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前面就是过了大江,便是出了淮州,正式进入江南了。”
南宫云海伸手指着宽阔的江面说道。
与北靖的水道不同,一片的波澜壮阔,水道之上也是各种过往的商船。
“世子,这些商船大部分都是开往大运河的,由南及北,一路畅通,比陆路要省下二十多日的时间。”
陈北平点了点头,现在拿下了北茅山,那等江南的粮草沿着运河南下的时候,就可以让齐州和北茅山的人去接送。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陈北平定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押送着陈北平送给二姐东西的威远镖盟的人。
带头的人正是林雨琪。
一骑枣红马很快就来到了世子陈北平的面前。
“一路上还顺利吧。”
“回世子的话,顺利,世子给了那么多银子,路上的关卡也都给面子。”
随后林雨琪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手绘的路线图。
递到了陈北平的手中。
“世子,这是一路上的路线图,驿站,地形,我都标注得十分清楚。”
陈北平点了点头,笑着说林雨琪这件事情办得漂亮,当赏。
“雨琪,一路上辛苦了,等回到北靖,本世子一定好好的奖赏你。”
耶律燕燕在一旁笑着说道:“如何奖赏啊?世子是不是要盖一所大大的宅子,然后把林小姐养在里面。”
陈北平故意借着耶律燕燕的话说道:“金屋藏娇。燕燕你这主意出的不错啊。”
耶律燕燕一脸的懊悔,这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吗?
林雨琪一张小脸也是羞臊的不行。
就在这时,镖盟的一名手下走了过来:“世子,小姐,船雇好了。”
因为陈北平所带的行李不少,又加上车马,所雇的大船也是硕大无比。
当然所要花费的银子也是不少,好在威远镖盟在各地的江湖之中都有关系,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到这样可以过江的大船。
那艘大船是一艘上下三层的大船,民船能造成这个样子,背后的船家想必也是财力雄厚。
大船辅以人力驱动,刚上船,船就开始驶动,因陈北平所去的钱塘郡在东南方向,所以顺流而下,速度极快。
船上的人大多都是北方人,尤其是耶律燕燕这个草原上来的北梁女子更是没有见过这番场景。
在甲板上,只是望了江中波涛涌汹的江面一眼,整个人就吐的不行。
几番下来,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陈北平也是心疼,帮着耶律燕燕擦拭了嘴角之后,安慰着说道。
“别往江面上看,就当你是在草原上骑马就行了。”
耶律燕燕脑海之中浮现出平日里骑马的景象,果然是好了很多。
陈北平似乎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看着前方的景象,顿生出一派豪迈之情。
就在陈北平欣赏着波澜壮阔的江景的时候,忽然前方有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逆流而来。
东西十分巨大,体长竟然有十余米,虽然看不见全貌,但是能看见背上黑黝黝的一大片鳞甲,光是一眼,便让人心生胆寒。
陈北平感叹,这大江之中竟然还有这等的生物。
忽然那庞大之物,一下子钻到了水面之下。
下一秒,整个船身都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陈北平心中也是纳闷,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大家都把住船身,咱们遇到百年一遇的江蛟了!都说只有身怀大气运的人,才能引来这江中的巨怪,怎么还让咱们这帮凡夫俗子给遇上了!”
船老大这话一出,所有知道陈北平身份的人目光全部投到了陈北平的身上。
陈北平也是一脸的冤枉,这跟自己有啥关系啊?
就在大家还心神不宁的时候,船身再次被撞了一下。
这下着实不轻,整个船身都剧烈摇晃,就连船身上都被撞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好在船身好几层,不然这大船非当场解体了不成。
不过,就算是如此,再来上这么几下,这帮人也非得全部交代在这里不成。
同样没坐过大船的卫渊也是满脸煞白的对着陈北平说道。
“臭小子,这玩意是冲着你来的,你不收拾了这东西,你等着咱们一船的人都跟着陪你葬身鱼腹啊。”
那些不知道陈北平身份的人,也纷纷看向陈北平。
难不成眼前之人是那京城之中皇家血脉?
不过现在众人也是没了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北平的身上。
陈北平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
立刻抽出了腰间的双鸿。
船上除了陈北平一行人,也有几个常年在江湖上游走的武夫。
见到了陈北平的双刀,心中立刻暗道一声好刀。
陈北平稳立在船边,身体随着大船微微晃动。
目光紧紧盯着水面上的巨物。
随着那东西漏出头来,陈北平心中也是一阵的惊诧。
那东西像是鳄鱼一般,却在头上生了两只弯角,模样狰狞可怖,满嘴的利齿。
见到陈北平,那东西似乎是见到了仇人一样,口中发出一种咆哮声,张开血盆大口,竟然想要咬碎船身。
陈北平深吸一口气,脑海之中浮现出往日练刀,以及一路所遇到高手的招式。
仿佛整个人再次回到了北茅山的竹林之中,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境油然而生。
片刻之后,陈北平慢慢睁开了眼睛。
紫府之中澎湃的真气凝聚与双刀之上,两股劈天盖地的刀气相互交织,幻化成一条气龙,直接冲着那庞然大物的脑门劈砍下去。
那东西似乎也没有惧色,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嘶吼,震的船上之人,两耳充血。
下一秒,水面上激荡开一团巨大水花,水花落下,如瀑布倒挂,直泻而下,许久才消散。
阳光洒在甲板之上,众人失了衣衫,空中却显出一道硕大的彩虹。
在看那江面上一片血红,刚刚那只还凶神恶煞的江蛟脑袋都被砍成了两半,整个庞然大物浮于水面,随着滔滔江水顺流而下,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