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尽职尽责的列车长吗?真是好久不见啊~”
“你想干什么帕...你难不成又想把列车炸成两节?!”帕姆看见阿哈之后,就缩在了东方滉身边。
似乎是有些害怕。
“不,再做一遍相同的事情,那就不叫乐子了,那叫做无聊、恶趣味。我和阿基维利又没什么仇恨。”阿哈看向窗外,回忆着曾经。
说真的,那段时间伪装成无名客的日子,的确让祂感觉到很开心。
“倒不如说...所有星神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阿基维利。”
“祂和那群无聊的家伙不一样。”
“这儿可没乐子给你找。”东方滉将拖把、扫帚转移到手中,清理干净三月七掉落的果汁与玻璃残渣。
拍了拍帕姆,让其不用担心。
“说说吧,这次来星穹列车为了什么?星?还是我?亦或者别的什么理由?”
“本来是打算缅怀一下阿基维利的,但是我现在又有了不少新想法~”
“比如?”东方滉与带着莫名笑容的阿哈对视。
“做我的令使吧。”
“欢愉的力量,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算直接把阿哈我取代了成为新的欢愉星神也未尝不可。”阿哈朝东方滉发出邀请。
那个男人的儿子,没准真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欢愉星神被其他人从神位上踢下去,被夺取了神位?
这么有趣的事情,祂真想亲身体会一遍。
反正,早晚都一样。祂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没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与其像大傻比纳努克一样负隅顽抗,不如趁着这个时间体会更多的欢愉,做更多有趣的事情。
其他人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被不断刷新......
这算什么?
星神的青睐?
而东方滉接下来的回答更是让其他人大跌眼镜。
“我不需要。”东方滉淡淡地回绝:“说到底你只是期待有人能把你从神位上踹下去,然后将这个消息传遍寰宇,见证凡人的‘百态’。”
力量对他的吸引力,可以说是所有事物当中最低的。
“你对我还真是了解,如果是你的话,并不是不可能哦?”阿哈也没否认这一点。
“我的意思是——”
东方滉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独属于【欢愉】的气息:“我如果想使用欢愉命途的力量和权柄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同意。”
气息依旧在不断上升。
从微弱的气息,直至上升至远超令使但又完全比不上阿哈的程度后骤然消散。
“......你跟他,还真不愧是父子。”阿哈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东方滉并不是欢愉命途的行者。
他只走了一条【无限】命途。
但却能直接绕过祂,直接抽调【欢愉】命途的力量?
“好吧好吧~”阿哈无所谓地耸耸肩:“相信我,下一件事你肯定感兴趣。”
“这么笃定?”
“因为跟你父亲有关。”
“说来听听。”东方滉承认,他的确对这件事起了些兴趣。
“酱酱~”阿哈直接将独臂纳努克的画片展示在列车当中,并为其他人加上了祝福,使得他们可以在直视纳努克的本貌。
同时起身将这张画片的实体交到东方滉手中:“相信这个你肯定用的上,我期待你会怎么使用它。”
“哦?”东方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张画片:“倒是有些用处。”
“你不好奇吗?”
“知子莫如父,反过来同理。”
他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是父亲断了纳努克的一条手臂。
原因么,大抵便是纳努克想插手吧。
如今的自己,也只能保证在面对星神时不死而已。毕竟‘世界’对他的保护,从一开始就是拉满的。
而自己能使用多少力量,也只看自己能承受多少。
“倒是你,缅怀开拓星神也缅怀完了,没事的话可以离开寻找快乐去了。”东方滉下达了逐客令。
阿哈在这,很明显其他人都完全放不开。
没瞧见三月都吓得不敢说话了么?
“阿哈走了。”
“......”东方滉跟阿哈大眼瞪小眼。
两人对峙许久......
终究还是他先叹了口气:“所以,你倒是走啊?”
“我不是阿哈。”阿哈双手叉腰,露出微笑。
“你不是阿哈我是阿哈?”
“你可以是阿哈,但我现在不是阿哈。”
“......”东方滉脑子里不由得生出一种想法:这个家伙,真是【欢愉】星神?这玩意怎么当上欢愉星神的???
“阿哈,你”
阿哈径直打断东方滉,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我现在不是阿哈,我是如今唯一的【开拓】令使——无名客!”
“阿基维利的意志,由我来继承!”
“算了,你开心就好。”东方滉放弃了跟阿哈交流。
这人...不对,这神,有毛病。
“帕姆,不准备给我准备一间房间吗?再怎么说我也是无名客之一哦?”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帕!列车被你炸成两节,仅剩的房间都给阿滉和婠婠了,星现在都没房间住只能住二楼的杂物间帕!”帕姆越说越生气,那股子害怕渐渐的消失不见。
“要房间,那就自己去扩宽列车帕!不然你就给我睡地板吧帕!!!”
列车组的几人惊异地看向帕姆。
帕姆也这么勇的...?
“是是是~那我给自己去弄个房间呗~可能会有些动静,别在意。”阿哈...不对,现在应该叫‘无名客’。
‘无名客’对于列车长的话自然是听的。
朝着客房车厢走去,离开了观景车厢。
“哼!列车长不发威,真当我是什么软柿子吗帕!”帕姆生气地朝着另外一节车厢走去,准备启动迁跃前往下一站。
“......”一片沉默。
还是三月七率先开了个头:“吓死我了...我都不敢说话了,生怕哪句说错让欢愉星神不快直接把列车都扬了......”
“这就是下一任天命主教的魄力吗?阿滉,你真的一点紧张都没有?”
三月七是真佩服东方滉,这种情况下都那么淡定,那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慌张起来?
“为什么要紧张?我似乎只是和阿哈在正常交谈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冒犯祂的举动。”东方滉不太能理解三月七为什么这么问。
他又没指着阿哈的鼻子骂祂傻比。
而不需要祂的赐福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可是星神啊!星神啊!”
“其实你们完全可以将星神当成强大一些的生物而已,命途才是本质,星神的话,比较类似‘代言人’的形象。”
在他看来,星神同样属于‘生命’,而命途才属于‘规则’,或者说‘概念’。
星神≠命途,这是母亲早已确认的一点。
他同样≠规则,他只是能从‘世界’那里借用规则的力量。
“冒昧问一下,你们的父亲是......?”瓦尔特·杨沉思着问出这个问题。
他好像...远远低估了东方滉那个世界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