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门铃响得不早不晚,怀夕心里想着。
怀夕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是陶子来叫我吃晚饭了吗?算算也到点了。陶子和我真是有默契啊。
怀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尚存一丝迷糊地起身去开门。她的步伐有些慵懒,本人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走到门前,他很随意地握住把手,打开了门,不待看来人是谁,转身就往屋内走去。陶子既然来了,怀夕想着又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怀夕往先前躺着的沙发处走去。
走到一半,她突然感觉不对,一种危机感让她回头看去。
不是陶子。
来人刚刚摘下墨镜,一身休闲装扮,正凝神看向怀夕。
正是匡珩。
怀夕停下脚步,定在原处。
匡珩看着怀夕呆在原地,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他轻轻笑了一声,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想到门口的是我?”
怀夕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匡珩身后看去。
匡珩注意到了她的举动,说道:“放心吧,我戴着墨镜,一路上来没碰着什么人。我刚才在门口遇到了陶子,她说要来找你一起吃饭。不过,当她看到我之后,她就改变主意,自己去吃饭了。”
怀夕:“你见到了陶子,她怎么样?她今天生病去医院的。”
匡珩:“我看她精神还不错,应该是恢复了。”
怀夕:“那我就放心了。”
匡珩:“你自己呢?”
怀夕:“我就是胳膊拉伤了一下,医生说养着就行了,问题不大。”怀夕以为陶子和匡珩说了她受伤的心情。
匡珩看向怀夕红润的脸,脸上甚至还留着布料皱褶的印子,头发微乱,问道:“你是不是刚睡醒?”
怀夕:“是啊,我才醒几分钟。”怀夕又坐回到沙发上。
想想看,她又躺了下来。
她头好昏沉,就想躺着。
匡珩俯身过来,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你很疲劳啊。”
怀夕:“这几天拍戏好累。你看陶子也病了。不止陶子病了,我感觉我们剧组除了导演精神抖擞之外都病了。”
匡珩:“我知道你们剧组是医院的常客。这段时间。”
怀夕:“你怎么知道的?又是陶子和你说的?”
匡珩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怀夕被匡珩看得不明所以:“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匡珩不正面回答怀夕的话,他不答反问:“怀夕,你今天戏拍完了回来,是不是直接就睡觉了?然后,一直睡到现在?”
怀夕:“是啊,我好累。一进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了?”
匡珩:“难怪啊。你看到我不惊喜吗?”
再迟钝,怀夕也觉得匡珩的口气不大对了。
一股疲倦感又涌上了心头。
怀夕看向匡珩,没说话。
匡珩看到怀夕的神色,知道怀夕不高兴了,但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看了热搜以后,立刻就买了飞机票飞过来,又从怀夕的同剧组演员那里拿到了地址。他有很多话急着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