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推门进屋,张敏正做饭呢。
“大嫂,忙呐!”
江河说着,把拎着的鹿肉递了过去:“前两天打的,还是母鹿,林老太太说,吃了对女人身子好,还能美容!”
张敏的神色明显一慌,一双长腿下意识地夹了起来,然后探头往后看去:“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
江河笑眯眯地说:“咋呀,我一个人不能来呀!”
“让人看着成啥了!”张敏有些慌,起身就要往外走。
江河笑着说:“刘二有点事儿耽误了,一会就回来了。”
“春雨呢?”
“噢,她去找张巧研玩去了。”
“哼,你们,包括春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张敏忍不住骂道。
“大嫂,你看你这话唠的,春雨一个女人,好像能把你咋地一样!”
张敏的神情一滞,脸都有点绿了。
她总不能说,春雨比男人还壮,身子比男人还热,把自己扒光了往怀里一搂,那胸毛一贴乎,除了没那玩意儿,贼得劲儿。
而且,春雨又是亲又是摸的,好像,好像比跟男人那个啥还要得劲儿。
张敏赶紧转移了话题:“刘二最近……”
“天天忙着打猎呢,一天天活得老充实了,哪有时间赌啊!”
江河心想,现在我跟大哥一样,与赌毒不共戴天。
“那就好,让你废心了啊!”
“别呀,我废不废心的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大嫂你的承诺啊!”
张敏慌乱地说:“我承诺啥了!”
“上回你可说了,只要刘二改邪归正,不再烂赌扯犊子,你就还让我……”
“我,我没说!”
张敏有些慌,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反正上回,被江河亲得迷的糊的,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点啥。
那种滋味她一直都在不停地回味着,那是她头一回被男人这么亲,除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之外,还有感动。
江河这小伙子,是真的对自己用心了啊,一点都不嫌乎埋汰。
江河上来拉着张敏的手,又是唠又是哄的,等张敏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趴到了窗台上。
这样可以时刻盯着外面的动静。
“大嫂,你这样我没法亲啊,你把腰往下塌,对,就是这样,大嫂,你可真美!”
“别,我,我洗洗!”
“来不及了!”
也亏得江河速度够快,亲了几分钟,亲得张敏牙关咬得咯咯做响。
眼瞅着火候到了,正准备起身解自己棉裤快马加鞭的时候,刘二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张敏把裤子一提起身就往外屋地跑,只是这双长腿有点软,扶着门框才没有摔倒。
这时刘二已经进屋了,先找张敏,张敏骂了一声滚犊子。
刘二被骂,然后又神清气爽地进了屋,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江河说:“你跑那么快干啥!”
“你这么快干嘛?”
一提这个,刘二赶紧解释:“兄弟,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这不是豹子肉吃多了,补大劲儿,感觉上来得贼快,控制不住我自己呀。
诶,你嘴角这是啥!”
刘二说着伸手要去摘,江河赶紧一抹嘴,好家伙,嘴角处有好几根短短的,硬硬的,略显粗糙还微卷的,毛。
“噢,头发,最近有点脱发!”
江河赶紧把毛扔到了炕洞里头。
“是不是让狐黄大仙儿给迷住了?不行找林老太太给看看吧!”
“可拉倒吧,她养的耗子精都差点让我打死,她能看个啥!”
张敏做完了饭,转身就走了,看都没看刘二一眼。
这年头还不流行离婚呢,当刘二为了赌,把她押到赌桌上的时候,两口子本就不多的那点感情,已经彻底破裂了。
江河也为自己找好了理由,自己不还是为了刘二,为了大嫂好。
有自己在中间吊着,两口子凑合着也能过得下去。
要是在外边跟人扯犊子,被人骗炮了怎么办?
不管啥年头,人心都可坏了呢。
这辈子,我要把好人当到底啊。
东西送到,礼也送到,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大嫂也亲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得回家取皮子,然后带苗小玉去趟县里,把皮子卖了,然后再买点东西。
最主要的是,让林老太太给看个日子,然后,要结婚啦。
用春雨的话来说,就我哥哥这体格子,这辈子就拍一个太可惜了。
春雨找张巧研去玩还没回来,江河以为她会在张巧研家里住一宿,鱼腮还不得抠肿了啊。
江河坐上小火车回了林场,蹬着被春雨踹得嘎嘎作响的自行车就回了家。
这自行车,江河就没打算还给郑明仕,就算他给自己搞到了自行车票也不基巴还他。
自己对他可有救命之恩。
再说了,堂堂贮木场场长,放个屁都油裆的肥差,还缺一辆破自行车了吗。
到了家,江河把那些黄叶子,还有白狐的皮子拿了出来,挂起来好好地收拾了一下,毛都梳得溜光锃亮。
本来这个活一直是江大山干的。
但是,这些仙儿的皮子,江大山也不敢啊,江河就无所谓了。
啥仙儿不仙儿的,最后不还是死在自己手上了。
全都收拾利索了,然后去了苗小玉家里,人家都睡了,江河偷偷地溜进了里屋。
江河今天亲了大嫂,又吃了不少豹子肉,那火不是一般的旺啊。
苗小玉到最后已经瘫在炕上,你爱咋咋地吧,就连那哼哼声都变得虚弱无力起来。
江河瞅着心疼,半途停下,搂着她躺下,说起明天去找林老太太算日子,然后去县里置办东西,估计年前年后咱就结婚了。
苗小玉搂着江河,不停地抽着鼻子,黄花小寡妇的日子,也难熬啊。
但是手往被窝里一摸,又是一阵愧疚,有心想办完,可实在无力。
“大江,你总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没事儿,咱不是还有一双勤劳的手嘛!”
苗小玉一愣,还没明白咋回事儿,江河牵着她的手教了她一下,她立刻就明白了。
“这,有了女人,还这样,这哪行啊,大江啊,你觉得,大嫂这个人咋样?”
“啥大嫂?”
“刘二媳妇儿,张敏啊!”
江河的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啥意思啊?难道她发现了?
不能啊,自己就是亲了两回,啥也没干啊。
女人,是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的,必有深意。
坏了,难道,刚刚两人办事亲嘴儿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嘴上尝着张敏的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