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子噗笑,月痕娘也好笑的揉了揉小不点冻的冰凉脸蛋儿,说:“你这么一小点儿,是怎么知道要娶个人回家的?”
小不点肉嘟嘟的小嘴被挤起来,说:“因为大家都要娶月痕锅锅。”
月痕娘亲了一下小不点的额头,说:“好,我们小乖乖要快快长大,为你母父支起一片天,你母父可不容易了,知道吗?”
小不点点头,奶奶的声音应道:“好。”
说着一阵马蹄声和一阵赶马声不绝于耳的从他们身边掠过。
马背上一位英姿飒爽的哥儿长相十分俊美,像男人一样骑在马背上,坠于他们一行人后面,缓慢了马步,只为多看上赶马车的寒墨一眼。
眼神如琢如磨。
齐老爷子掀开娇窗帘子一角儿观望。
月痕也好奇的掀开帘子,月痕眼看着一众人骑着马从他们身边掠过来。
其中一人看向他,那人很好看,月痕看的出,他是一个哥儿,长相很是俊美,但更偏向硬朗,不像他们,看起来比较柔弱。
四目相对时,文哥儿打掉帘子,将月痕拉回来,气急道:“你不想活啦?万一是坏人呢?你自己的长相你自己不知道哇?万一招来祸事怎么办?”
月痕笑道:“没事,我刚才看到一个哥儿,长的偏粗犷了些,但还是被我认出来了,他好生潇洒,骑在马背上,我好羡慕啊,我也要学会骑马,我要像他一样英姿飒爽的。”
文哥儿责怪道:“你就作吧,也就寒大哥能将养你了,其他人是别指望了,太野。”
月痕吐舌头气煞文哥儿,道:“嘿嘿,我喜欢。”
、 月痕没有看到的是,那位他羡慕的哥儿,刚才直勾勾的看寒墨。
寒墨自然也是注意到马队的,但他没有刻意去看谁,而是观望他们是不是好人,是否能对他们产生威胁。
寒墨就此决定,他建房子一定要建造一个坚固的,材料一定要用上好的,并且,要围上很高的院墙,这样才能安心,周围种上树木。
寒墨“看样子要仔细钻研一下奇门八卦。”突然想到潘良,:“可以将这个活儿塞给潘良。”
月痕他们在车内闹,车马已经来到一个看起来还算富裕的村庄里,至少这里的房子,没有漏的,都很整齐。
寒墨将车赶到一处宽阔的地方,道:“大家都下来走走吧,咱们做点东西吃,吃完咱们在往前走走,尽可能的在天黑之前,回去。”
一行人都下了马车,将带着的东西都拿出来,月痕跟文哥儿将寒大哥给他们的小锅子放在几块摆好的大石头上,等着寒墨他们将柴捡拾回来放在下面点火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周边欣赏景色,山高水远的大山,一片白雪皑皑,树梢都挂着一层冰雪。
月痕娘感叹风景秀丽,月痕跟文哥儿抱着小不点也跑过来,潘良直接到走在雪里有些不便的文哥儿身边,抱走小不点:“我帮你照顾他,你去玩儿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月痕扑到娘身上问:“娘,开不开心?”
月痕娘拍拍月痕抱着她手臂的手,笑道:“开心,怎么不开心?出来走走心情倒是开阔了,”摸到月痕冰凉的手,娘责怪:“你跟文哥儿怎么就没有一个听话的?不带暖手炉,也不带暖手袋,真当自己是铁打呢?”
月痕:“我不冷,娘别担心,一会儿我冷了就把手塞到寒大哥的怀里去,让他冷的直打 哆嗦,哈哈哈。”
月痕娘看着跑远去追寒墨的月痕,无奈笑道:“哎!这孩子,太能闹腾了,有了寒墨,就更能闹腾了!”
齐老爷子:“孩子嘛,还小,正是贪玩儿的时候,现在有人宠着更是要玩儿了。”
文哥儿任由潘良将孩子抱走,也没有过多的担心,也没了以前的针锋相对,这倒是让潘良心里好受一些。
但潘良还是会因为一些小事,反反复复的感到不安。
寒墨被身后追上来的月痕扑的一个措手不及,幸好没有赶上他弯腰捡树枝的时候,否则都能像野山鸡一样,被撞的失去平衡的一头扎进雪里去!
月痕冲上寒墨的背,寒墨顺手托住月痕。
月痕道:“寒大哥,你一个人寂寞,我来陪你啊?”
