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诸点头,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
“那不如随行?”那人提出邀约。
“好啊。”付诸心思一转,答应了。
不管对方何意,进城门时有他们帮忙挡一阵,进了城付诸自有自己的法子,先把城门这关过了再说。
付诸一路小心提防,结果未能如付诸所想,付诸跟着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过了城门。
进入城门后,付诸便想向他们提出告辞。且不论对方立场如何,是好人付诸不能连累他们,若是对付诸另有所图,付诸和他们待在一起无疑是与虎谋皮。所以还是告辞的好。
付诸的计划再次落空。一进城门,付诸想着刚进城门还没走远,此时提出告辞不是打草惊蛇就是过河拆桥,不好。付诸本打算走远一点,起码走个十来丈距离再提出告辞,但对方是一进城门,立即就开口对付诸说,“感谢大侠之前的仗义出手,此番进城请务必让我等请大侠喝一杯酒聊表谢意,万莫推辞。”
付诸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城门的士兵,那就去?
“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大侠真是豪爽之人。”
就这样,这群人轻车熟路的将付诸拉到了一家客栈里。
“小二,来一坛黄桂稠酒,上四份招牌菜。”
点完菜的人转过头来和付诸聊天,他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在下梁卜,尤励国人。”
他们是哪国人付诸其实并不关心,但还得找个话题,“几位从尤励国来我丰丘国是准备做什么?”
这次轮到对方惊讶了,“大侠可是走错了路,万塔城属于创林国地界。”
付诸内心波澜壮阔,表面上风平浪静。“哦,那可能我走错路了。”
且不论以前如何,在付诸的记忆里他是第一次出远门,没走过的路走错了也可以接受,一会儿买个地图。
这时候店家小二将酒和菜都呈了上来,梁卜立即拿起黄桂稠酒给每个人满上。
“来,敬大侠!”
梁卜在内的三人皆举杯敬付诸,付诸丝毫不扭捏,端起酒碗和梁卜对碰,四人一饮而尽。
一碗饮尽,付诸拿起酒坛给自己再满上一碗。端起酒碗,付诸对着其余两人,“在下东流,还未请教两位兄台尊姓?”
酒桌上其余两位也将酒碗满上,和付诸对碰。
“在下洛景。”坐在梁卜左边身材魁梧的男子说道。
“幸会,莫从天。”莫从天是一位着蓝衣,笑起来有酒窝的男子。
出门在外谁用真名?
一顿饭的时间交谈下来,付诸什么都没套出来,但付诸对这群人也没什么好奇的,套不出话也确定了对方来头不小。付诸也止步于此了,不该打听的付诸尽量不去打听,毕竟知道得多死得也快。
“多谢梁兄的款待,我还要赶路,便就此别过。”
对方一言一行警惕万分的模样付诸就能猜到他们身份不简单,跟他们待在一块会更危险。
付诸一心打完仗回去找自己的娘子。
对方也没挽留。一顿饭不过是相互试探的过程,付诸没打听到什么,对方也问不出什么。
与此同时,付诸在异国他乡迷路的时候丰丘国奉命来抓捕付诸的人已经根据付诸填的消息找到了叶来村。
叶来村村口有棵百年老树,树下有一群人在那里歇脚。看见有一群陌生人正朝着他们的村庄走来,他们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那群人身上未曾移开过。
叶来村已经很久没有外人到来了。
叶来村的村民打量猜测来者身份时,抓捕付诸的那群人也看见了聚集在大树下的村民。带头人悄然打了个手势示意同伴不要轻举妄动。
领头的人走到老树下歇脚的村民们面前,面带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些。
“大叔,请问一下,付诸家怎么走?”
“付诸?”被问到的人问周围的人。“我们村里,有叫付诸这个人的吗?”
村民这话让领头的人意识到对方可能用了假名,于是他向村民们形容,“他脸上有很大一块暗红色的疤。”
一句简单的形容令树下的村民顿时恍然大悟。
“你说的是村里那个傻子,他叫付诸?”
一个村民反问,另一个村民接话,
“不知道,对那傻子村里的人都只是一知半解。”
带头人觉得对方说的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傻子?付诸会是傻子,那他们这群人岂不成了白痴?
“可以麻烦你们帮忙带路去你们口中的傻子家里吗?”
带头人此话一出,却见树下的村民皆是变了脸色。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有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阅历丰富些的老者可能看出了这群外来者的身份不简单,开口,“你从这条路走过去,遇到第三个路口时向左走,走……走大概一刻钟,然后……”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打断他的话,“哎呀,你们看到那座山了吗?付诸和他娘子就住在山脚下,山脚下就他们一处人家,很好找的。”
“他们家邪门的很,你们自己小心,我们就不去了。”
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
抓捕付诸的队伍里有人突然开口问出了这句话。
“去过他家的,都死了。惹过傻子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别靠近他们,会死人的。”
村民脸上带着恐惧,但抓捕付诸的人听后皱眉,直觉这群人是不是想包庇付诸?
这么想着,带头的人拿出身份令牌,“我们是官府的,奉命前来抓捕逃犯付诸,请各位给我们带个路。”
官府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不亚于土匪一类,都是令他们畏惧的角色。
树下的村民一看见令牌均是跪下求饶,
“官……官老爷?!拜见官老爷啊。”
“不必多礼,赶快带我们去付诸的住所。”现在村民的一言一行在他们看来都有拖时间的嫌疑。
这……
跪着的村民有人脸上面露迟疑,下一刻直接一把刀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旁。
这去了可能是死,但不去肯定会死的,万一官老爷有办法解决了付诸和他娘子呢。“是。”
他们注定是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