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你这可真是乱点鸳鸯谱啊!”南临忍不住吐槽。
“怎么就乱点了?你看这君姑娘,年轻貌美,显然还未婚嫁。”
阿姝一边说,一边咬了一口南临递给她的甘露山药糕,继续道:“再说魏延那小子,整天诗词歌文,浪迹天涯,性格倒和君姑娘挺合得来。改天安排他俩见个面,说不定能擦出火花呢。”
说着说着,魏皇后觉得自己真是机智过人,顺手夹了一块甘露山药糕给南临,心情大好。
南临:“……”
他最讨厌吃山药糕了。
……
裴国太子府。
裴玄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江临哟呵一声,“奇了怪了,你最近怎么老打喷嚏?”
封珩插话,“让太医瞧瞧吧,别是生病着凉了。”
裴玄没有理会,直接将桌上的信封递给他们,“虞国皇帝突然死了,他的儿子如今为了那个皇位争来争去的。”
封珩最先看了,“估计还有得争,这虞国贵族势力错综复杂,王权不稳定,也不知他的哪个儿子胜出。”
裴玄接过封珩的话,眉头微皱,“虞国皇帝的死确实是个意外,但更让孤在意的是,虞国现在的局势可能会爆发,说不定其他势力也进去掺和一脚。”
贺铭点头表示赞同,“虞国贵族势力庞大,各个皇子背后的支持者都不容小觑。若是其中一位皇子得到强势支持,虞国的内乱可能会波及其他国家。”
江临却显得有些轻松,“不过,虞国的情况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机会。若是能趁机拉拢一些势力,或许能在未来的局势中占据主动。”
封珩放下手中的信件,接口道:“但虞国贵族中,有些人可能并不希望看到我们插手。”
裴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窗外。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江临道,“阿玄,这贤王被贬为庶民,幽禁在贤王府,这事表面上看是他自作自受,但背后似乎另有隐情。”
江临闻言,眉头一挑,“你是说,除了明面上的那些证据,还有别的推手?”
裴玄微微颔首,“没错,是恭王。”
封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恭王?他的确深藏不露,这些年一直跟在贤王身边伏低做小,也是难为他了,但是不知他意欲何为,如果是为了那个位置,他的野心不容小觑啊。”
贺铭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恭王若是真有如此心机,那他隐藏得确实很深。贤王被贬,表面上看是自取灭亡,但实际上可能是恭王暗中推动的结果。”
江临突然插话,“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贺铭突然打了个响指,“对了,我在镇守边关之时,听说恭王和虞国的一些贵族走得很近,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裴玄眼中闪过一丝深沉,“孤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在结果出来之前,贤王府还需多加留意。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江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再过一个月就到年关了,届时其他三国将会前来裴国朝贡。恰巧四国盟约也即将到期,其他三国必定会有所动作。”
……
贤王府。
幽禁的日子,听起来应该是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裴羡却从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这日子过得简直比老百姓的菜市场还热闹!
这一切,还得从恭王那天晚上送来的“神秘礼物”说起。
他严重怀疑恭王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贤王府搞得不得安宁。
次日一早,
裴羡宿醉未消,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起。
他环顾四周,屋内一片狼藉,显然是昨晚饮酒过度的结果。他叹了口气,正准备下床,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失去平衡,差点摔倒。
“什么鬼东西?”裴羡嘟囔着,抬起脚就想踹过去。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像是压抑的呜咽声。他停下动作,仔细聆听,那声音愈发清晰。
裴羡心中一紧,急忙蹲下身子,掀开绊倒他的大袋子。袋口一开,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锦瑟?!”裴羡惊呼出声。
袋子里蜷缩着的人,正是锦瑟。她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布,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看到裴羡,她拼命挣扎,试图发出声音,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裴羡急忙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扯掉,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
“锦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裴羡一边帮她解开绳索,一边焦急地问道。
锦瑟终于重获自由,她大口喘着气,声音颤抖:“是恭王……他派人把我从怡红院抓来的,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裴羡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心中明白,恭王此举绝非善意。
“王爷,妾好怕……”锦瑟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紧紧抱住裴羡,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妈妈居然想让妾去服侍其他人,还给了妾一巴掌,甚至让那些壮汉直接拖走妾……妾真是被吓坏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裴羡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
他心中微动,试探着问道:“如今我已不再是贤王,你还愿意……”
“王爷,妾愿意!”锦瑟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于锦瑟,裴羡的感情并不深厚,但锦瑟对他的爱意却十分深切。如今他正处于落魄之时,府中只剩下有孕的张氏,其他丫鬟小厮都纷纷离去,只剩下几个忠心耿耿的人。
张氏身怀六甲,锦瑟不如就留下吧。
然而,恭王这一手操作却让裴羡有些摸不着头脑,真的只是送个人过来给他这么简单吗?
下一秒,他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张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到裴羡和锦瑟紧紧相拥,她怒目圆睁,语气尖锐地说道:
“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