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莲,你真的可以不用试了,如果这里能连的上外部的网络我们早就连了。”
火堆旁,捧着一碗食材混沌不清的汤类食物轻轻抿了两块的玲可在看到莲还在尝试把手举高连网的时候,有些无力的吐槽到。
而莲的表情却显得坚定不已,他一边努力的将手举高,一边扫视着那不断转着圈圈的直播软件。
“就是可能性接近于零,但总要试试的不是吗?”
“奶奶说过,如果不迈出第一步,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玲可的表情似乎更加疑惑了。
“就算你这么说...连上信号恐怕不是这么玄学的事情吧。”
“而且你不就是要看个直播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你宝贝的冻傻了?你奶奶在你出生前就死的透透的了。】
【你根本连她的坟头都没见过吧?她宝贝的托梦都找不到你。】
“亚德闭嘴。”
“哦,抱歉,我不是说你。”
在看到莲的自言自语后,玲可的表情上再次平添了几分恐惧,
似乎是感觉面前这位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
而莲在注意到玲可的神情后贴心的开口解释道。
“你不用担心,我刚才是在和一个....只有我能听见声音的朋友在说话。”
好吧,看起来收效甚微。
无奈的莲只得老老实实的找了把折叠椅,开始啃起了半个贝洛伯格有史以来最大的雪地萝卜。
另外半个在玲可手里。
似乎是看出对方在短时间内不打算离开了,玲可有些迟疑的问道。
“莲,你是怎么落到这里来的?贝洛伯格已经很久没遇到过来自外面的客人了。”
莲扫视了一眼身旁的雪原,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一个宇宙行商,在前往其他星球的时候遭遇了太空海盗。”
“无奈之下,我只能启动飞船上的逃生装置逃离。”
“但是不知为何,逃生舱没有落到原定的位置,而是落在了这片没有信号的雪原上。”
“还有,我觉得你们很久都没见到过外星人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人家落到这里后根本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直接原地冻死了。”
由于自己的两个身份都不是什么很正大光明的职业,
再加上这种山沟沟里面的人多半也不知道是什么。
莲便很熟练的给自己编了个她能理解的身份。
玲可若有所思的,然后点点头说道。
“是很新颖的观点呢,看来有些事情只有站在当事人的视角上才能看清。”
感受了一下雪原夜晚的寒冷,莲随意的问道。
“既然我说完了,也该说说你了吧?玲可。”
“为什么一个小姑娘会自己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为了寻刺激?”
玲可看了看逐渐暗淡的夜色后迟疑的回道。
“应该...不是吧?”
“我只是因为自己想来所以才来的。”
“就算退掉这层考虑,我也是贝洛伯格极地科考队的一员,这是我的工作。”
看了看坐在背包上的玲可又扫视了一下自己身下的折叠椅。
莲很清楚这里只有一人份的生存资源,虽然又部分剩余,但那很明显是考虑与突发情况的备案。
“就算是极地科考也不应该是一个人出来吧。”
“雪地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对你这种独行者。”
“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们国家,但一个建立在冰雪世界中的国家恐怕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在谈及到自己的专业之后,玲可似乎明显变得自信了起来。
她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莲却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自信感。
“你说的情况在我们国家确实拥有,但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得到独自探索的许可了。”
莲见状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转而问道。
“我看你年纪似乎不大,家境看起来也不错,为什么这么早就出来工作了?”
“据我所知,拥有这种工业化水平的国家应该不会连普及教育都做不到吧?”
玲可有些怪异的扫了扫莲的身形,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如果不是长生种族的话看起来也没有多大啊?不也是自己出来跑商了吗?”
“话说你今年多大了?”
“随便问男人的年龄可不是一件的礼貌事情,但看在这半个萝卜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我今年已经十六了。”
“挺巧的,我也十六,你什么时候生日,说不定我还比你大一点。”
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旁的少女后,莲似乎看出了她没在撒谎。
在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日之后,莲很果断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人与人之间的情况总会略有不同,我之所以会这么早出来跑商路....可能是因为我的家教吧。”
玲可在闲聊的时候还是比较放松的,毕竟这里是很大一片无人区,
对方如果真的有什么坏心思早就实行了。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做的最穷凶极饿的事情就是从自己手里抢了半根萝卜。
在一边对着手中的机械表确认时间之后,她一边观察着天气一边随意的问道。
“家教?你家里是商人吗?”
在听到玲可的回复后,莲便意识到和这帮没通网的家伙说这种东西很明显已经超标了。
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也就随意的答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出生前我的父亲的去世了。”
“而我的母亲...在我的印象里,她似乎一直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基本一个月才有机会见她一次。”
“而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的母亲也死了,在那之后我就只能学着一个人讨生活了。”
玲可在听到这段话后观察天空的动作稍微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才意识到对方似乎是个前单亲,现在户口本上只有自己的家伙。
虽然看起来他似乎对此并不太在意,但玲可也能相信到那被他一笔带过的事迹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虽然不能确定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玲可对这种事想来都是抱着一种,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