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听完这番话,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心想这小御史倒是个聪明伶俐之人。
坐在一旁的凤凌云见状,则微微挑起了眉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孝文帝脸上依旧带着些许不满的神情,装作十分勉强的样子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快快说来听听吧,莫要再耽搁时间了。”
小御史听后如蒙大赦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准备向孝文帝禀报要事。
那小御史恭敬的弯下腰,从拿出奏折举过头顶:态度谦卑的说:“臣斗胆进言,臣昨日收了一份诉状,其言令人闻之落泪,听之可叹,只是状纸所状告之人是……,是……”
那小御史虽低着头却有些为难得左顾右盼,似是不敢说一般。
看着这新晋的小御史如此畏首畏尾,日后培养此人做手里的刀子的话,又岂能是胆小如鼠之辈。
孝文帝不免有了几分嗔怒:“大胆,卿乃朕御赐钦点的巡城御史,接的就是百姓的诉纸,有何惧怕的,你且大胆说来,朕替你做主。”
那小御史听了孝文帝的话,似是有了的底气般,“噗通”跪在了地上,双手高举着奏折和状纸,高声呼喊着:“陛下圣明,有陛下做凤鸣国的青天白日,臣相信这状纸上所指控之人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小御史输出完一顿彩虹屁之后,继续高声说:“臣昨日例行巡城时,收到一份十六岁失声少女的状纸,原告称自己乃是陈阁老的小幺女陈娇娇,她要状告当朝陈阁老,杀害其母女,母亲不幸丧命,其女侥幸存活至今,于昨日入京,状告陈阁老。”
小御史一鼓作气,说出了手中诉状纸之事,陈阁老已是吓得两腿发抖,不停的直冒冷汗,他万万没想到那幺女未死,更没想到她有胆量进京告状。
倘若仅仅是谋害妻女性命,倒是可以设法让陛下叛成家事,可状纸上所说……那可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呀,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孝文帝接过状纸细细查看,脸色愈发阴沉。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陈娇娇不是明妃出阁前的闺名吗?
“陈阁老的幺女不是宠惯后宫的明妃娘娘吗?”
“这怎么听着有点乱呢?……”
后边的话谁也不敢再议论了,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谁敢想这吃瓜谁能想到吃到孝文帝头上呢?
陈阁老见状,知道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了,这事是躲不过去了,急忙膝行向前,哭喊道:“陛下,此乃污蔑啊,老臣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陈阁老此刻确实是慌了神了,他没想过事情会败露,于是一边在孝文帝面前哭喊着“冤枉,”一边偷偷往殿外看,只盼着明妃的人就在殿外,可以赶紧的通风报信,让明妃想想对策,来解救自己。
可他不知道的事,明妃被打入了冷宫,且这件事被瞒的死死的,外界并无人知晓。
小御史却不慌不忙,朗声道:“陛下,这状纸之上还有证人之名,皆可传来对峙。”孝文帝抬眼看向陈阁老,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