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
楼下,赶走变得有些奇怪的老登后,刘诗涵拎着行李箱上楼。
这老登怎么回事,一直给自己放养不闻不问的,怎么今天车上问这么多问题。
什么大概打算几岁结婚,需不需要带小孩。
老登是不是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拿个小本本给自己安排上了。
狗贼玩意。
略有不爽地少女下意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行李箱滚轮的声音顿时变得雄厚,盖住了楼道里隐隐约约的吉他声。
等等?吉他声。
谁这么有闲情雅致,竟然在寝室里练吉他。
emmm……弹得还怪好听的。
走到门前,乐声愈发明显,推门而入,就见晓露抱着一把明显有些老旧的吉他在床边弹唱。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六弦上上下翻飞,熟练异常。
“哇,诗涵,你终于来了。”
缩在上铺吃外卖的秦灵珊探出脑袋,嘴角上辣油的痕迹有些扎眼。
“本来今天是中午就到的,结果被自家老登拉去聚餐,耽误了好久。”
刘诗涵将行李箱推进自己的书桌,然后搓了搓秦灵珊的肉脸,接着一头扑在晓露的腰上,接着狠狠吸了两口。
“晓露,怎么感觉你胖了。”
“啊,有吗。”
吉他已经重新躺进了盒子里,晓露顺势坐在床沿,小手在腰上摸索,结果并没有掐出多少赘肉。
“没有吗,那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
刘诗涵身子一侧,脑袋置在晓露的大腿上,视野的大半被雄厚的资本占据。
晓露立刻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小脸一红,轻轻的推开了刘诗涵,然后将地上的吉他盒放到了角落。
“诗涵,假期过的怎么样啊。”
晓露柔柔的声音传入耳朵,使得刘诗涵肌肉松弛,瘫在了床上。
“嗨,别提了,家里真无聊,家里头老登很忙,过年都不在家,我是又要学开车,又要带表妹玩,时不时的还要自己做饭,都没出去旅游。”
提及自己的悲惨假期,少女明显更瘫了,有出气没进气,眼看着身子都要化为液体。
“就别提那表妹了,烦人的很,上了高中不服管教,天天把自己锁房间里玩电脑就算了,还把我鼠标搞坏了,那可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嘤嘤嘤……”
一边说着,咸猪手就又搂向晓露,将她一起带瘫在床上。
“还是我们家晓露好,香香软软还能亲亲抱抱,嘿嘿嘿,这一个寒假可把我想死了,诶,你们这个寒假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吧……”
“什么叫‘挺好吧’,有多好啊,诶,晓露你脸红啥子?”
听着下铺的动静,上铺的秦灵珊忍不住道:
“和自家小竹马成天腻在一起能不好吗,资本都给她养肥了,诗涵,晓露已经不干净了,这个寝室只剩下我们两个孤家寡人,相依为命了。”
“嗯↗?”
闻言刘诗涵立马松开原本环绕在晓露腰上的手臂,然后轻推一下小脸通红的晓露,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晓露,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
“你说话啊,回答我啊。”
“……”
“不是上个学期我们说好的吗,你忘记我们我们三姐妹在月下,在湖畔,在……呃,反正肯定还在某个地方的誓言了吗。”
“当时我们风华正茂,义结金兰,相誓此生执着彼此,不入爱河,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嘶,反正就是不谈恋爱的吗,你怎么就……怎么就……”
“啊!”
刘诗涵一副心力憔瘁,急火攻心的样子,倒在了晓露的怀里。
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的降落在一片波澜起伏之中,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靠,这一个两个的真是服了。
探着脑袋的秦灵珊看到这一幕也是心底一口老槽不知该吐不该吐。
这刘诗涵才一个月没见怎么蜕变的比自己还要乐子了。
她放置好外卖盒子,然后翻身下床,然后,
“哎呦”
不出意外的又摔了个屁股蹲,上回的淤青貌似还没好利索,这下更是疼得她直抽抽。
下铺的两个少女被声音吸引,齐齐抬头,然后就见秦灵珊从地上弹起,不顾疼痛地窜了过来。
“吱呀——”
可怜的床板遭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压,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哀嚎。
“灵珊,你咋知道晓露谈了的。”
既然事已至此,好姐妹已经无法挽回,刘诗涵决定遵从人类八卦的天性。
“诗涵,你还是太迟钝了,之前晓露不是提过她的小竹马吗,你难道没觉得不对劲。”
“没有啊,青梅竹马也不一定……”
“哎呀,这哪一样啊,这可是十七年的啊,就是棵铁树,竹子都能开出花来,而且就别提晓露来的时候……呜呜。”
天真,以为捂住口鼻就能阻止乐子人吐槽吗,想太多。
“啊!”
手掌上传来温湿感瞬间突破了晓露的防御。
“你怎么……”
“嘿嘿,反正最后都是你小男友的,我们就先替他验验货。”
灵珊的舌头甚至还在嘴边环舔了一圈,满脸淫魔相。
“别打岔,快说快说,她小竹马干啥了。”
“也没干啥,也就是当着我的面宣誓主权,然后还倒在人家怀里了呢。”
红了,真红了,比波长七百六十纳米的电磁波还红。
“然后,还有‘其实,我也可以把命给他的呢~’”
矫揉造作的语气瞬间崩断了晓露脑中的那一根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晓露,别挤,我快给你闷死了……”
“咳咳,这是谁的手创我腰子上啦……”
随着晓露开始不讲道理的带着资本四处创人,原本已趋于稳态的系统顿时又开始陷入震荡。
这是谁的腿,这是谁的手,这又是谁的腰……
“吱呀——”
“吱呀——”
“吱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