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幕,卜翎子还想再补几箭,直接了结她的性命,耶律翰轩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谁也不能阻止他组的这场游戏。
“你敢放箭试试!破坏了我的游戏,我先杀了你!”
他们这位翰轩将军,打仗可真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每次他总是喜欢先玩,直至他们绝望,他才会出手吞并他们的城池。
“是,卑职知道了。”
“把骑兵全部撤走吧,剩下的俘虏都放了,这必须要把她举到高处,狠狠的摔下来才有意思嘛。”
“是。”
事实上,存活的俘虏其实也没有几个,楚风用力想往起来站。但是膝盖已经被洞穿,前面的波棱盖,几乎已经粉碎,可能这辈子再也上不了马!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圈套吗?原来是想让她重伤从而动摇军心.
确实,现在这北阳关只有她坐镇,她如果倒下,这里肯定会乱。
城池上的副将看着北荣的军队,又慢慢撤出他们的视线。
直到完全看不见身影,他们才敢下楼,却把楚风救回城中。
几个士兵走到楚风面前,发现她已经面色雪白,膝盖上还插着一支箭。
而大腿处已经用布条紧紧拴住,算是做了紧急处理。
但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看眼前的人都是好几个重影,应当是失血过多。
“楚风将军,你感觉怎么样?”
“我无碍,快回城中,这耶律翰轩实属狡诈,我受伤的消息却不可外露,也不要传回祁阳城。”
“但你受伤的事情,有许多人看见,恐怕消息已经传走了呀!”
“那至少要稳住军心,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的动摇。”
毕竟司徒家的这几个将军在那些士兵眼中就相当于是神一般的存在。
第一次出城门就失利,而且还折了一条腿,我再也上不了战场,只能做后勤。
“是,楚风将军,就少说两句吧。”
回到城中,房间里,楚风已经陷入昏迷,高热的状态,那箭上竟然还涂了毒,怕是用金水喂过的!
军医也是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皱着眉头,这取箭还好说,但是这毒。
一般为了金水伤口感染,恐怕也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来。
“能不能撑过来就看楚风将军的造化,我以为他取箭,但是陆丰将军的腿恐怕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再也骑不了马。”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她若是骑不了马的话,那她这辈子……”
“我说的是实话,而且这一切还是要等她挺过去,若是挺不过去,别说骑马了……”
后面军医就没再说下去,大家也都知道她的意思,但这样的大事还是有必要让祁阳城知道。
处于与齐泽轩这边在小戎呆了些时之后,也刚好在往回来赶,中途就听到了北阳关破的消息,急得她是焦头烂额。
楚秋他们也在快马加鞭,赶到祁阳的时候就刚巧收到楚风重伤的消息,这重伤都不是最要紧的,主要是中毒。
看完信中描写,直接让司徒宏宇站着后退两步,没想到楚风刚过去,就受到这样的暗算,而且后面可能一辈子都站不直身子了,她可还没有后啊!
“对面将领是谁!”
“好像是叫什么耶律翰轩!”
是北荣王庭的姓氏,既然让一个皇室族亲来当主将,看来是相当器重他,随后,又有人补充道,他是一个男儿,司徒宏宇拳头捏紧,她倒不是歧视男儿,而是觉得他们竟然连一个男儿都那么厉害。
武子颜他们来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呢,就听到楚风受重伤的消息。
楚秋也一下慌了神,黄子良只是在沉思,与每个人谈话,从而收集其中有用的信息
“殿下,臣必须尽快赶往北阳,我大姐……她需要我。”
“那就别在祁阳耽搁,直接骑最快的马快速的赶往北阳,而且她中了毒,我身上带着解毒丹,我们还是一同前去的好。”
“小倭瓜,北阳处境危险,还是让楚秋小子一个人去吧,你别去拖他后腿!”
这司徒宏宇说话还是一样的犀利,让武子颜能听得出来,这是为她好。
“岳母,楚秋都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能不陪着他,而且你放心吧,我保证他们都不会有事。”
“你个小倭瓜,你怎么这么倔呀?连楚风都搞不定,这次的对手恐怕很棘手,要不是我必须镇守在这祁阳,我都要亲自披挂上阵去!”
“岳母,你必须稳住后方不能乱。”
“我刚才从各个将士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耶律翰轩,他恐怕是那种猎豹心态,一直在摧毁猎物的防线,就是不将其杀死,而且修筑工事又从其他的关隘调了将士过去,他恐怕是想各个击破。”
这黄子良一语道破,倒是比他们这些打了多年仗的人,还想的多,他们还真没有想到,其他关防削弱,敌人会趁虚而入。
“那依你所见,我们该如何?”司徒宏宇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是在真心的询问。
“我得先与小姐去了北阳,看看实际情况才能下定论,现在说的一切都是空无,纸上谈兵。”
武子颜也投来佩服的眼光,这才多一会儿,他就收集了这么多情报,并且整理出来,分析出了耶律翰轩的心态。
“那就不再耽搁,赶紧启程出发,晚一步我都怕楚风有性命之危。”
楚玉比无资源他们晚一步到祁阳,她本来也想随后追着去,但齐泽轩也不是蠢人,他也能想到那一层。
劝说楚玉还是去别的关隘镇守,不要让北荣有机可乘。
楚风已经烧了一天,汗水一直流身上的高热,就是退不下去,这样子,伤口已经感染,初步状态是红肿,流出来的是黑血,军医一直守在那,可她又不是活神仙。
“这楚风将军究竟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醒来?这下面的将士都十分担心。”
副将在那里急得搓手,下面已经有隐隐的谣言,说是楚风中了北荣的巫术,恐怕再也醒不过来。
这谣言起于百姓,也不知道是谁散播的,但已经渐渐流传到军中,让他们也出现了隐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