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三人顺着苏灼的目光看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六七人。
虽然周身修为被压制,但是修仙之人灵气淬体,看上去都是仙气飘飘的样子,与普通百姓大不相同。
“是。”
也只有这样不废字眼的时候,玄清才会答上一两句。
苏灼摸着下巴,看着那一行人:“嘶,苏家什么时候和修士有交往了?”
谢知站在她的身侧,说道:“也正常吧。你父亲当年不是还救了师尊和司徒空吗?”
眼见着人影在视野中消失,几人收回目光,苏灼顺着花坛蹲下来,双手托腮:“不对劲。”
谢知三人也学着她蹲下身子,四人脑袋凑在一起。
顾辞问道:“怎么不对劲?”
“苏准之所以能够救师尊他老人家的命,是因为当时无妄宗将求救的帖子发到了人间界正好被苏准看到接了帖子然后被宗门弟子接到九州救了师尊和司徒空。苏准的活动路线一直都被宗门弟子引领着,根本没有时间接触其他修士啊。这些人从穿着来看身份就颇为不凡,按苏准那个脑子不应该能够得上啊。”
苏灼一脸不解。
顾辞三人沉默。
你一口一个苏准,是真的没将对方当爹啊。
“有没有可能是宗门大比的时候认识的?”谢知猜测道。
“三千宗门,他再怎么认识牛逼人物,也不会比咱们五宗拽吧?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五宗的。”苏灼说道。
这些人身上穿的法衣,一看便是天价,根本不是小宗门能够买得起的。
顾辞很快便抓住苏灼话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很有可能不是东州修士。”
苏灼点头道:“嗯。”
玄清提议道:“我、们、去、偷、听?”
苏灼不赞同道:“二师兄,你怎么总是想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玄清:……
他只是提出一些诚恳的建议罢了。
苏灼又道:“我们怎么能是去偷听呢?我们是为了东州安危,探查谜团真相!”
玄清俊秀的面容露出不解:“有、区、别、吗?”
谢知拍了拍玄清的肩膀,自豪道:“秃驴,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样说起来好听啊!”
玄清:“……”
就算给屎镀金,那还是屎!
根本没有区别!
玄清皮笑肉不笑,手掌抓住谢知不安分的手:“谢、吱、吱、你、喊、我、什、么?”
他是个体修,手劲不是一般的大,这会谢知又没有灵气护体,疼的吱哇乱叫。
“疼疼疼!松手!”
动静引来扫洒的小厮,看到他们苏灼在这之后,诚惶诚恐道:“大、大小姐!”
苏灼对他们摆手:“忙你们去吧,他们相亲相爱牵个手有什么好看的。”
小厮连忙逃跑。
玄清松手,谢知看着自己肿成猪蹄的手,躲在一旁欲哭无泪。
谁家他妈的牵手,往死里握啊!
这么沉重的爱给你,你要吗!
苏灼摸着缠在她手腕上的蛇羹,静静地思考一会道:“正义使者,我们该出发了!”
苏灼一马当先,顾辞几人随后。
只是到了议事厅外,苏灼感觉到屋子内外被人布置了阵法。
“我来破阵。”顾辞道。
“不用了。”苏灼阻止道,“我们在外破阵里面的人会有感应,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我们不进去了?”谢知问道。
苏灼摸了摸蛇羹,笑眯眯道:“乖宝贝,该你上场了。”
蛇羹兴奋地嘶嘶,从苏灼手腕处脱落,视阵法如空气的爬了进去。
“它能无视阵法?”顾辞眉目颇为惊讶。
此种灵兽,从未听闻。
“它真的只是一条蛇?”谢知也十分好奇。
“你、听、得、懂、它、说、话、吗?”玄清一针见血。
苏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对哦,我听不懂它说话。”
就算它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也没办法传达。
苏灼问了问在识海内的封祁能不能听懂蛇羹说话,封祁对她摇了摇头。
他到现在连这个人类的心思都猜不懂,还要去猜一条蛇的?
臭屁虫也自觉地摇了摇头。
“我们先回去等消息。”苏灼说道,“等蛇羹探查完再说。”
万一能听懂呢。
现在他们体内的灵力全部被封,对方能够布置这样的一个阵法,肯定是有备而来,若是贸然对上肯定会吃亏。
顾辞三人没有任何意见,跟着苏灼回他的院子,只是路上碰上了几个卤蛋和苏遇。
容凛三个人上次挨了雷劈之后脑袋就秃了,远远地瞧过去和三个卤蛋没什么区别。
苏遇上次雷劈后的头发已经过肩,或许是太短不好扎发型,所以规规矩矩地散落在肩头。
“你怎么回来了!”
苏遇看到苏灼,蹦急道。
“瞧你说的,这是我家,我想回来不就回来了。”苏灼挑眉道。
卤蛋三人看见苏灼,脸上怒意横生。
宋旸就是个炮仗,不点就能自燃的炮仗,对着苏灼骂骂咧咧道:“像你这样蛇毒心肠的女人还好意思回家!”
谢知上前一步,吊儿郎当道:“哟哟哟,你嘴上不积德的玩意是无家可归吗?来别人家做什么。”
这一句话直接戳中宋旸痛点,脸色变得阴寒。
他人魔混血,被人族丢弃被魔族丢弃。
是在乞儿堆里面被司徒空捡回去的。
确实是无家可归。
苏灼对宋旸的身世也是无比清楚,也清楚四师兄这无意间的反驳直中对方要害。
“没事,苏家管你们几顿饭还是可以的。”苏灼笑眯眯道。
“哼,你们三个不也是去的别人家。”叶清明不服反驳道。
“不、一、样。”玄清一字一顿迟缓地反驳道。
“没错,不一样,我们可是小师妹邀请来玩的。”谢知心急玄清说话的速度,将话头接了过来。
容凛冷淡的扫过他们几人,似乎是颇为不屑和他们多费口舌。
不得不说这个bking装的比魏长风还到位。
但是论气势还是输给顾辞。
顾辞往那一站,一句话不说,就给人一股高不可攀的感觉。
根本不用装,这种逼调与生俱来。
苏遇紧张地盯着苏灼。
她不信苏灼会无缘无故回家,
难不成是她听到了什么风春草动,来和她争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