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胥顿了顿,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语气低沉道:“日后我会让赵?来给你调养身体,你乖乖的好好配合,嗯~”
萧胥拉长的尾音,直接苏到江皖虞心里。在他的诱惑下,不知不觉的就点了头。
见人应了自己,萧胥终于又换回了那张温和的脸。
然后想起俪修媛,萧胥拉过江皖虞的手,放到手中挲摩,还有微微烫。
“俪修媛那边我已经处罚了,短时间内你不会在见到她。”
江皖虞闻言,便想起昨日俪修媛那副不待见她的模样,这下萧胥再次因为自己罚了她,那今后俪修媛恐怕是更加怨恨自己。
江皖虞叹了口气,有些孩子气的戳了戳萧胥的掌心,低着头:“陛下,你又为我拉了个死敌。”
萧胥听到江皖虞微微孩子气的抱怨,拿过一旁的披风,贴心的为她披上。
有些好笑道:“怎么就是死敌了?”
江皖虞将手从他掌中抽出,然后一本正经的搬着手指给他数落道:“陛下,您看,你这一连几日都在我这,本就已经很招人恨了,这下您又因为我罚了俪修媛。”
“不就是一下将我推至风口浪尖嘛”江皖虞苦着脸与萧胥掰扯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江皖虞越说越觉得委屈,一双狐狸眼水汪汪的看着萧胥满满的都是控诉。
萧胥被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的心头一动,他咽了咽口水,将目光转开,不去看江皖虞。他怕看着看着自己就控制不住想要亲下去的欲望。
江皖虞还在若无所知的委屈噘嘴数落着眼前的男人,殊不知对方在她的数落下,狼尾巴已经在身后左右摇晃了。
见萧胥就盯着自己看,江皖虞有些不解看向对方:“陛下看我作甚?”
萧胥为她擦了擦因为难受溢出的泪水,有些好笑道:“朕看你这张平时沉默寡言的小嘴,还能再说多少。”
江皖虞因为发烧的原因,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下意识道:“陛下嫌我话多?”
这下萧胥真的就有些愣神了,这怎么就成了他嫌她话多了。
萧胥没回她,而是摸了摸她的额头,嗯,还在烧着,脑子有些糊涂,宠着吧!
“陛下被我说中了吗?”江皖虞顿时就觉得有些委屈。
是他说要带自己回宫还一再说可以护着自己,可是怎么怎么可以嫌弃她话多呢?之前跟她吵架还好几天不来看她。
江皖虞想着想着就越发委屈,一双眼慢慢有些红润。
全然忘了之前明明是自己将人赶走的,还有跟对方交易的事。
萧胥见江皖虞情绪突然的低落下来,一头雾水“怎么就哭了?”
江皖虞委屈巴巴的注视着他道:“你嫌弃我,你为什么嫌弃我?”
“朕没有嫌弃你。”萧胥给她拭去泪水,耐心道。
“那你说我话多!”
“那是朕逗你的!”
“真的没有吗?”
“没有.......”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哄孩子似得。
候在一边的沈阙心中震惊不已,有些不确定的将余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萧胥。
见对方那一副溺死人的模样,心中满是疑问。这还是他们那个英明神武的陛下吗?莫不是被人附了身了?
