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变得很混乱,对峙的局面让人不安。
时清随意的看了一眼长虫部落大祭司,没想到整个长虫部落一族的生命,都没有让这个口口声声为了草原人的刽子手停下。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就是,这两人是不是有些太天真?
他看着摆在四周明艳的花卉,在长虫和麻鹰那里的格外鲜艳。
有些人真是不分时候,想那么快求死。
他现在很讨厌他们。
因为这两人阿九都没有得到属于第一的热烈掌声和呐喊。
阿九没有得到热烈的庆祝,也有些遗憾。
看着那些拿着武器站着的人,她擦了擦面具,又重新戴回去。
太过分了,明明不让带武器,他们居然藏着武器进来了。
作弊!
阿九先瞧了瞧在门口的部落的人是否安全。
嗯··在门口的荒马一群人,很安全。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周围的人怎么都倒了。
元鸽:第一次用这种毒粉,毒药毒性有点强。
没有控制住。
阿九确认安全后,有些着急去台上了。
元一弟弟,阿美太子还有漂亮未婚夫,都还在台子上被人威胁呢。
阿九直接从擂台上一跃而起。
众人:!!!
傻眼了,他们看见一个人飞了。
飞·····她飞了!
身轻如燕的阿九,仿若空中有阶梯,一踏一踏的就飞上了那高台。
是人是神?
有人惊讶的手里刀都掉了。
大监对于阿九的轻功,一脸骄傲。
他年轻时要是按照那本册子上学,大概也会这样借力起飞,不过他更加着重练习杀招。
小公主,很厉害!
纪国太子看着那宛若仙子的女子,从自己身旁轻轻飞过,一晃而过。
晃的他心身在颤。
场中最失态的就是莫尔拉玛,别人都是惊讶的张大嘴巴。
而他,嚎啕大哭。
他看着阿九,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泪流满面。
他上前,嘴唇在颤抖,手在哆嗦。
“崽崽···”
然而阿九直接略过他,看向时清:“小时,药呢,他为什么不吃?”
时清瞥了一草原王说:“给他了,他说那是你送给他唯一的东西,他要留着,带到王墓里。”
清冷的脸上满是委屈巴巴。
阿九:····
阿九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吃了药的大叔,怎么还会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
“阿伯,把药吃了。”
莫尔拉玛,之前死活不愿意,藏在胸口的药。
现在很爽快的,没有片刻迟疑,直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药丸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药丸子刚吞进去,只是片刻。
众人就注意到莫尔拉玛本来惨白的脸,面色发红,鼻子发出粗重的呼吸。
他用力的抓着自己脖子,说不出来话。
明华公主突然跳了出来,哈哈大笑着大喊:“她下毒要害死草原王!”
“草原王要被荒马的元九,下毒害死。”
“快来人,抓住她!来人····”
明华公主此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不过倒是不是因为她说的内容,而是她癫狂的笑。
毕竟草原王那副样子,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真的不用再浪费一颗毒药。
多数人都觉得明华公主要疯了?
她爹都要死了,怎么还笑的那么开心!
纪国纪承,被这疯癫的女人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往皇叔那个方向凑。
众人看着面色越来越紫的草原王,一个一个的跪了下来。
他们的王,真的要离开了。
整个围场都开始发出哭泣声。
麻鹰部落的人几乎大部分人都跪了下去,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首领要造反。
他们恶狠狠的看着长虫的大祭司,自从他们的大祭司离开后,麻鹰首领就像换了一个人,对长虫大祭司的话唯命是从。
首领被蛊惑了,他们没有。
他们跪在那里,眼泪里流的是对草原王的哀伤,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他们不想过自己的父辈,那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还有一部分的人,他们是长虫部落大祭司的忠诚追随者。
他们冷眼看着,迫不及待的想让草原王早点死去。
赵晚成他们现在就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包围圈打开,要走。
现在发现阿九她去台子上了,只好又坐在那里了。
他们看到了草原王一脸马上要死的样子,他们可以等他死了再走的。
快要死的草原王,一直在挣扎,他不想死了。
他还想再多多看看崽崽。
他眼里流着泪,张大嘴发出嗬嗬的声音,让人听着悲伤,望着流泪。
阿九现在是最懵圈的人,阿伯吃了她给的药,非但没有好,还更惨了。
她感觉草原王,瞪着大眼睛,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她又掏出一张许愿符。
时清觉得自己是这个场合最无语的人,他走到草原王身边,伸出手掌,在后背上一个穴位,用力击打了几下。
从草原王嘴里,吐出来一颗包着油纸的药丸子。
系统:我去,差点让我信誉不保!
赶紧对着阿九说:“宿主,理赔不合规,已取消。”
阿九手里的许愿符凭空消失。
阿大爷爷,捡起那粒药丸,剥开一层又一层的油纸,露出金色的药丸。
“古有吞金求死,今有吞药求死。”
“阿九,他一心求死,现在见了你,没有了遗憾。”阿大劝着小九儿。
他知道小九很重情,肯定会很伤心。
但是糊涂的草原王,想死就死吧。
阿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马上要死的拉马大叔,很难过。
莫尔拉玛掏出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泛黄。
他看着那手绢,伸出了手,拿走了药丸。
他不能死,现在死就太自私了,他希望这颗神药可以救他。
他要给她的崽崽最好的爱。
他不能给崽崽一个腐烂的草原。
药丸很大,入口即化。
姜大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一张绣着歪歪扭扭黑狮子的手绢上。
那是公主送给莫尔拉玛的。
他给公主画的图····
他用衣角压了压眼泪,眼泪却越来越多。
再也不能看见公主了,现在他的夫君也将随她而去。
斯人已逝,旧物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