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热的唇瓣亲昵的、若有似无的在柳知意脖颈处蹭了蹭。
压着嗓音在她怀中撒娇,“卿卿,那里涨涨的,好难受。”
“卿卿~~~”
柳知意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忍不住嘴角扯了扯。
这开过荤的男人,都这般闷骚拧巴的吗?前面看他一眼都红脸,现在又双眼亮晶晶的,小奶狗一般主动求爱。
柳知意被他浸水一般的深情眸子看的心尖一阵颤栗,不由得口干舌燥。心底暗暗感叹,这男人真是越发撩人了。
只是想到他那一身伤,就断然拒绝了他的求欢。
“不行,剧烈运动伤口会崩开的,不如,我用手帮你吧?”
宋寒川哪里肯,小心翼翼的磨她,狭长的凤眼满是隐忍和祈求般的委屈。
“我轻点好不好?”
“小意,卿卿~~~”
“我想……试试。”
说完,涨红着俊脸,视线缓缓扫过自己大腿根部,然后期待的看向柳知意。
柳知意凉凉的斜了他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副身子差点就要被他搞报废了?
都这会儿了,还敢想那些风花雪月之事,真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说不行就不行。”
“不止今日不行,在你伤好之前都不行。要么我用手帮你,还是你自己用手解决,你选一个。”
宋寒川顿了顿。
清朗的眸子湿漉漉的,像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他瘪了瘪嘴,再次紧紧的将柳知意抱在怀里,赌气般不吭声。
柳知意有些不解的推他,
“你……”
“别动。”
男人嘶哑的低低说了一句,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大掌死死握紧柳知意细软的腰肢,整个人伏在她单薄瘦削的肩头。
唇瓣蹭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压抑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暗哑的声音可怜兮兮道,
“别动,让我抱抱,就抱抱,很快就好。”
柳知意眨了眨眼,听话的没动,心里却一阵温热。
宋寒川作为一代权臣,最打动她的地方,就是他真的很尊重她。
他会认真聆听她的想法,尊重她的选择,支持她的事业,在这个士农工商的时代,全力支持她从商。
不论何事,只要她想,他便全力支持,只要她不愿,他便绝不会勉强。
哪怕是床榻之间的这种事上,他偶尔耍赖,但多数时候也听话乖巧。
柳知意大抵能明白他心里的不安和自卑,也知道他急着与她亲密,其实是急切的想向她证明,正常男人能给她的一切,他也可以给她。
说到底,他是怕她对裴云初心软,选择原谅对方。
因为他心里知道,柳知意对裴云初,是有过心动的。
这一点一直是他的心病,每次触及,都无比敏感。柳知意给他解释过,但他还是没太多安全感。
为此,柳知意也很无奈,只能腾出一只手,轻柔的拍抚他的后背,无声安抚。
男人轻轻合上双眼,唇角勾起,舒服的抱着柳知意哼哼唧唧。
一直到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依依不舍地从她怀里退了出来,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轻柔缱绻的用额头抵了抵她的。
柳知意问他,
“好点了没?”
男人有些窘迫的扭过头去,抵唇轻咳,“无……无事了,累了一晚上了,不如躺我怀中睡会儿吧?”
柳知意没理会他,而是问道,
“为何要憋着?用手真的可以解决的。”
男人闷闷的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柳知意,“卿卿懂得倒是挺多。”
柳知意:……
神色带着些许幽怨,
“咳咳,为夫不是愣头青,自然知道卿卿所言属实,只是……这毕竟是我的初阳,我还是希望,能在你我洞房花烛夜,水乳交融之时……咳咳……”
“小意,再有几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到时候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我要你做这全天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柳知意心里熨帖。
对视一眼,两人脸同时红了。
……
再次踏进京城时,沈凝珠已经在城门口等了许久了,望眼欲穿,可算等来了熟悉的身影,顿时笑容满面的冲了上去。沈凝珠 配图 却没发现,人群中有一人,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
“小意——”
沈凝珠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马车里钻,却被边上戴面具的男子一把拉住。
顿时不悦的扭头,
“你干嘛,放开我。”
说着就准备甩开对方,却被男人紧紧握住,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人家夫妻俩坐在马车里,你就这么钻进去,合适吗?”
沈凝珠一想,顿时冷静了下来。就在这时,柳知意打开车门,从上面跳了下来。
跑到沈凝珠面前,告诉她自己没事,又在原地转了一圈,用行动告诉闺蜜她真的一点事都没有,然后神色暗淡了一瞬,道,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我没事,有事的是宋寒川。”
沈凝珠想到,那日她和江玄晏带着人在崖下找到宋寒川时的情景,心头一紧,立马催促着闺蜜快回丞相府。
又急忙对边上的江玄晏道,
“你快吩咐人请太医去相府,宋寒川一定不能有事。”
江玄晏也没耽搁,立马对边上的江一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离开。
柳知意再次坐回马车,沈凝珠一行人也二话不说,全都向相府赶去。
人群中,夏至低低啐了一口,
“呸,我还当她多厉害呢,连老爷夫人、甚至她亲爹亲娘的话都不听,原来是身边那婢女傍上丞相大人了。”
“真是两个狐媚子,除了仗着那张脸勾引爷们,行些拿捏男人的勾当,还会做什么?有什么可嚣张的?”
“奴婢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她们这样的人,真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边上,沈凝雪衣袖下藏着的手死死攥紧,眼底翻涌着强烈的恨意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她都夺回自己的身份了,却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生?
凭什么沈凝珠只是个低贱的农女,却活的比她这个贵女风光?
明明她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明明所有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该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