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任国子监祭酒和前任那个国子监祭酒有矛盾?】
有矛盾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两个都摇着脑袋。
对于这个事情大家还真不知道。
【笑得要发财了,这前任和新任国子监祭酒之间,外人还以为两个哥俩好呢,结果肯定没有人想到前任国子监祭酒死了,最开心的不是祭酒夫人,也不是那两个儿子,而是这个新任国子监祭酒。】
要是国子监的人在此,肯定要反驳沈知意。
【前任国子监祭酒被杖杀后,工部员外郎念在多年的养育和教导之恩上,还是将人给葬在了祖坟。】
【结果……】
沈知意双眼冒光,兴奋的看着众人的头顶。
【月黑风高,无人坟前,有一身影鬼鬼祟祟。】
【要不是这监控有调亮度如白昼的功能在,还真瞧不出这鬼鬼祟祟的人影居然是新任的国子监祭酒。】
众人疑惑的看向新任国子监祭酒。
不是,你大半夜的跑到别人祖坟那干什么?
新任国子监祭酒嘴唇哆嗦,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嘴巴子。
让他多嘴,他没事儿站出来说啥说。
“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
有人感慨。
“看来传闻果然如此,两任国子监祭酒的感情可真好啊。”
怎么可能没干什么,肯定是去偷偷缅怀好友了。
新任国子监祭酒当场崩了啊。
他眼含泪水的看向老皇帝,疯狂的摇头。
他没有!
他真的没有!
刚刚那话是谁说的,这不是要害他嘛!
前任国子监祭酒都被圣上杖杀了,他要是还跟对方关系好,他这不找死嘛。
更何况……
【哈哈哈哈哈,别人肯定还以为新任国子监祭酒是为了避开老皇帝深夜偷偷的给自己的好友上香祈福。】
【错了错了,这小子在人前任国子监祭酒的坟头上先是跳大神,这不就是在人坟头上蹦迪嘛,这还不算什么,后面再是撒了一泡尿,最后还学狗叫。】
众人:……看来传言不属实,这看起来不像关系好的样子。
老皇帝:这tm的是什么癖好?
工部员外郎脸色有些难看。
【哈哈哈,更搞笑的来了,那工部员外郎虽然他爹不当人,但是不管咋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内心还是爱自己的父亲的,所以呢?】
工部员外郎恨不得当场就把沈知意的脑袋给缝上。
【所以他也偷偷的去给前任国子监祭酒上坟,还趴在那坟上哭的那是一个情真意切啊。】
【但是吧,工部员外郎你哭晚了,眼泪是从上面流下来的,尿,呃,懂得都懂,所以你怎么能在人家后面过来给你爹哭丧???】
【还是前脚跟后脚的那种?】
【不过也没啥,反正工部员外郎也不知道,知道的话也怪恶心的。】
工部员外郎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不仅知道了,整个过程他还知道的非常的详细。
周围的同僚传来极低的,压抑的笑声,让他更加的难堪。
他就说呢,当时那坟头上怎么感觉有股尿骚味儿。
破案了!
来劲儿了!
工部员外郎站出来道:“圣上,臣有本启奏。”
你新任国子监祭酒不是反对嘛,那他就要反着来,膈应不死对方!
“臣认为,脚踏实地十分重要,寒窗苦读数十载,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实现自己的鸿鹄之志吗?但若只有书本上的知识,没有亲自动手过,那就谈不上经验,臣主张,增添实践课。”
不等老皇帝开口,新任国子监祭酒又又站出来。
“非也非也,将每年的进士下派到各县,不就是为了积攒经验吗?”
工部员外郎露出一抹坏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就为了那些新官儿的经验,在这个过程当中,百姓会遭受到未知的困难,此为其一,最重要的是,县令,得给俸禄。”
老皇帝呼吸一滞,老抠门的基因蠢蠢欲动。
对啊对啊!
老子凭什么要花钱让那些县令积攒经验啊?
就不能直接在读书的时候就学到那些经验?
考中了他直接用不就行了。
【工部员外郎这话是直接说到了老皇帝的心坎儿上啊,但是说起来轻松,这实行起来肯定一堆问题。】
老皇帝不在意的摆摆手,任何政策实行下去,都会有困难。
但养了这么多人呢,总不能这点儿小事都解决不了。
新新任吏部尚书突然开口:“圣上,臣觉得这事儿不宜立刻全国推广,可以先在太学试试效果,若是可以再逐步推行,若是效果不佳,也浪费不了多少。”
【这不就是试点嘛。】
老皇帝赞同的点头:“行,这事儿祭酒你就多上上心。”
新任国子监祭酒:“……”
“臣遵旨。”
【哈哈哈哈,这新任国子监祭酒肯定脑壳疼,老皇帝一句话,下面的人脑瓜子都得想破。】
【增添实践课?增添哪方面?如何实行?又如何确保方法行之有效?】
【啧啧啧,无良上司。】
沈知意感慨了一小会儿后嘚瑟一笑。
【嘿嘿,幸好不是我。】
新任国子监祭酒:你还笑,你居然还笑!就是你想出来的。
工部员外郎冷哼一声,沈朗这是好人,笑一笑怎么了!
两人开始小眼瞪小眼。
【诶?老皇帝呢?】
两人同步的看向老皇帝原本坐着的地方,没人了?
【原来去出恭了啊,好像上朝的时候就来了感觉,居然憋了这么久,记下记下,哈哈哈哈。】
准备出恭的老皇帝:谁家起居注里还记皇帝上厕所啊。
老皇帝人不在这儿了,诸位大臣没有得到离开的旨意,也不敢随处而动。
但低声寒暄,啊不是,是在低声商讨那增添实践课该如何施行还是可行的。
【奇怪嘞,那个中书舍人怎么板着一张脸啊,活脱脱的就是啥来着?别人好像欠了他五百两银子似的。】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中书舍人身子微微一僵。
张舍人微微凑过来在沈知意耳旁道:“林舍人一直如此,而且脾气不算好,沈郎你这眼神莫要太直白了点儿。”
沈知意麻溜的将脑袋低下去,低声问张舍人:“我很明显吗?”
张舍人狠狠点头。
【明显咋了,老娘就算女扮男装,但那也是用的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