寒墨:“我托着你就不寂寞了,还有点心潮澎湃。”
月痕在寒墨后肩膀上捶了一下,道:“哎呀,你真是坏死了。”
两人说说笑笑,后面又是一阵马蹄声。
寒墨他们回头看时,那些人已经到了月痕娘他们身前,三五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月痕娘他们的对立面。
远远的,寒墨就看出这些人就是刚才路过的那几个人。
寒墨背着月痕,抱着柴,往回走。
寒墨走到近前才看到,这些人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大家都站着,没有动,双方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们手中有枪,那是一种土枪,远古人自制的那种,还是那种容易发挥不正常的那一类。
搞不好就会爆膛,还要用棍子戳戳,然后在放出去,这种枪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打个猎物是绰绰有余。
寒墨走到近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睥睨万物的魁然气魄道:“什么事?如果有什么冒犯的,我们走就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马上的哥儿长发全部束在后脑,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冷艳。
月痕艳羡在寒墨耳边说:“这人就是刚才遇到的人,他是不是很有魅力?”
寒墨的眼神眯了眯,看向坐在马背上,目不转睛对着他,双目缺少人情味儿的人,没有发问。
四目相对弈,马背上的哥儿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嘛?”
寒墨不苟言笑,道:“图什么?没有动机。”
哥儿冷冰冰的精美面瘫道;“劫财。”
寒墨冷笑:“看你衣着华丽,并不像山匪或者劫匪,这个命题也不成立。”
哥儿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却透着对寒墨留有崇拜探究的目光说:“你很聪明?”
寒墨并不挂心的说:“并没有,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哥儿:“你留下,他们可以走。”
寒墨不解:“为什么?”
哥儿言简意赅:“做我的夫君,我就放了他们。”
寒墨腹诽:又是强送?:
月痕努着嘴,抱着寒墨的脖子,有些不乐意:“虽然我们好看,但也不用天天强行送上门吧!?”
哥儿依旧冰冷如仙境的美艳的上神,孤傲且清冷:“因为大家都很有眼光。”
月痕孩子气似的:“刚才我还很羡慕你,也很喜欢你,你现在这么一搞,我就不喜欢你了。”
哥儿冷着一张脸,全无笑意,道:“我要你喜欢作甚?”
寒墨打断,:“他是我的未婚夫郎,我不会跟你走,感谢抬爱。”
寒墨说着去灶台边儿,将月痕放下,柴塞进灶台下面,掏出火折子,将这一行人视为空气。
其他人见对方没有什么太大动向就开始各自活动起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哥儿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寒墨面前,用自己手里的土枪对着寒墨的脑袋,说:“你不答应,为了我的名声考虑,我要杀了你。”
寒墨不在乎的站起身,从容的将要上前的月痕拦下,手伸到怀里衣襟内,说:“你这个土枪射程不到十米,虽然还可以,但是从危险程度上来看,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让子弹从弹膛喷射出来。”
寒墨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枪,对准这个哥儿脑袋。
让寒墨感受到这个哥儿不同的是,在自己的枪对上他额心时,他的牟光未曾有一丝丝躲闪。
寒墨讽笑道:“所以我们之间的伤亡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这位哥儿带来的人,见到自家哥儿遇到了威胁,都纷纷对寒墨举起手中的土枪,在那些人而言,这东西就叫土枪。
农村的俗称。
月痕娘抓着文哥儿搀扶他的手,手心都是汗,心中念叨,这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野蛮人太多了。
哥儿死死盯着寒墨,眼睛都不眨一下,毫无畏惧:“你当过兵?”
寒墨眼神不甘示弱的警惕这个哥儿的双眸种的各种情绪:“没有,但跟兵打交道多了,什么都懂一些而已。”
哥儿也同样警惕寒墨问道:“你这个是什么?”
寒墨:“枪,射程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弹发必亡,而你的,最多也就是让我重伤。”
哥儿放下手里的土枪,问:“可以卖给我几把嘛?”
寒墨摇头,也收了手枪,蹲下继续生火;“不能,这把枪,是我爹死时留给我的。”
哥儿盯着寒墨手上依旧能沉稳点火的动作,更加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一般人早就被吓尿裤子了,这个人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生火。
:“你头脑灵活,有没有做生意的意向?”
寒墨头也不抬的问道:“什么生意?”月痕听着蹲在寒墨身边,扁嘴,虽然是在发小脾气,可看在寒墨眼里,是那样的可爱娇好,。
寒墨将擦了黑灰的手笑着在月痕的脸上蹭出一道来,笑看只有他自己知道,制造的小花猫儿脸。
哥儿望着寒墨跟月痕之间没有芥蒂交流的一举一动,心中十分吸引人:“采石、挖矿、我家都有涉猎。”
月痕一听挖矿,立刻想起他们村子的金子带来,月痕还真考虑要跟这人合作,可寒墨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种菜,别的不搞。”
哥儿也不废话,直接上马走人,走前,喊道:“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来这个村子找我,我排行老九。”
人走了,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腿软的月痕娘都差点坐到 地上,齐老爷子适时搭了一把手,才让月痕娘不至于跌倒。
文哥儿拍拍狂跳的胸口。
潘良安慰道:“没事,你儿子没有害怕,像在看皮影戏。”言下之意就是,你胆子还是小了。
文哥儿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