“沈阙,去传膳!”沈阙还在震惊萧胥和江皖虞孩子般的对话,耳边就突然响起萧胥刚劲低沉又带着些威压的声音。
嗯,是这样的,没错,这才是他家陛下。
“是!”沈阙屈身应道。
午后,萧胥陪同江皖虞用过午膳,等江皖虞睡着后,吩咐玉秧雪映好好照顾她,便回了勤政殿。
玉秧看着已经熟睡的江皖虞,心中一丝隐隐的自豪。
当初皇后挑人来服侍美人时,她们是主动来的,没想到自己选对了主子。
从昨日看陛下对美人的在意度,玉秧断定,绝对是比外人看到的还要多。
雪映则是微微皱了皱眉,眼中带着丝犹豫。
玉秧见雪映面色有些犹豫,便轻轻戳了戳她的臂膀道:“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雪映对上玉秧询问的目光,欲言又止,口中想要说出的话,最终被自己憋了回去。
然后看向躺着的江皖虞,眼中有着淡淡的歉意,这两日她来文尚殿伺候,美人对他们都是极好的。
可是要怪就怪美人这肚子不争气,即便现在有皇上的宠爱,可是她一生难有子嗣。
到头来若是皇上走了,她没有依靠,恐怕在宫中难存,自己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见雪映没应自己,玉秧也没细问,看对方的脸色,雪映大概是猜了出来。
这后宫之中多的是算计,主子最看重的是奴才的忠心,当初她们初到文尚殿是美人亲自提了她们做贴身丫头,这期间主子对他们也很好。
玉秧没忍住提醒道:“雪映,择木而息,既然择了,就好好对待木,莫要生出别的想法。这年头忠心才能得主子重用!”
雪映看了看她,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玉秧想她话都这么明显了,这丫头应该犯不着犯傻吧!但也到底留了个心眼。
叫来了掌事江焕,将刚才的事与江焕说了。
江焕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在行宫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有主子伺候,可以往上爬了,自然不允许别人背叛自己的主子。
江焕安慰玉秧:“你好好照顾主子,雪映那边,我找人看着就是。其他等主子好了再与主子说就是。”
玉秧点点头:“嗯!”
江皖虞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时萧胥不在,江皖虞正穿衣的手一顿,下意识问道:“陛下呢?”
“回美人,陛下说让奴婢等先照顾您用膳,晚些他来带您去泡温泉,去去汗。”玉秧恭敬回道。
江皖虞点点头,环视一圈,见只有江焕跟雪鸳和玉秧,不见雪映的身影,皱了皱眉问道:“雪映呢?”
雪鸳她记得是负责院中大小事务的,这怎么来贴身伺候了?
玉秧神色有些不好看,不知该怎么跟江皖虞说玉秧叛主的事。
江皖虞见玉秧欲言又止,一副为难模样,微微扯了扯嘴角和煦道:“但说无妨!”
说着将手伸了伸,示意两人手莫停。
玉秧得了江皖虞安抚的眼神,随即气愤道:“雪映寻了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将她调去别的地方了。”
江皖虞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为何?可是文尚殿有人亏待她?”
玉秧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就是在御医给美人看诊完后雪映面色就不是很好。”
这时江焕在一旁低眉接道:“奴才想应该是雪映姑娘可能另有出路吧!”
这话就值得江皖虞深思了,心中不免在想,莫不是她是别的人派来文尚殿的眼线?
可这自己都还没进宫怎么就走了,也不是应该啊!
见江皖虞皱着眉头,玉秧以为她不满自己做主将雪鸳调来伺候,随即跪下请罪道:“美人恕罪,奴婢见雪映离去,她的位置没人顶着就擅自将雪鸳调来顶了雪映的位子,还望主子恕罪!”
江皖虞被她突如其来的请罪吓了一跳,一旁的雪鸳也有些懵,她虽有些迟钝,但听到有关自己随即也跟着跪下。
江皖虞有些好笑的摆摆手道:“好了都起来吧!顶了就顶了,这又没什么。你是我身边的掌事丫头,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当初选雪映,没选雪鸳是看雪映比雪鸳要机灵些,现在看是机灵过了头了。
这时,太监李辞便弓着腰身进来道:“美人晚膳已经摆好,可要现在用膳?”
江皖虞由雪鸳将用银线绣着桃花的腰带系好后应声:“现在用吧!”
“是!”李辞低眉应声,随即就领着江皖虞去了侧殿。
进门江皖虞就看见桌上的摆菜,因为江皖虞病还未好吃的都极为清淡,玉秧先为江皖虞端了药伺候着她将药喝下后才开始为她布菜。
江皖虞因为刚吃了药,嘴里是苦的就着一旁蜜饯一连夹了好几个。然后才开始用膳,只是没吃几口,萧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