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易摸着姜暮烟的大腿,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
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反倒是高远,渐渐的有点顶不住了。
脸上泛起两坨红晕,眼神也有些涣散。
他尴尬地对林不易说:“兄弟,我去趟洗手间再来。”
林不易笑道:“要上洗手间可以,吹一瓶再去。”
“这个嘛……我今天状态不太好。”高远心虚地说。
“那就把尿憋着,咱们接着喝。”林不易兴致越发高涨。
高远只得硬着头皮,夹紧双腿撑着。
又一轮过去,李坤林放下杯子时,里面还剩了小半杯。
林不易笑意盈盈:“怎么的?养金鱼呢?”
李坤林苦着脸:“我实在有些不胜酒力了。”
林不易没接话,只是眼神变得锐利了些。
李坤林无奈,只得一仰脖干掉。
原本的美酒佳酿,此刻喝在嘴里,跟毒药一样难以下咽。
眼看着桌上的酒瓶又快空了,林不易还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两人不停朝胡德亮挤眉弄眼。
趁着周晓霞向林不易敬酒,三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老大,这小子邪门了,好像千杯不醉呀!”高远眉头紧锁。
“你他妈平时吹牛逼,说你才是千杯不醉,现在怎么怂了?”胡德亮大怒。
“老大,咱们四个都喝不过他一个,这件事太古怪了。”李坤林也尿憋得难受。
“我说姜暮烟怎么带个男的一起,原来是早有准备,帮她挡酒的。”胡德亮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咱们齐心协力,能把他灌醉,钱包也遭不住了呀!”高远诉苦道。
胡德亮一看桌上的酒瓶,已经整整十八瓶。
今晚的消费,三十万是没跑了。
关键是三十万砸进去,连姜暮烟的手都没碰到一下。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可如果现在放弃,前面的三十万就全都打了水漂。
如果接着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林不易灌醉。
这下真是进退两难。
林不易又举着杯子挑衅:“胡总,接着喝,别放杯子呀!”
胡德亮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
他端起杯子,同林不易一碰,仰脖喝下去,自己也有些眼晕。
这小子,也太能喝了。
林不易看见几人的狼狈模样,暗暗觉得好笑。
就凭他们几个废物,想把一名玄阶九段武者灌醉,简直是痴心妄想。
林不易的酒一喝进去,就被他用灵力蒸干,通过毛孔排出体外。
几乎不会有酒精进入血液,自然不可能醉了。
就胡德亮这个冤大头,还在傻乎乎地叫酒。
一万多一瓶,心疼得滴血。
没多大功夫,桌上的酒瓶又全空了。
高远和李坤林醉眼迷离,抱在一起说胡话。
林不易盯着胡德亮:“胡总,还接着喝吗?我估计快要醉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跟暮烟喝酒了。”
胡德亮终于恍然大悟,自己是被人当猴耍了。
哪怕是再花三十万,他也等不到跟姜暮烟碰杯。
看着好像有一块肥肉摆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
“王八蛋,你敢戏弄老子!”胡德亮拍案而起,借着酒劲指着林不易鼻子大骂。
“你说话注意点,事先咱们定好了规矩,你们既然喝不过我,是想耍赖不成?”林不易目光一凛。
“我耍赖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胡德亮一指桌上的酒瓶:“你把这些酒全部买单,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凭什么让我买单?”林不易冷笑。
“他妈的一大半都让你喝了,你不买单谁买单?”胡德亮陡然拔高嗓门。
“酒是你叫的,不然叫服务生来问问,你刚才打响指不是挺帅的吗?”林不易讥讽道。
胡德亮一时脑子短了路,不知如何反驳。
酒的确是他叫的没错,但他实在不甘心,今晚吃这么大的亏。
三十万真金白银花进去,却连根毛都捞不着。
换成是谁也想不通。
双方撕破了脸皮,高远和李坤林顶着醉意,也站起来帮腔。
“小子,你最好乖乖买单,跟胡总作对没有好下场。”
“胡总的背后是安州楚家,整个江城谁敢不给面子?”
“不想买单也可以,让这位姜小姐,今晚陪胡总睡一觉。”
“睡一晚抵三十万,天底下哪里找这种好事?”
……
听到这种下流话,姜暮烟气得脸颊通红。
她愤怒地说:“真没想到,你们是一群衣冠禽兽,什么方海制药厂,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林不易冲她眨眨眼:“暮烟,谁说你去不了方海制药厂?”
“我说的,就你们这副不识抬举的样子,还想进我们制药厂,做什么春秋大梦?”
胡德亮见话已经挑明,也懒得装什么正人君子。
“姜暮烟,我把这么珍贵的名额给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只要你陪我睡一晚,刚才你们的冒犯,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们女人为了往上爬,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别在我面前装清纯。”
……
听见这番无耻下流的话,姜暮烟愤怒到极点。
哪怕她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小职员,也绝不可能通过出卖身体,来换取利益。
再跟这种色狼理论,已经没有任何必要。
她一拉林不易的手:“不易,我们走。”
刚迈出脚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染着一脑袋红毛,穿着一件不伦不类的花衬衫,整个人的气质非常轻佻。
他直勾勾地盯着姜暮烟的脸蛋:“美女,我注意你很久了,在酒吧这种地方,像你这么清纯的可不好找。”
姜暮烟冷冷道:“对不起,请让一让。”
红毛咧嘴大笑:“在我地盘上,还没人敢不给我面子,过来陪我喝一杯。”
姜暮烟沉声道:“没兴趣。”
红毛脸色一变,朝后面一挥手。
呼啦啦一阵响,旁边的卡座上,站起来五六个年轻小伙。
都是一样的纹龙画虎,花里胡哨。
“美女,我们辉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辉少是心动酒吧的老板,这里没有女人敢反抗他。”
“另外提一嘴,血鹰社的社长程景海,是辉少的表哥。”
……
一群人七嘴八舌,拍着那红毛的马屁。
原来他叫秦少辉,仗着表哥程景海的势力,开了这家酒吧。
平日里,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
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弄到床上去。
眼前的姜暮烟,已经把他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