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勋贵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
稍微使点手段,便能将纪初鸢这个傻丫头耍的团团转。
不仅丢了名声,如今还落下个故意伤害太子侧妃的罪名。
“是我蠢笨无知,都怪我······”
纪初鸢说着失落的垂下头。
江公子他是状元,以后娶的是名门贵女。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如今还差点失了名节,怎配得上那如玉的江公子。
一想到这,纪初鸢一颗心就揪的疼,很难受,难受的又想哭了。
纪初禾见此,叹息一声,抽出帕子,替纪初鸢抹去眼角的眼泪。
“哭不是事,也解决不了事,更不会解决你今日受的委屈。”
“可,姐姐,我该怎么做?”纪初鸢瞪这红肿的眼睛看向纪初禾。
“太子侧妃受伤,与太子之事,姐姐会给你解决,其他事情,你自己处理!”
事关一国储君,纪初鸢,没那个本事也没能力去解决。
今日姬君尧将人带出来,明日必定会闹的满城皆知。
太子不敢明说强迫纪初鸢之事,但他可以借梁侧妃受伤一事,严办纪初鸢。
因此纪初禾必须知道,今日在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瞧着纪初鸢如今的情形,是问不出什么了。
当即便叫秋月进来,先带人下去休息。
“去吧,这几日你便住在国公府,好好歇息!”
“嗯!”纪初鸢点点头,随即起身离开,正好与进门的姬君尧撞上,纪初鸢忙福了福身:“谢谢姐夫!”
“嗯!”姬君尧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待人离开之后,姬君尧这才慢吞吞的移到纪初禾身边,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坐下,瞧着纪初禾没有反应,一双大手悄悄的搂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纪初禾眸子一撇,姬君尧立马收回手,坐的板直,一双手乖巧的放在膝头。
“那个······”他瞄了瞄纪初禾,却见纪初禾板着脸,顿时心里直突突,急忙解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那是怕你担心!”
纪初禾不语,她知道他说的是鸢姐儿差点被太子强迫这件事。
他不想让她担心,她能理解。因此她并不生气。
只是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春禾,将福慧带过来!”纪初禾突然道。
“是!”春禾点头,随即便出去了,姬君尧见此,松了一口气。
不生他气那便好,因此手也不老实的爬上了纪初禾的柳腰。
一双眼睛也盯着纪初禾的肚子,那里现在虽然很平坦,但十个月后,他就能见到他们的女儿了。
女儿一定长的像禾禾,漂亮聪慧,遇事不乱。他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们的女儿。
一想到这,姬君尧傻傻的勾起唇角。
纪初禾瞥了一眼傻笑的姬君尧,柳眉微蹙,她怎么瞧着姬君尧一点都不担心呢!
他就不怕明日太子参他一本?
可不等纪初禾问,那边春禾带着福慧走了进来。
“大姑娘,世子爷!”
福慧低着头,一走进来急忙跪在地上。
纪初禾点点头,春禾这才将人扶起来道:
“你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与大姑娘说一遍!”
“是!”春禾点头,随即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吗,全部告诉纪初禾。
与往常一般,蔡家俩姑娘早早来纪府找纪初鸢,说是梁家表姐邀请都城的贵女小姐们参加茶会。
两人便请纪初鸢一同前去,纪初鸢没多想便跟着去了。
哪知太子侧妃突然回娘家,便与这些贵女们碰上了,梁侧妃突然来了兴致,便与贵女们一同饮茶赏花。
起先大家都三五成全的聊天喝茶赏花,也不知谁突然提起了要看贵女们泡茶。
而今日赏花喝茶用的茶叶都是茶饼,需要茶刀破茶叶。
等到了纪初鸢这里,破开的茶叶正好用完了,她便只能自己破茶,等抽开茶刀的时候,也不知谁在她后面推了一把,纪初鸢手里的茶刀,便直直的朝着前面观看的梁侧妃而去。
夏日里穿的衣裳单薄,梁侧妃的手臂顿时划破了,流了不少血。
与梁侧妃同来的太子府下人,二话不说,便将纪初鸢押回了太子府,后面的事情,纪初禾便都知道了。
“太子也是煞费苦心了!”听完福慧的话,纪初禾半晌得出一个结论。
这太子与梁家,城阳伯府还真是蛇鼠一窝。
蔡晓曼怕鸢姐儿与她争姜清云,因此陷害鸢姐儿。
梁家与梁侧妃更是个可笑的,不帮着梁侧妃笼络住太子的心,竟想尽办法给太子找女人。
“禾禾想要找出推小姨之人吗?”
姬君尧贴心的问。
“你知道?”纪初禾挑眉,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姬君尧虽然只是一个从二品的殿前指挥使,但是却是隶属于陛下的,手里有的是可用之人。
那些人估计比福慧还知道的清楚。
想到这,纪初禾忙挥了挥手,示意春禾两人先下去。
待两人离开之后,纪初禾这才回头看向某个得意洋洋的男人。
“快说说,是谁?”
“别急!”姬君尧无奈的扶稳纪初禾,然后拍了拍手,一个人影顿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来人一身黑衣,只留两个眼珠子在外面,他站直身体,朝着姬君尧拱手:“世子!”
“说吧!”姬君尧点头,示意男子直接说。
“是!”男子应声,随即便将今日之事又说了一遍,不过比福慧说的更仔细。
就连蔡家姐妹私下的算计,以及对纪初鸢的恶言恶语都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当然也包括了推纪初鸢之人。
还别说,此人纪初禾倒也认识,崔清清的女儿黄巧。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纪初禾挑眉,过了几个月舒服日子,差点将这些恶心人的东西给忘了。
“小姨之事,不足为惧,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黑衣人离开了,姬君尧自觉的为纪初禾拆卸头上的钗环配饰。
早些回府的时候,他就瞧着她累了,可事关禾禾唯一的一个亲人,姬君尧也不敢大意。
如今事情都清楚了,他自然不会叫纪初禾再累着。
“可明日太子势必不会罢休!”
其他事,纪初禾不担心,她担心明日太子参姬君尧擅闯太子府的事情。
“他不敢!”姬君尧冷笑一声,除非他的太子之位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