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诸位请跟我去楼上。”
一楼没有包厢,包厢和雅座都在二楼,比起一楼的嘈杂来,二楼也更为安静一些。
戚年知道一些人喜欢安静,还有些人要谈事情,当然还有些官员们喜欢清净点,所以戚年就将二楼全部隔成了包厢与雅座,这样大家就都方便了。
包厢雅静,大家都很满意。
孔令笙跟邹县令说着近来朝廷的一些事,樊英花与姜素芸都在谈论儿女的事,她们也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见着面格外亲切。
戚年拿了三份菜单,一份递给孔令笙,一份递给邹县令,还有一份递给了女士们。
邹县令菜单看也不看,大手一挥,“有什么上什么,菜呀肉啦,还有甜点这些,全部都上!吃不完我们打包回去再吃!”
孔令笙无奈摇了摇头,“你呀。”
“招待大哥跟嫂子还点什么菜呢。”邹县令笑起来,他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可是亲近的很。
戚年又问了需要什么锅底,大家商量了一下要了个鸳鸯的,戚年收了菜单,笑容满面,“好嘞,这就给你们上锅上菜。”
待戚年离开,将包厢门关上,孔令笙看着邹县令的眼神有些失望。
许久了,孔令笙说了话,“贤弟啊,你得收手了。”
孔令笙实在是恨铁不成钢,他真不希望邹仕走上一条不归路。
邹云容听到孔令笙这么说,眸色也淡了淡,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是贪是坏,可也确确实实为怀阳县做了不少事。人没有十全十美的。
邹县令知道当大哥的是为了他好,点了点头,斟满酒说:“大哥,您说的是对我。经过几回事情,我也幡然醒悟了。往后不会再做些助纣为虐的事情,我还有家人,还有妻女,还有母亲,我不能让他们受到牵连。”
“你能这般想是最好的,万万不可再错下去了。”
“是,大哥,这杯酒我干了!”
邹县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连一滴都没剩下。
包厢门被敲响,邹县令说了声进,是上锅底的姑娘。
“给诸位上一下锅底,你们点的是鸳鸯锅,红锅与排骨汤的。诸位请小心,这锅烫。”
经过戚年的培训之后,姑娘们都学习的很好,再加上有秋月提醒纠正,姑娘们就更是熟练了。
锅底上好之后,就开始上餐前甜点,甜点完毕便是各种蔬菜肉类,姑娘们一样一样的摆在大圆桌上,摆不下的就放在菜架子上。此时,火锅也煮开了,那股霸道麻辣的味道肆虐的往鼻子里钻。
姜素芸抿了抿唇,实在忍不住想要吃了。
邹云容更是迫不及待,她就知道她的好姐姐总能把普通的食材做成美味!
孔令笙与邹县令说了一会知心的体己话,看到锅滚成那样,孔令笙忙道:“瞧我说着话都忘记吃了,都是自己人,快些动筷吧。”
邹县令也忙说:“是啊,嫂子您快吃,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他吞咽着唾沫,实在是馋极了,可他的好大哥同他正说话,他急着吃东西就太不合规矩,太没有礼数了。
好大哥发话了,他可美滋滋。
大家纷纷将喜欢的菜下到红锅跟排骨锅里,樊英花吃辣的不大行,就涮在了排骨锅中,排骨锅里头还有卤好的排骨,都是戚年从张屠户那里进的精小排,一嗦骨肉分离,嚼起来软烂入味。
樊英华没去过卤肉店,但邹县令和邹云容都会带回来一些,她吃过,味道很好。还有上回做的那寿桃大蛋糕,到现在她都念念不忘。
吃着吃着,樊英花就开始尝试辣锅中的涮菜涮肉,这一次,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樊英花觉得排骨锅中煮出来的固然好吃,但她还是选择辣锅!因为辣锅里煮出来的菜有滋有味!像是泼辣的日子,红红火火。
孔令笙给将姜素芸夹了一筷子羊肉,柔声询问起来,“夫人觉得如何?”
“好吃。”好吃到姜素芸都不想说话了,只想吃。
孔令笙见状,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话了,整个包厢里都是吃东西的声音。
涮了羊肉再涮绿菜,一口菜一口肉,再来上一口酒,实在是爽快极了!
姜素芸吃着出了一身热汗,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还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这火锅吃着虽辣,但确实驱寒。
今日火锅店刚开业,食客络绎不绝,坐的满满当当,就连二楼的包厢雅座都没空闲的。秋月惊了,翠儿也震惊,姑娘们更是觉得这生意比明月楼好太多了!
里头坐的坐着,外面排队排着,戚年叫着号,“十四号、十四号!”
“是我们!”
茅子清举着号牌进来,高兴地说:“是我们戚掌柜!”
茅子俊喘了一口气,顺了顺胸口,“终于是到我们了,我们终于能吃上了!”
两兄弟觉得只要能吃上,不管排到多少号都愿意!
戚年自然是认识这二位老顾客的,笑着欢迎,“快里头请,桌子刚收拾出来,你们坐下先点菜。”
“鲜切牛肉、鲜切羊肉,还有毛肚,猪肠子,卤鸡爪,还有这个木耳,还有红薯丸……”
兄弟俩点了一大堆,戚年看他们还要点便说:“再点可就吃不完了。”
俩兄弟这才反应过来,茅子清笑了笑,对戚年说:“是哦,差点就点的多了。那戚掌柜,这些先上吧。”
戚年便说:“不够了再点。”
她晓得茅家俩兄弟饭量不大行,点的太多容易吃不了。
戚年转过身,将点好的菜递给姑娘们,姑娘们拿去后厨,后厨是忙的热火朝天。
桂花这边是忙的快炸不过来了,看着那一张张的点菜单,桂花是兴奋的,她自打成亲之后就没有再做过活。也只有做大席的时候才会这么忙碌。没成想火锅店的生意会如此好,竟比做大席还要忙!
桂花精神抖擞,后厨的姑娘婶子们干活也都很卖力,大家还能抽出空说说笑笑。
炝锅鱼一事一出,再加上姑娘们都走了,明月楼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与戚年的火锅店相对比,简直是冷到了冰窖里。
明诚看着稀稀拉拉的食客,再去看排队的火锅店,怒从心中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