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国回到厨房,原本打算收拾剩下的饭菜。
可是当他打开锅盖时,却发现原本还剩下的红烧肉不翼而飞。
锅里空荡荡的,连一块肉渣都没剩下。
不好有小偷!
但随之一想,何卫国冷冷地笑了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脚——肯定是棒梗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摸摸进来拿走的。
禽满四合院的盗圣,名不虚传!
\"这小白眼狼,还真是贼心不改。\" 何卫国心中暗自嘀咕,不过并没有太过愤怒。
不过,何卫国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盗圣”。
他想了想,随即从储藏的馒头里拿出了几个,用手撕开中间的部分,撒上了泻药,然后小心地将它们放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这一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既然你那么爱偷,那就让你吃个饱。”他低声自语了一句,随后心满意足地关上厨房的门,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渐深,寒风从破旧的窗户缝隙中呼啸而过。
冬夜的冷意越发刺骨,而此时的傻柱,依旧躲在院子角落的窗户下,紧紧缩成一团。
这个地方既避风,又靠近厨房,还能闻到残余的饭菜味道,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唯一能让他稍微感到“温暖”的地方了。
傻柱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心中充满了无助和凄凉。
白天的一场闹剧让他彻底失去了依靠,连秦淮茹那边也不好意思再去。
虽然秦淮茹曾经说过愿意帮他,但贾张氏的态度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敢回家,家已经不是他的家;他也不敢再找一大爷,毕竟人家已经拒绝了他。
他现在,只能依靠这寒冷的窗户下,度过漫长的一夜。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冷得让他不停地发抖。
他的脸上充满了迷茫与失落,眼神里不再有往日的自信。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值得。
一大娘在屋里听到了窗外的动静,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忍。
她知道,傻柱从小就是个好心肠的人,一直为院子里的人做事,也一直帮着秦淮茹这个寡妇。
如今,他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心里多少有些同情。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玻璃望了一眼瑟缩在窗户下的傻柱。她的心软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老头子,要不……咱让傻柱进来吧,外面这么冷,万一冻出病来就不好了。”一大娘轻声对一大爷说道。
然而,一大爷却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冷漠:“你别心软了。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咱们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自己不懂珍惜,咱也没办法。再说,咱家的日子也不宽裕,哪里能照顾得了别人。”
一大娘听了这话,虽然心中不忍,但也没有再坚持。
她知道,家里的日子确实不容易,不能随便多养一个人。
最终,她只能选择沉默,转身回到了房间里,不再理会窗外的傻柱。
夜深人静,院子里只剩下风声和寒冷的空气。
傻柱缩在墙角,冻得浑身发抖,几乎没有力气再动弹。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面带心疼地看着傻柱。
“傻柱,别在外头挨冻了,快去我的屋子住吧,”
“怎么不来找我这老太婆呢?”
聋老太太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和坚定,“你是个好孩子,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傻柱感动得眼睛湿润了起来,他感激地看向聋老太太,低声答应:“谢……谢,老太太……您真是好人。”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补充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何卫国撵出去,让你回到你自己的屋子里住。”
“这院子里,还是得有个讲理的人,不能让他这样横行霸道。”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暖流涌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从小在这院子里长大,尽管最近受了不少委屈,但他还是觉得这些人并不全是无情的。
一想到能回到原来的房子,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聋老太太示意他赶快进屋,傻柱感激地跟着她慢慢走进了她的屋子。
屋子里虽然简陋,但比起外头寒冷的夜晚,已经温暖了许多。
与此同时,院子另一边的何卫国家却没这么平静。
夜色掩护下,棒梗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悄地从自己家溜了出来。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朝着何卫国家的厨房方向走去。
小小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孤单,但棒梗的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狡黠。
小盗圣驾到,统统闪开!
白天何卫国做红烧肉的香味一直萦绕在棒梗的脑海中,让他忍不住心生嫉妒。
他知道,何家现在有吃的,而自己家只能挨饿。
趁着夜深人静,棒梗想要再来“收点利息”,给自己和家里人弄点好吃的。
轻轻推开厨房的门,棒梗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后,他看到桌子上的几个馒头,心中顿时一喜。
他赶紧伸手抓起馒头,生怕惊动了何卫国。
棒梗不知道的是,这些馒头里撒满了泻药,他还以为自己又得了便宜。
棒梗满怀喜悦地带着“战利品”回到了家,心中想着明天一定能看到家里人高兴的样子。
秦淮茹站在院子里,看着棒梗悄悄溜回何卫国家厨房,将几个馒头偷走的情景,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现在家里穷得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而棒梗的这种行为,她作为母亲,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却没有选择制止。
\"都是为了生活啊,哪有办法呢?\" 秦淮茹心里暗自叹息。
棒梗小心翼翼地回到家中,将馒头藏好后,突然,屋里传来了槐花撕心裂肺的哭声。
小小的孩子没有奶吃,饿得受不了,声音凄厉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
哭声让屋内的气氛更加紧张。
贾张氏满脸不耐,显然已经被这哭声吵得头疼,她没有半点母爱或是慈祥,冷酷地拿起一条手帕,猛地将槐花的嘴捂住,粗暴地压低孩子的哭声。
\"别吵了!再哭,我让你连气都喘不上!\"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嘟囔着,手上力道却没有放松。
槐花的哭声顿时变得低沉而断断续续,似乎受到了压抑。
孩子细小的身子在贾张氏的手下拼命扭动,似乎在挣扎着呼吸。
那一瞬间,孩子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就在这时,秦淮茹正好从外面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槐花的哭声让她心头一紧,立即慌忙地推开门,快步冲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瞬间充满了惊慌与愤怒。
“娘!你干什么?你要闷死槐花吗!”秦淮茹大声喊道,迅速跑上前,焦急地拉开贾张氏的手,抱起槐花,满脸心疼地看着女儿。
槐花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小小的身体不断抽泣着,声音微弱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