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曹齐年依旧骑着自行车载着唐辞晚朝学校去。
他倒是想骑机车,可是唐辞晚不肯。
她觉得自己在学校已经惹了各种各样的目光了,要是再骑机车去,指不定又被议论成什么样。
自行车的前头挂着一大袋糖果,里面都被唐辞晚用彩色的纸袋子提前包好一袋袋。
方便分给同学们。
“你要不要也带点去给班里的同学?”
曹齐年一手牵着正牌未婚妻,一手提着糖果袋子。
肩膀上还挎着两个人的书包。
“我拿几个,给一起玩的几个人,其他就不用了。”
“我班里那些女人我估计也不太想吃我的喜糖。”
唐辞晚白了一眼他傲娇的模样,虽然他说的没错。
别说他们班了,就是整个大学里,三分之二的女生,都想跟他处对象。
剩下三分之一,不是有对象就是完全不想处对象的人。
京大里,没有多少人不知道曹齐年这个名字。
而她唐辞晚的名字,是因为跟他形影不离,才被人知道的。
曹齐年把人送到教室门口后,“晚儿,中午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我那几个同学知道我订婚了,嚷嚷着要请他们吃饭。”
唐辞晚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书包和糖果袋。
她进教室的时候,吴晓丽已经来了,冲她招手,“晚晚。”
“二嫂。”
唐辞晚打趣道。
吴晓丽瞬间红了脸颊,“你别瞎喊,待会被别人听见了。”
“我哪里就瞎喊了,大伯母都说了,你舅舅舅妈同意你和我二哥的事情。”
这个寒假,吴晓丽最终还是跟唐昊回家去住。
因为好几次百货楼年关加班,下班都一点多了,唐昊说让她别打扰唐辞晚睡觉,就把她带回家去了。
“同意是同意,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嘛,你别乱喊啦。”
一见唐辞晚,不少人围了上来,“辞晚,听说前天是你和曹齐年的订婚宴耶。”
“好可惜都没有去现场,祝福你们啊,现在你真的是人家的小媳妇了。”
唐辞晚和曹齐年的关系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有祝福,也有阴阳怪气。
不过她都照单全收,打开袋子,“谢谢你们的祝福。”
“这是我给大家带的糖果和巧克力,想要的都可以来拿。”
虽然她准备是很多份,但是有些瞧不起的,那爱要不要。
她还不想给呢,这一小袋糖果和巧克力都要一块多呢。
虽然不多,但是她小气,不想给。
中午下课的时候,唐辞晚带上吴晓丽一起去吃饭。
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就说嘛,二哥肯定会来的。”
因为唐昊今年就毕业了,跟吴晓丽约好了每天都要一起吃饭。
很多同学这个时候都出去找工作了,但是,唐昊不需要。
吃饭的时候,曹齐年的同学说,这下真的是名正言顺的小媳妇了。
唐辞晚脸上带着笑,“你们难道不觉得,曹齐年才是我小媳妇吗?”
唐昊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忙说了两声抱歉。
“想起来也是,阿年从小围着晚晚转,二叔二婶忙起来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
“晚晚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阿年被惹急了也不敢生气。”
“四叔还经常说,不知道的以为自己给唐家生了个媳妇儿。”
曹齐年挑眉,“那又咋啦,我自己养大的小媳妇,我乐意惯着她。”
这样吵闹相处的日子直到酷暑来临,唐昊毕业离开京大。
唐辞晚和吴晓丽专心读书,画画,两个人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和约定。
她们约好,毕业后俩人要一起开一个画室。
所以吴晓丽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她需要攒钱,攒很多钱。
唐辞晚不缺钱,但她不想占太多便宜。
在她眼里,唐辞晚可以把她算进去开画室的计划里面。
已经是她的荣幸了。
转眼三年,再次迎来毕业季节,曹齐年到了百货公司,开始接触生意和厂子的货源。
而唐辞晚和吴晓丽,也在毕业之前完成了两个人一起定下的目标。
【描绘画馆】在俩人毕业后的一周正式开业。
为了有一个安静的空间,唐辞晚特地把画馆定在胡同里的四合院里。
自家的院子,地方又大,改成画馆再方便不过了。
一开始画馆没有多少人知道,唐辞晚和吴晓丽每天拿着画架到各种风景好看的地方。
人多的地方,给别人画画,顺便打一打画室的名号。
秋季的夜里,两个小姑娘伸手背着画架,身上还背着个大包,挽着手走进胡同口。
刚到画馆门口,看见两辆机车一左一右,靠在车上的男人手里都夹着一根烟。
火星子在黑夜里特别明亮。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唐辞晚出现,曹齐年的眸子直接移不开。
他们已经快一个礼拜没见了,他到隔壁几个市去看厂子,一跑就是好几天。
想的他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这不,一回来就往家里奔,洗了个澡见小姑娘夜不归宿,扯着刚下班的唐昊一起出来抓人。
唐昊和吴晓丽早在毕业之前就领了结婚证。
没办法,谁让人家唐昊年纪大一点。
俩人丢掉手指间的烟,上去接过自己媳妇手里的东西。
“今天怎么这么晚?”
唐昊开口问,平时九点左右都回家了,今天居然快十点才回画室。
他跟曹齐年已经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
俩小姑娘的手机打了又都打不通。
“今天去了郊外的花园,那边很多人约会,画的晚一点了。”
曹齐年把东西放进画室里,一把抱起唐辞晚坐在机车上。
不顾身边还有人在,按住头就开始亲吻。
好在他记得唐辞晚脸皮薄,亲了一小会就规规矩矩的放开人。
唐昊跟吴晓丽是扯了证的,所以并没有像他们这样。
只是俩人看着别人亲嘴,气氛到了我偷偷摸摸亲了一下。
“饿了没?”
不等唐辞晚回答,曹齐年又说。
“我饿了,为了早点回来晚饭都还没吃,走,吃宵夜去。”
轰隆隆的机车声在胡同里特别响,有被吵到的老人出来准备破口大骂,结果车影子都没看见。
唐辞晚坐在他的背后,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
一起住快四年,他突然一离开就是一个礼拜,她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这会闻着他身上熟悉又安心的味道,竟然有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