡慕了。
自己虽然是出身农户,但是自己的老爹可不是这种严肃,又爱好说教的男人。
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一扇窗户,就会关上另外一个窗户。
陈清远对身边的李文海,直接给了一个“你真是太不容易了”的眼神,结果给李文海整了一个大问号。
但是因为自己的老爹就站在讲台上,不好问陈清远是什么意思,只能等后面再问了。
陈清远给了一个眼神后,继续听着李夫子的话,然后随着李夫子的一句“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就开始了今天的课程,今天刚刚好讲到的是,算学的课程。
算学,陈清远就没有怕的,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上过大学的人了。
这里的算学不难,就是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初中生,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所以第一天上课对陈清远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了,简直是手到擒来。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后陈清远和黄国才他们打听了一下,下午后课程他们都是选择了什么。
结果他们都是选择了礼仪,骑马,射箭这三个。
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先选择自己的喜欢,后面学会了再去选择别的。
不然一开始就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又是很难的那种,要是一直学不会,岂不是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精力。
于是陈清远跟着他们一样,选择了礼仪,骑马,射箭这三个。
大家都选择一样好照应,出门在外不就是,你照顾我,我照顾你。
这个道理,现在是已经刻在陈清远的心中了。
接着陈清远,就去助教夫子那里登记了一下。
结果他们班级的助教夫子,就是之前带他走了一圈的李夫子,难怪当时这个李夫子对自己是那么的和蔼。
但是因为带班夫子和助教的夫子都是姓李的,为了好区分两人的称呼。
所以大家都是只有叫带班夫子为李夫子,助教夫子就直接叫李助教了,陈清远也跟着大家一起这样叫。
陈清远和李助教说了一下,自己下午要选择的课程,让他给自己登记一下。
因为礼仪,骑马,射箭相当于是选修课一样,所以一周就只会上三天。
分别是2,4,6这三天,其中2号上的是礼仪课,4号上的是骑马课,6号上的是射箭课。
今天是单数,上完了李夫子的算学,陈清远他们就不用上选修课了。
下午和晚上都是秀才们的自由安排时间,在县城有房子的就回家了,没有房子的也可以在县学或者去县城到处逛一逛。
于是,每天这个时候,县学里面的宿舍都会空出一大半来。
毕竟县学的住宿是很便宜,很多学子即使在县城有房子了,也会在县学预定下一间房。
为了以防万一,要是哪一天有事不能回家了,就可以暂时在县学住下来。
而县学的夫子们面对这种情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要知道以前的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自己都已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了,不能直接把后来者的待遇给砍断了。
但是在县学的童生们,就没有这么自由了,现在的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准备院试,考上秀才。
所以童生们是没有这些选修课的,下午他们还要继续学四书五经这些的知识。
让陈清远想和林晓他们出去玩都难,毕竟人家还要继续上课,不可能是为了你去逃课。
在县学逃课是很严重的,一旦被发现逃课轻则扣你学分,重则直接让你收拾东西回家了。
学分是可以抵伙食费和住宿费,县学平时都会安排月末考试,季度考试。
都是以学分来做奖励,考的好的学分就高,考的差的就没有学分。
学分多了,还可以换成银子,陈清远听李文海说,一百学分可以抵一两银子。
每个月的考试,只有第一到第三名会有学分,第一名能有100的学分,第二名能有80的学分,第三名能有50学分。
每个季度的季考,第一名是300的学分,第二名是200的学分,第三名是100的学分。
陈清远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月底就直接是季考了。
不过可惜的是,秀才们每次考试都是两个班级一起考的,不管你是老秀才,还是新秀才,都是做一张卷子。
这让缺钱的陈清远一阵绝望了,自己刚刚来怎么可能考的过这帮老野。
真的是钱都会送到嘴边了,硬生生看着被人拉回去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清远每一天过的都是很充实,是一种被知识填满了的充实感。
因为不管是带班李夫子的课,还是两位助教夫子的课,都给陈清远一种见解老道,学识丰富,对什么事情都能举一反三。
助教的夫子也不过是秀才而已,和他们这些新秀才一样的功名,但是人家就是有一种信手拈来的意思。
如果不是两位助教的夫子年纪太大,陈清远怀疑他们去考乡试都有五成的机会考上了。
这个概率可不低了,现在让陈清远做自己去考,估计连一成的概率都难说。
就连一周三次的选修课,都让陈清远学到了很多知识。
特别是骑马课,来教他们的老师都是从县尉手里请过来的兵,专业知识是相当熟练。
最开始的时候,就教了他们几节课,陈清远就找到了感觉。
现在小半个月过去了,陈清远已经能让马听自己的话,往它往东就往东,往它往西就往西。
但是陈清远还是只敢骑着马小跑,不敢让它跑快。
就这,都让黄国才羡慕了。
因为快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只敢在有人牵着马的时候,才敢上去骑。
在充实的时间下,县学放假的时间到了。
这天陈清远中午上完课,就早早地拿着自己的小包袱在县学门口,等着老爹接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