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一双美丽大眼睛,楚楚可怜盯着自己,为毛栗子求情:“老公,让它和我们睡一起吧。”
盛世的一颗心瞬间软成水,伸手搂着老婆,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无奈地叹口气说:“好吧,老婆说怎样,就怎样吧。”
两人一猫上床睡觉。
毛栗子一点不见外,得寸进尺,非要枕着温桃的手臂,将小脸埋进她的怀里,两只小爪子抱住她的手指头才肯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
“老公,你别靠我那么近,小心压到毛栗子。”
盛世睡觉不允许老婆背对着自己,非要面对面搂着睡,温桃只得提出这个要求。
盛世怨念地往后缩了缩,心里把毛栗子埋怨了一百遍。
没有香香软软的老婆在怀,盛世睡不着,修长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身体,在黑暗里静静躺着,盯着天花板数羊。
终于等到毛栗子和老婆都睡着了,盛世连忙转身,把毛栗子从老婆怀里拿出来,放在了温桃枕头外侧。
“呼……真好。”
盛世伸手将温桃搂进怀里,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来到了大理之后,温桃的气色肉眼可见地一天天好转。
脸上笑容多了,也活泼好动了。
对于当地的饮食,温桃也特别喜欢,吃饭也比在京城时爽快的多,小脸都圆了一圈。
皮肤白里透红,富有光泽,整个人愈发美丽动人了。
盛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觉得这趟大理之行,不虚此行。
从逛完集市之后,杨咩咩也恢复了正常的学校生活,每天去彩云小学上学,也不能总跑来找温桃玩了。
盛世趁机带着温桃玩遍了洱海附近的景点。
双廊、石蹯村、小普贤岛、和圣托里尼角都留下了两人成双成对,相亲相爱的身影。
温桃对于毛栗子的喜爱与日俱增,一有时间,就抱着它在繁华似锦的彩云小院里晒太阳、画画。
有时候,温桃会觉得这种闲适美好,诗意轻松的日子,好像就是她曾经梦想过的生活。
只是,现实生活依然在等着她,还有很多现实的问题没有解决。
没有外婆的日子,是不完整的。
想起外婆,温桃又轻轻蹙紧了眉头。
在大理的这几天,她每天都要打电话去医院,和外婆聊几句,问问她的身体状况。
这次“绑架”事件,对于外婆的状态还是有所冲击的,虽然没有造成很恶劣的结果,但是,让她的康复之路更漫长了。
“老婆,怎么了?”
温桃正坐在画架前沉思,一只温暖的大掌抚摸上了她的秀发。
盛世仅从温桃的背影,都感觉到了她的忧郁,有点担心地询问。
“老公,我想外婆了。”
温桃转头看着盛世说:“我们回京城吧。”
“好吧。”
虽然盛世觉得温桃的状态还没有完全好转,但是她的心理需求也确实需要满足。
沉吟了片刻,他对温桃说:“老婆,那我给咱们订周末的机票返京,好吗?”
“嗯。”
距离周末还有三天,时间刚刚够她完成手头的这几张水粉画:“就周末,刚好我能画完这几幅画。”
“咦,老婆,这不是杨咩咩吗?”
盛世看了看画架上的画笑了。
画里面是杨咩咩和小金花一起,在洱海边笑闹嬉戏的天真烂漫场景。
“对啊。”
温桃笑的眉眼弯弯说:“幸亏有咩咩的陪伴,我的大理之行才这么愉快,他送给我的毛栗子实在太可爱的,我很喜欢,我也想回赠他一些礼物,就给他画了几幅画。”
“老婆,咩咩一定会喜欢的,我老婆的画,全世界最美。”
盛世伸手搂过老婆的头,在她柔软的秀发上轻吻了一下,自豪地说。
京城。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高胜兰坐在办公桌前,垂眸盯着面前的一沓个人资料发呆。
资料上的少女衣着朴素,一副平民百姓的样子,却容貌出奇甜美,笑容灿烂,仿佛一朵春风中怒放的桃花。
这位少女正是盛世那密不外宣的新婚妻子——温桃。
得知温桃身份的第二天,高胜兰便拿到了她的全部个人资料。
“温桃,京城美术学院,20级壁画系学生,连续三年专业课年级第一,全额奖学金获得者,全国青年创意绘画金奖得主……”
资料上的每一字都灼烫着高胜兰的眼睛。
相貌出众,品学兼优的贫苦女学生,典型的“美、强、惨”角色,的确是盛世会喜欢的类型。
自家那个嚣张跋扈,急躁没脑的女儿,的确不是对手。
但是……怕什么呢?
顾星冉还有我这个妈呢。
我高胜兰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呢!
高胜兰阴恻恻地一笑。
一只涂着鲜红丹蔻的长指甲,狠狠划过照片里温桃的脸。
“可是……盛世将他这个小妻子保护的很好……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高胜兰点起一根烟,含在嘴里,缓缓地吸了一口,蹙着两条细眉毛思索。
既要除掉温桃,还要做的天衣无缝,不暴露行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在现在这种对对方行踪毫无了解的情况之下,想找到下手的机会,实在太难了。
温桃根本不在公众场合出现,几乎没可能找到机会。
“那……该怎么办?”
高胜兰长长吐出一口烟,纤细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袅袅的烟圈苦思冥想。
“壁画……系!”
高胜兰的眼睛陡然一亮。
她倏地坐起身,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呼叫铃。
“高总,有何吩咐?”
一位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问道。
“蒋助理。”
高胜兰挑起妩媚凤眼看着蒋助理说:“帮我查查,耀星传媒正在筹备的电影《西北往事》的制片人是谁,找到了就通知他,说我要请他吃饭。”
“是。”
蒋特助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温桃,敢抢我们女儿的心上人。”
高胜兰妖媚的凤眼里伸出冷酷狠厉的光芒,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怪只怪你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