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情况?”
林石心道:“难不成他以为温夫人和轻雪也相处得这么好?”
想起温夫人扇轻雪巴掌时的场面,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先天之灵是一种古老的种族!”
白闲说到自己的出身,语气变得郑重了起来,
“据说这个种族是跟天地同时产生的,拥有无比强大的灵力,这个种族一开始无比强盛,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缘故,走向了衰微。
而这一种族所拥有的战斗力也渐渐消失,直到我祖父那一代,先天之灵已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变成更为纯粹的灵体。
这种灵体不属于阴阳五行之列,可以行走于宇宙之间各个洞天福地,
但每一次转移,能去到哪里却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而每次转移之后,都会耗到身上不少灵力,一定得在那处洞天福地之中修炼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次离开。
我们夫妻两人跟女儿在此地分开,若不能等到她回来,自行离去的话,恐怕这一世都无法见面。”
“原来如此!”
林石道:“那照你们所说,又怎么会跟女儿分开了呢?”
“虽然我们这一族擅长隐秘气息!”
白闲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宇宙间有另外一个种族,却视我们为生死大敌,碰上他们,我们除了逃跑,也无计可施!”
“哪一族?”
林石好奇道:“你们都没有攻击力了,也威胁不了别人,视你们为生死大敌做什么?”
“是魔族!”
温自远听到这里,终于参与了谈话,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时我跟秦破灭从魔界边缘大战到此地,几乎就要惨败,恰好遇到他们一家三口。
魔族之所以对先天之灵不断屠杀,是因为先天之灵存在的地方能够对他们产生克制之力。”
“那无量印又是怎么回事?”
林石道:“难不成,是打斗时的场面引来了仙剑宗的人?”
“天奇大陆最忌惮的就是魔物!”
温自远缓缓道:“那一场大战非但引来了仙剑宗的人,还有不少对魔族痛恨的散修!秦破灭在众人的合击之下,终于节节败退,
但他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具魔尊化身,他本身就是魔族一员,两股魔力混合到了一起,威力变得更强!
一场血战之下,我将其打入密窟,自身也受了不小的伤,仙剑宗之人为了天奇大陆的安危,只好提前布下这个无量印,变成了内外隔绝之阵。”
“他们连带着把你困在阵中,你一点都不恨吗?”
林石道:“就没想过报复?”
“小子,你不知道魔界的人有多么凶残!”
温自远叹了一口气,道:“我年轻时进入修界,见过魔族屠戮其他种族的惨象,作为修士,牺牲一人而全天下,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伟……伟大!”
林石不由得肃然起敬,心中却道:“学不来,学不来!”
“我们一家三口依靠着仙剑宗的灵气为生,看到那种剧斗的场面,也不好袖手旁观!”
白闲微笑道:“当时灵儿只不过这么大!”
说到这里,手比划到自己腰侧,“只能让她母亲照料好她,而我孤身靠近秦破灭,不必施展什么术法,只要离得越近,对他的功力影响就越大。
万料不到大战的结束竟如此之快,秦破灭和温自远落下密窟时那股强大的吸力把我也卷了下去,夫人想要拉我出来,反而被我带了进去。
而灵儿年纪尚小,一个人生活,可说是危险至极,幸好与随剑峰的长老结缘,有他帮忙照料,也算是对我们夫妻俩的一种报答了。”
“那这地宫是怎么回事?你们藏在这里,不会被魔王发现了吗?”
林石道:“那魔王如今还在地宫之中为王,看来是这些年恢复过来了!”
“我们落入此地以后,各自受了伤,各自觅地修养,也有一些其他修士,他们伤愈之后似乎爆发了矛盾,没多久几乎被魔王给吞噬了!”
温自远笑了笑,道:“秦破灭那家伙后来还想继续经营这个地窟,可惜无量印下,内外隔绝,顶多培养几只阴灵做小喽啰,也成不了事!”
“我们以阴阳颠倒之法,逆转空间,在地洞之中开辟出这个地方,作为停留之所。”
白闲道:“与那魔王虽然不曾相遇,但我们彼此的力量一直都在互相抵制着,这些年来,维持在均势之中,倒不曾爆发过冲突。”
“阴阳颠倒之法!”
林石喜道:“这法子我曾听人讲过,可惜我不会,能教一教我吗?”
“这是老温擅长的功法!”
白闲微笑道:“你可以跟他请教一下!”
他跟温自远是多年好友,提起他时,语气之中随意多了。
“你想学,教你也不难!”
温自远缓缓道:“可是关于她们母女的事,你说的太简洁了!你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
“有时候隐瞒,是出自于保护!”
林石苦笑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只怕你大受刺激!”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好奇道:“但我还是有一点感到奇怪,你们同在地窟之中,为什么你不去把她们接过来?”
“你以为我不想把她们接过来吗!”
温自远大叫道:“我已经把那根拐杖给她了,找我时只需要把它折断就好了!
她为什么一直不折断?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
就算她不信,等到真的折断的那一刻,看到那种情形时,也总该相信了吧?”
他越说越是激动,眼前的似乎不是林石,而是温夫人。
“她说她不想见你!”
林石叹了一口气,道:“捂着脸跑了的!我要是猜得不错,她肯定是觉得自己变化太大了,不敢见你!”
“能有多大的变化?”
温自远激动道:“就算变成老太婆,那又怎么样!”
“还真的,变成了老太婆!”
林石苦笑道:“老得都快可以当你娘了!”
“什么?”
温自远变色道:“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