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哥儿那对象听说长得很招人,难怪说骁哥儿之前一点动静么得,这忽然就说要结婚了。”
女人看似笑呵呵地闲聊,但那话仔细咂摸一下,不就是说顾骁是一时被美色迷惑么。
“不过啊,在我们老家那,那长得太招人的女人啊,都不太安分,也容易招别的男人目光,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不劳费心。”
随着冷淡的声线响起,一个身形高大,脸色淡漠的男人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是骁哥儿起来了呀!”
坐在一楼客厅叭叭说着话的女人一愣,赶紧找补道:
“骁哥儿你可别误会,这可不是梅姨我的意思,这些话可都是别人说的。”
顾骁从楼上下来,“别人?分别是谁,我逐个去沟通。”
他声音淡淡,却不怒自威。
自称梅姨的女人慌了慌,赶紧摆手:
“我、我不记得了,就是一帮长舌妇聚在一起瞎嘚吧的。”
顾骁唇角透着漫不经心的嘲讽,但也没再说话。
屋里的气氛一时安静了几秒。
坐在客厅里陪客的顾老太看到这一幕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听这个王梅逼逼赖赖的,早就不耐烦了。
这王梅是顾万青战友的遗孀,顾万青出于愧疚,顾家出于同情,平时都对这个王梅忍让三分,顾老太自然也不好对她说重话。
这天儿聊得都快憋屈死她了,好在自家孙子出现了,做了她的嘴替。
客厅里就坐着顾老太、顾万青和王梅三人。
按顾老太往常对她不冷不淡的态度,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王梅就将目光移到了顾万青身上。
王梅面上是楚楚可怜的表情,对坐在旁边的顾父道:
“万青哥,你说骁哥儿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她咬了咬红唇。
“我也是怕骁哥儿被人骗,所以才将知道的都说出来的,并没有恶意,骁哥儿是不是误会我了?”
王梅一副受欺负的委屈样。
顾万青可看不得弱小的一方受欺负,当即用威严的目光扫向顾骁:
“臭小子,你梅姨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了!”
“你可闭嘴吧。”
坐在主位上的顾老太扫了顾万青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
“我看骁哥儿比你这蠢驴识得多了去了。”
自己这个儿子哪都好,正直、孝顺、肯干,就是脑子缺根筋。
特别是对上像王梅这种稍有些心计的女人,就容易被钻空子。
“娘,你别啥都宠着他,作为顾家的孩子,基本的教养还是要有的。”
踏下最后一层阶梯,顾骁正好听到这句话。
闻言,语调懒怠地讥讽:
“教养?你忘了当初是你将我妈给气走的了?没妈的孩子谁教?你吗?”
“你!”
顾万青被呛得气闷,可把老婆气跑这事是他的七寸,他又不知该用什么话反驳,好些词语在舌尖过了几次,最终生硬地吐出了几个字:
“真是混账!”
顾骁没再说话气他,而是似笑非笑巡视了一眼。
家里客厅摆放的是成套的红木桌椅,能坐的地方很多,可王梅却偏偏选了个离顾父最近的位置坐着。
如果是正常客人,那无可厚非,但王梅作为女客,位置远得就有些过于亲密了。
更绝的是,他爸那钝感力强的一批的人,估计都没发现不妥。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身为军人注意好影响,可别临近晚年还失了节。”
“什么晚年失节,简直是胡说八道!”顾万青双眼一瞪。
王梅立刻像棵解语花一样,轻声劝道:
“万青哥你别生气,要是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呀?”
“骁哥儿,你也别说你爸,今儿这事啊,要怨只能是怨我爸听到的话给说了出来,好心办坏事了。”
“哼,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是非不分的。”顾万青维护道。
“万青哥,你别这么说骁哥儿……”
王梅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
可当她看到顾骁那好像看穿一切的眼神之后,她就再也往下说不下去了,只能心里暗恨顾骁难搞。
顾骁没理会她的小心思。
跟顾老太说了声要出去不在家里吃饭之后,就穿过客厅径直往外走了。
顾家人可怜这位遗孀,可这里面却并不包括顾骁。
因为他认为,他妈被整跑是跟王梅脱不了干系的。
也就现在他妈离得山长水远无从考证,要是让他查出点什么…呵。
所以,他不出手收拾人就算好的了。
还让他去可怜她?
那不是脑子有病么!
不过,王梅今天这事也算是给顾骁提了个醒。
顾家有漏洞了。
区区一个王梅,竟然就能打听到他和宋幼幼的事,只能说是老宅里面的警卫员、保姆、司机等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出问题了。
要么是嘴巴不够严,要么是被什么恩惠收买了。
所以,是时候要查出来,整治一下了。
该警告的警告,该换人的换人。
特别是过两天的婚礼,得提前安排人手预防闹事的,还有像王梅那样不相关的人也要拦住。
此时的王梅,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不但这么多年收买的眼线没了,甚至连顾家的喜事都进不了场了。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哦对了,还有宋家。”随着脑子的思忖,顾骁薄唇微启。
“宋家也要派人看住,免生事端。”
在去处理事情的路上,深谙指挥之道的顾营长就已经有了一套计划,什么人该怎么处理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
顾骁不知道的是,在他的一番布置之下,还真防住了宋父和宋宝珠这俩人在婚礼当天的闹事。
甚至于后来,宋父三番两次想来攀关系时,是连个大门都进不来。
这可是间接避免了许多闹心的人和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一天,顾骁在全身心搞事情,干净利落地解决问题。
另一边的宋幼幼,也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