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地方,咋这么邪性!”大刘啐了一口,狠狠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了碾。身旁的小李吓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事情得从三天前说起。那是个酷热难耐的夏日,大刘和小李这对工友,在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工地劳作后,想着找个地方透透气。他们听闻附近有个废弃公园,便决定去那儿溜达溜达,寻点清凉。
一进入公园,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荒草肆意疯长,足有半人多高,在风中沙沙作响,好似无数双鬼手在摩挲。四周破败的建筑在昏暗中张牙舞爪,犹如一头头蛰伏的巨兽。大刘和小李小心翼翼地在其中穿梭,突然,小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小李恼怒地扭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惊恐地大喊:“大……大刘,这……这是啥啊!”大刘赶忙凑过去,只见一具白骨半掩在荒草之中,在黯淡的天色下泛着森冷的光,那黑洞洞的眼窝仿佛正死死盯着他们,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大刘强装镇定,心里却也“砰砰”直跳:“别慌,说不定是动物骨头。”可再仔细一看,那白骨的形状和大小,分明就是人的。两人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工地附近的超市。
在超市里,惊魂未定的大刘和小李,跟老板老张说起了这事。老张满脸怀疑,撇着嘴说:“你们俩小兔崽子,是不是在工地上累傻了,说胡话呢?”大刘一听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张老板,你别不信,我们真瞧见了!要不咱打个赌,要是真有白骨,你请我们喝一周的酒;要是没有,我们俩在你这儿白干一周活儿!”老张思量一番,觉得这俩小子不像是在撒谎,便答应了。
三人壮着胆子再次来到那片荒草地。当老张看到那具白骨时,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结结巴巴地说:“快……快报警!”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看着那具白骨,带队的刑警队长陈峰眉头紧锁,经验告诉他,这绝非普通案件。法医经过初步检查,神情凝重地对陈峰说:“陈队,这是他杀,而且尸体被焚烧过,抛尸、焚尸现场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根据周围羊蒿草的长势,再结合尸体的状况,初步推测焚烧时间大概在一个月前。死者是女性,身高一米五左右,还有个明显特征,她有龅牙。”
陈峰点了点头,目光如炬,下令道:“以抛尸地点为圆心,对周边10公里范围进行全面排查,尤其是监控录像,一帧都不能放过!”
警方紧锣密鼓地展开调查,可一连几天,毫无头绪。就在大家感到有些气馁的时候,工地上的老王找到了警方。老王神色紧张,哆哆嗦嗦地说:“警察同志,我想起个事儿。一个月前,我那室友赵强,突然就走了,走得特别急。而且他走之前,还带回来一个女的,那女的就有龅牙。赵强走的时候,啥都没拿,就带了随身衣物和证件。”
陈峰眼睛一亮,觉得赵强嫌疑重大。警方迅速来到赵强的宿舍,一番仔细搜查后,在他床上席子背面发现了血迹。经dNA检测,这血迹与白骨女尸的dNA完全一致。陈峰立刻下令对赵强进行追捕。很快,在山东青岛的一个小旅馆里,警方成功将赵强抓获。
审讯室里,赵强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陈峰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他,厉声道:“赵强,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赵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那女的叫孙晓,是别人介绍给我的对象,我本想着能和她结婚过日子。可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她老是偷偷和别的男人联系,还从我这儿骗钱。那天我实在气不过,就和她吵了起来,结果越吵越凶,我一失手,就把她给掐死了……”
赵强交代完,陈峰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案子看似简单明了,可总感觉哪里还藏着秘密。
然而,还没等陈峰深入调查,又一起白骨案发生了。
这天,谢刚和工友们路过一处工地附近的荒草丛时,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啥味儿啊,这么臭!”谢刚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大家顺着气味找过去,竟在草丛深处发现了一具白骨。这具白骨同样被焚烧过,已经高度白骨化,周围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皮肉味,令人作呕。
警方赶到现场,法医再次进行检查。“陈队,死者是女性,身高1米63,骨盆夹角呈锐角,现场还发现了两颗假牙。从现场植物的生长速度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6月下旬。”法医汇报道。
