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但朝中有些人对她十分信任,得费一番功夫。”赵丞相在思考如何让计划安稳的进行下去,瞥见赵明鸿,他道,“这段时日你少出门,别正面对上那女人。”
赵明鸿一听这话,嘴里就一阵疼,“爹放心,孩儿这两天绝对不会出门。”
就他如今的模样,让他出门,他也没脸面出门啊。
赵丞相见他是真的不敢出门,才放下心。
他膝下一共两子一女,两个儿子都不怎么成器,幸好女儿能得大人的青睐,才让他有些盼头。
就是不知女儿什么时候回来。
……
出了赵家的门,姜九星就碰到了平喜郡主。
她本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但奈何平喜郡主别别扭扭的跟着她一条街。
“你到底想做什么?”姜九星无奈,
按照常理来说,平喜郡主喜欢谢景文,应该当自己的情敌才对,
先前平喜郡主也的确因为这个敌视自己,现在却一副小媳妇模样,亦步亦趋,赶都赶不走。
“我,我就是,”平喜郡主支支吾吾道,“我是来给通风报信的。”
“什么?”
“四皇兄,”平喜郡主声音越来越小,“我在护国寺见到四皇兄了,之后无山住持便离开了护国寺,听寺中的小和尚说四皇兄遇到了妖邪,请无山住持除妖孽了。”
原先她没往姜九星身上想。
但礼完佛后,这个念头在心头扎根,怎么都挥之不去。
最后她觉得不管如何,先提醒姜九星一声绝对没错。
可她到底之前对姜九星抱有敌意,且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让她报恩,她有些别扭。
姜九星看着她的神色,不似作假,才点头,“多谢。”
“你别去城北啊,我查过,四皇兄就在那边,还去过园林,他肯定是冲你来的。”
“多谢郡主提醒,”姜九星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感谢,观望着郡主的脸色,她从芥子空间中拿出一块玉,上面有着她之前为了实验储存的灵气,
“你受过惊吓,神魂不稳,将它带上吧。”
平喜郡主接过玉佩,感动的看着姜九星。
她没想到姜九星居然还会关心她,送她东西,这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抢三皇兄的。”
姜九星:“……”
大可不必,她对谢景文没有任何想法,对他天道宠爱的运气倒是有一些。
谢景文刚好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过去,还是假装没听见,
两难时,姜九星恰好看了过来,
谢景文选择装作没听见,点头示意打招呼,“姜国师,”看向平喜郡主,“平喜,你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我先走了。”平喜郡主看到谢景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毕竟喜欢了多年的人,谁都做不到突然间毫无波澜。
呜呜,她要找别人喜欢了。
谢景文第一次被平喜如躲避洪水猛兽般,还有些诧异,这丫头竟然说到做到。
“她是真的喜欢你。”姜九星道,不过她看的出来,对平喜郡主来说,谢景文就是她的烂桃花罢了,绝对不会成为正缘。
喜欢到了一定时间便会无疾而终。
而她的出现,不过是将这个结果提前罢了。
谢景文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姜九星多聊,只道,“天连山的事情,我查出来一些头绪了。”
“刚巧,我也找到些线索。”
两人找了处隐私性比较高的茶楼,将彼此查出的事情互相说了出来。
天连山离京都这么近,能在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养兵,自然是朝中有人,地位还不低。
目标很少,谢景文稍微排查一下,就查到了赵家身上。
只是赵丞相做事一向谨慎,鲜少留下证据。
他正准备深入调查时,就听到姜九星去了赵家,他担心姜九星被赵家骗了,才匆匆过来。
“我倒是没查,但能看见赵家上空有着浓郁的怨气,赵家父子手中有不少人命,其中有一些是精怪的,”姜九星缓缓说道,不过事情不是赵丞相亲自所做,她看不见具体过程,只知道赵家人都非善茬。
“西南靠近边关,有一座无名的山,他们将天连山上挖到的灵石矿全都运往那边,供养一尊不知名的神,妄图得到神力,改朝换代。”
谢景文脸色越发凝重,如果他没接触到仙途倒也罢了。
但现在他接触到了,才知道神力远非人力所能比的。
即便是刚踏上仙途之人也比普通凡人厉害千倍,赵家如果真的要借助‘神之力’让风国变天是极其有可能的事情。
可代价却是整个风国的百姓。
“我即刻进宫禀告父皇。”谢景文弄清楚赵家的目的后,一刻都不敢耽误下去,当下就要离开。
姜九星没急着离开,这家茶楼的茶点味道还不错,她很喜欢。
但奈何耳力实在是好,很清晰的听见隔壁房间内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天熙,本少爷说过,你迟早会落在我手中,”男人粗重的喘息着,一手扯着自己衣服,一手去解已经昏迷的宋天熙腰间细带子。
看着身下昏迷的曼妙身体,男人眼睛红了,呼吸越发急促,手下动作也更快些,
只要跟宋天熙把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宋家不同意,也得同意这门婚事。
砰的一声,
紧闭的门被人踹开,男人呼吸不稳,猴急中抽空抬头怒斥,“滚出去!别打扰本少爷的好事。”
“你的好事,对别人来说可不是好事。”姜九星厌恶道,赵家果然没一个好人。
刚刚才见过伪善的赵丞相,毒辣的赵明鸿,现在又碰见恶心的赵承才。
“你,你,”赵承理智都快被药性吞没,艰难的认出姜九星,“是你,你难道也想伺候本少爷?”
“当然,”姜九星厌恶的上前一脚踹开赵承才,恰好将他松松垮垮的衣服踹开,露出精致小巧的东西。
“不是所有东西只是小,就很可爱,”姜九星嫌恶的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脏了,卷起床上的被子把宋天熙裹得严严实实后,抬手掀起厚重的实木桌子,砸向赵承才,掉落的桌布刚好将赵承才小小的遮挡住。
“嗷——”赵承才发出痛苦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