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肖卫国彻底慌了,找到肖明朗,想做最后的努力。
“明朗,都是兄弟,为什么要闹成这样呢!现在我舍去这张老脸跟你跪下了,就高抬贵手,就饶了强子一次吧。”
他涕泪俱下,作势就要跪下去。
谁知道,李春燕看到肖明朗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心里那团火终是没有憋住,朝王桂芳大喊,
“真是蛇蝎心肠的母子,逮到机会就把我儿子往死里整,做人不要做绝,我家还有两个儿子,闺女也嫁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过几年,你们也有求着我们的时候,到时候别怪我们不认你们这门亲戚。”
她之所以底气十足,还不是因为肖如花回娘家了,喜气洋洋的,说罗浩对她多好,只不过因为他去找舅舅寻摸工作的事情,没有陪她回来。
李春燕以为有了靠山,根本不屑求肖明朗他们。
肖明朗白了他们一眼,声音冷冽,
“既然这样,你们找好女婿去,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
放心,这辈子就算是逼到绝境,我也不会求你们半个字。”
心不是一天寒的,如果不是他们一步步作死,走不到这个地步。
肖强的事是他自作自受,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几天后,肖老太得到孙子被判两年的消息,气得当即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肖卫国赶紧把人送到了县医院。
大儿媳虞美凤的亲姑姑虞娟刚好是妇产科医生,她打了招呼,在医院忙前忙后,算是把老太太给救回来了。
“姑姑,多亏有你,我家奶奶才能安然无恙。”
虞美凤给虞娟拿了十块钱作为感谢。
肖如花想到自己怀孕后还没有做过检查,马上求着虞娟给自己检查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都是亲戚,虞娟自然也没有推辞,让她进屋里躺着,先用仪器检查一下胎心。
她也没有更加先进的工具,一般都是通过听胎心来判断胎儿的性别,一般胎心较高是女孩,较低则是男孩,都是根据经验做判断。
虞娟听到肖如花的胎心,平缓不太强烈,便做出了男孩的判断,把肖如花高兴得不行。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传来江晚宁和肖明朗的声音,他们是来做最后的检查,准备住院生孩子了。
肖如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将十块钱塞进虞娟的手里。
“姑姑,外面等着检查的人叫江晚宁,和我们家有仇,你等会可别给她好脸色。”
她俯在虞娟耳边低声说道。
殊不知,江晚宁的异能受孕期影响有所减弱,对于她们来说,依然是碾压式的存在,随便一出手,都能要了她们的命。
这时,屋里准备从侧门离开的肖如花才刚走到门口,肚子就突然疼起来。
虞娟赶紧让她躺下,给她做检查。
江晚宁看到窗台上那盆茉莉花,收起木系异能。
茉莉花花香清淡,孕妇闻一点没事,如果达到一定的浓度,便会让人过度兴奋,神思不宁,刚才的浓度已经远超肖如花能承受的浓度。
虞娟这时也闻到了过分浓郁的花香,忙将花盆搬走,这才让肖如花的肚子舒服一点。
为了彻底缓解她的不舒服,还给她开了一点药。
肖如花走后,江晚宁躺到了检查床上。
虞娟看她的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拿人手短,她拿了肖如花的钱,肯定是要为她办事的。
“同志,胎儿的心跳不太好,我给你开一点安胎药吧。”
虞娟为江晚宁开的并不是什么安胎药吗,而是活血药。
反正她快生了,就算有什么不舒服也以为是早产反应而已。
不过,去药房拿药的时候,江晚宁找机会进入空间,将她的药和肖如花的药调包。
这个年代开的药,都是用白纸包着的调配好的药丸,外表根本看不出啥来。
肖如花不疑有他,拿着药回去按时服用,却感觉肚子越来越疼。
她没有怀疑药有问题,直到上厕所的时候拉出一个血色肉球球。
婆婆告诉她,这是流产了。
罗浩拿着药到医院质问虞娟,这才知道,那些药是活血的,根本不能给孕妇服用。
罗浩气死了,直接指着虞娟的鼻子骂,说她医德败坏,不配为医生,要求医院赔损失费两百块,再将虞娟开除。
肖老太还没有出院呢,就出了这档子事,气得她又脑梗了过去。
这回,她醒来后就眼斜嘴歪,半边身子动不了半身不遂了。
“不可能,这不是我给你开的药,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虞娟喊冤,但为了平息罗浩的怒火,医院还是将她开除,还要求她赔偿一百块,剩下的一百块由医院承担,算是把事情解决了。
事后,肖如花很不满罗浩这种行事作风,认为他对自己亲戚太狠了,还说了罗浩几句。
罗浩眼睛里淬毒,嘴上还是哄着她,
“好了,我这不是为你出气嘛!一想到,江晚宁那个贱人可以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而我们的孩子却早早流产,我就恨得牙痒痒。”
肖如花何尝不恨,接过话头,
“是啊,明明我让姑姑给她开活血药的,不知道为什么药到了自己手里,害得我承受流产之苦。
等她生孩子的时候,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罗浩对自己彻底激发了肖如花心里的狠厉而开心。
很快,江晚宁的预产期到了,他们收拾待产包来到医院提前住院。
罗浩也带着肖如花来检查身体。
结果很不好,她流产没有流彻底,应该是还有残留,需要做刮宫。
而且医生说她以后再怀孕的几率很小。
罗浩顺势给她办理了住院。
江晚宁生孩子的时候,肖如花刚做完刮宫,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躺了五六个小时,她口渴难耐,想喝一口热水,却发现罗浩躺在那呼呼大睡。
“你怎么这样呢,我都这样了,你不是应该贴身伺候吗?”
肖如花没好气。
她见过肖明朗对江晚宁精心呵护的样子,再看到罗浩对她漠不关心,像个算盘一样推一下走一下,心里气得很。
罗浩尽力控制自己脾气,
“你还有空跟我生气,我已经查清楚了,药房给你开的是安胎药,应该是有人把你的药调包了,这个人不是姜婉宁是谁?
她倒好,刚才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看得我直来气,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