陈峰看着眼前的白骨,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带领着团队,仔细查看近三个月的人口失踪报案记录,却一无所获。就在大家感到绝望的时候,苏州警方打来了电话,说有个失踪人员信息,和这具白骨的特征极为相似。疑似死者是一对老夫妻的女儿,叫林悦。经血液检测,确认死者正是林悦。
很快,犯罪嫌疑人林悦的男友张峰被警方锁定。张峰50岁,刚因强奸罪刑满释放不久。警方迅速将张峰抓获,审讯室里,张峰起初还百般抵赖,但在铁证面前,最终还是交代了犯罪事实。
“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回宿舍后就想和林悦亲热,可她却一直推搡我。我当时酒劲上头,就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结果完事儿后,她突然抽搐起来,嘴里还流着血,没一会儿就没气了。我害怕极了,怕被人发现,就去买了汽油,把她的尸体给烧了……”张峰哭诉着。
陈峰听着张峰的交代,心中五味杂陈。这两起白骨案,虽然看似都已侦破,但他总觉得有一根无形的线,将这两起案件串联在了一起。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又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案件发生了。
在常州天宁区的永宁河中,一名清洁工正像往常一样清理河道。突然,他的捞网似乎勾到了什么沉重的东西,怎么也拉不上来。清洁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东西拉了上来,当看清是什么时,他吓得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只见一个被肢解的躯干出现在眼前,没有头和手脚,鲜血顺着断口不断滴落在河面上,染红了一片河水。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拉起警戒线。陈峰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拳头捏得紧紧的,心中充满了愤怒。经过一番打捞,警方始终没有找到人头。陈峰确定,这又是一起恶劣的他杀案件。
第二天,数百名侦查人员对这一地带的失踪人口展开甄别工作。一位名叫李大爷的老人前来报案,称元宵节当天,自己的老伴儿王婶失踪了。陈峰心里一紧,觉得这案子或许与永宁河的白骨案有关。
就在这时,又有群众报案,称在另外一条河里发现了尸块。经鉴定,这些尸块与永宁河中发现的躯干属于同一人,正是李大爷失踪的老伴儿王婶。陈峰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抓住凶手。
经过缜密的调查,警方锁定了一个叫刘猛的嫌疑人。刘猛外号“小东北”,从2010年6月来到常州后,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专案组得知刘猛已潜逃到河南,立刻赶赴河南省安阳市,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成功将刘猛抓获。
审讯室里,刘猛一脸嚣张,对警方的审讯满不在乎。陈峰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刘猛,别再装了,你以为自己能逃得掉吗?”刘猛嗤笑一声:“哼,你们有啥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陈峰将证据一一摆在他面前,刘猛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行,我认了。那老太婆,她太过分了!我和她在一起,她老是防着我,还把钱看得死死的。那天我找她要钱,她不给,还骂我,我一气之下,就把她给杀了。我把她的尸体肢解,扔到了河里,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抓到了。”刘猛恶狠狠地说。
陈峰看着刘猛,心中却隐隐觉得这起案件背后还有隐情。他再次仔细梳理案件线索,发现刘猛和之前两起白骨案的犯罪嫌疑人赵强、张峰,竟然都在同一家工厂打过工。
陈峰心中一惊,难道这三起案件是同一个人在背后操控?他重新对赵强和张峰进行审讯,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两人终于交代,他们其实是受到了一个叫“老鬼”的人的指使。
原来,“老鬼”得知赵强因女友孙晓的欺骗而心生怨恨,便趁机蛊惑他,教他如何杀人抛尸,还承诺会帮他掩盖罪行。张峰出狱后,生活不如意,“老鬼”又以同样的方式,利用他和林悦之间的矛盾,唆使他杀害了林悦。而刘猛,也是被“老鬼”抓住了他急需钱的弱点,诱使他对王婶下了毒手。
陈峰顺着这条线索,经过一番艰苦的侦查,终于锁定了“老鬼”的身份——李明。李明曾是一名高智商罪犯,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入狱十年,出狱后便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报复社会。他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专门挑那些生活不如意、心理有缺陷的人下手,教唆他们犯罪,以此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当警方将李明抓获时,他还在得意洋洋地谋划着下一场犯罪。面对陈峰,李明一脸不屑地说:“你们这些警察,不过如此。要不是我一时疏忽,你们怎么可能抓到我?”陈峰冷冷地看着他,说:“不管你多狡猾,只要犯了罪,就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