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江皖虞,昏昏欲睡,昨晚她一如既往的没睡好,可马车的晃动,扰的江皖虞头晕目眩。
她依靠在窗边,苏才人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见她面容疲惫,心中有些疑惑。
“姐姐昨晚可是没休息好?”
闻声江皖虞撑开眼,揉了揉额穴扯扯嘴角道道:“老毛病了!”
“那姐姐可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江皖虞笑笑,之前见她同俪修媛时常一起,没想到今日两人是分开了坐。
但江皖虞也没有一丝想要去结交讨好的意思,她性子偶尔有些执拗,不屑于去讨好结交,所以以至于来行宫两个多月她是一个人都没有去打好交道的。
不过对谁都是点头之交,当然除了已经恨她入骨的俪修媛。只是这也是俪修媛单方面的事。
马车仪仗整整行驶三日才到京城,这期间江皖虞不仅没睡好,还因为走走停停最后给自己染了风寒。
直到到宫里这日她从马车上下来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宫门前,太后带着众臣迎接皇帝,一整个宏伟气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萧胥挥了挥大手道。
随之是皇后领着众妃嫔向太后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皖虞因为身体不适,在玉秧的搀扶下,安静的垂着脑袋跟在末尾,跟着众人起身又跪下。
期间萧胥目光辗转间投到她身上,不过也只是片刻间就移开了。
太后一脸慈祥的与皇帝并肩:“都起来吧!”
此次去行宫,之所以太后没去,一来是萧胥旨意下的突然,二来是因为太后要为先帝守灵祈福所以也就没一起去。
不过此次她在宫中也是听闻萧胥在行宫带来一女子格外的宠,几乎日日宿于她那。
听这消息,太后倒是对这女子有些好奇,所以在大家起步回宫时,太后有意无意的瞟了几眼江皖虞。
只是这一看去,太后只觉得格外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江皖虞感受到目光,她抬眼回看,刚好就与太后来了个对面照。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将目光移开,走在前方的萧胥没注意到,倒是一旁的皇后注意到了。
她没错过太后微微细微的变化,江皖虞心中不禁来回翻找自己的记忆,自己可是在什么时候与太后见过。
可她在脑海中寻找了许久,都没有翻到与太后有关的记忆。
江皖虞心瞬间提起,大脑里是已经开始为明日请安提前编排了。
每逢初一都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之前在行宫太后没去,所以江皖虞也没有机会见太后,不过日后恐怕会见得多。
思及,江皖虞脑袋一片晕眩,这几日她是睡不安宁,吃不好。原本之前被萧胥养的一些肉,经过这两天全都没了。
这一点萧胥自然也注意到了,虽心中有些心疼,但也有微微的开心。
江皖虞的变化足以说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只是萧胥不知道的是,江皖虞之前因为身旁有他,所以睡得安稳,现在无他了也不过是回到之前的模样。
皇后不知两人的小九九,进了皇宫后,思及江皖虞对宫中不熟,便对窗枝低声:“你一会儿散了会,就去领虞美人去锦鸣轩。”
“诺!”窗枝低声应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皖虞眼前已经是一片星光,她感觉自己要是再坚持下去,恐怕就要倒在这了。
幸好皇后提前看出她的不适,便将窗枝唤了过去。
“美人,皇后娘娘让奴婢带您去锦鸣轩稍作休息。”
“有劳!”江皖虞礼貌颔首。
就这样窗枝带着江皖虞就提前悄然离宴,萧胥与众大臣举杯后,将目光投向江皖虞的座位,此时人已经离开。
他微微蹙眉,朝一边的沈阙低声道:“去看看,虞美人去哪了!”
沈阙微微点了点头,也悄然离开。
这一切自然落进了皇后眼里,她向萧胥凑了凑身子:“虞美人身子不舒服,我让窗枝带她下去了。”
闻言萧胥面色散过一丝不愉,她难受怎么不给他说?但面对皇后终究没说啥,只是淡淡点头。
两人虽闹别扭,但他也不是那等无理之人。
坐在前端的萧寂舟见皇帝频频朝一个方向看去,他也好奇的看了过去,可惜是一无所获,空空如也。
他在府中也有听说萧胥带了一女子进宫,还封了美人。
他也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够得到他的青睐,结果这一路上,萧胥也丝毫没有将人亮出来。
原本以为宴会能见到,但好像也没见到。
萧寂舟不知道的是,那是因为他头转的晚了些,所以就错过了。
就像他身后的侧妃叶澜桑,一整人有些失神。
方才江皖虞悄声离去时她便看见了,也就是这一眼,让她有些失神,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又活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当初明明已经找到尸体了,怎么回事?究竟?
难不成真像王爷说的那般,她没死?
叶澜桑看着萧寂舟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后回归于平静。
而这边窗枝带着江皖虞绕过御花园又绕了几条长廊,过了几个宫门终于到了锦鸣轩。
“美人,可要奴婢为你请御医?”窗枝看着江皖虞脸有些不正常的红,出声问道。
闻言,江皖虞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休息休息就好!”
今天刚回宫,此时外面正举办宫宴,要是自己这边传御医的话,必然会引起皇帝的注意,届时传到太后耳朵里怕是不好。
她初次入宫,还是低调些为好,再说回宫第一日便请太医,日后若是有人拿此事寻事怎么办,还是谨慎些。
窗枝不知江皖虞想的那么多,见人拒绝了她也没多劝。
“既然美人不愿,那奴婢就告退了,美人好些休息吧!”窗枝朝江皖虞行了行礼道。
江皖虞点点头,然后就由玉秧雪鸳扶着进了寝殿休息了。
她此时只感觉脑袋要炸了,睡前江皖虞对着玉秧道:“你去把这几日赵?为我开的头疼的药给我拿来。”
“诺!”玉秧行了行礼道。
雪鸳倒是机灵了,去桌上取水。
吃了药江皖虞就躺床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