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个我包的包子给您尝尝。”顾琦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会包包子了？”林茜笑着说，“外面买的吧。”
“皇额娘真是火眼金睛。”顾琦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孝敬您嘛。”
林茜把一个包子夹进他碗里，“少来这套，你要真想孝敬我，就把成绩提上去。”
顾琦眼睛一亮，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说到这个，皇额娘，我正好有个提议。”
林茜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想搞什么鬼？”
“这不是二模快考了嘛。”顾琦一边吃包子一边说。
“要不咱们设个激励基金？”他眨着眼睛提议道。
“什么激励基金？”林茜停下动作。
“就是说，如果我二模能进全年级前一百名，您给我一千块钱奖励。”
顾琦语速飞快地说完，期待地看着母亲。
林茜嗤笑一声，“做梦。”
“这不叫做梦，这叫设定目标。”顾琦不死心地说。
“以你现在的成绩，别说前一百，前一百五都悬。”林茜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皇额娘，您这也太不信任我了吧？”顾琦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林茜放下筷子。
“是不是又跟人打赌了？想从我这里套钱？”
顾琦眨巴着眼睛，“皇额娘，您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是不是那种人，难道我还不清楚？”林茜冷笑。
“从小到大，你那些小心思，哪次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顾琦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嘛。”
林茜挑眉，“你上次那个成绩，已经给我够大惊喜了。”
顾琦急忙解释，“那不是意外嘛，这次我肯定认真考。”
“就你这样，还想找我要一千块？”林茜冷笑。
“皇额娘，您这也太不近人情了。”顾琦苦着脸说。
“要说不近人情，就你最不近人情。”林茜说。
“成绩不好也就算了，还整天想着怎么搞钱。”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的未来着想嘛。”顾琦赶紧说。
林茜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好好学习才是正经，别整天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顾琦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忽悠不动老妈了。
林茜冷笑一声，“有这个本事你就先考上再说。”
“到时候，别说一千，一万我都给你。”
顾琦眼睛一亮，“这可是您说的，我录音了啊。”
“录你个头。”林茜伸手要打他。
顾远征看着母子俩斗嘴，笑着摇摇头。
“行了，都把早饭吃了，一会该迟到了。”
林茜收拾着碗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周阿姨昨晚打电话来，说想约两家一起吃顿饭。”
顾琦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问，“什么时候啊？”
“她说等二模考试结束，让你们都放松放松。”林茜瞥了儿子一眼。
顾琦咽下嘴里的食物，点点头，“行啊，正好到时候给她看看我的好成绩。”
“就你？”林茜冷笑，“先别做梦了。”
“皇额娘，您这是对儿子的偏见。”顾琦一脸委屈。
顾远征终于放下图纸，“小琦，你和晚晴最近还有联系吗？”
“偶尔在学校碰见打个招呼。”顾琦语气平淡。
林茜担心地看着儿子，“你们之间没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顾琦笑着说，“大人的交情是大人的，我们小辈互不干涉。”
林茜盯着儿子看了一会，“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这不是长大了嘛。”顾琦嘿嘿一笑。
“我看你是皮长了。”林茜说着，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顾远征也放下筷子，“确实长大了，现在说话做事都稳重多了。”
林茜白了他一眼，“赶紧吃完去上学。”
顾琦三两口扒完最后一个包子，抓起书包往外冲。
“儿臣告退！”他一边系鞋带一边喊。
林茜站在门口看着儿子的背影，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另一边，林晚晴正走在上学的路上。
唐媛追上来，挽住她的胳膊，“晚晴，等等我。”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林晚晴放慢脚步。
“还不是想听你说说，你和顾琦到底怎么回事？”唐媛压低声音。
林晚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跟他打了个赌。”
“什么赌？”唐媛凑近了些。
“赌他能不能在二模考进年级前一百名。”
唐媛倒吸一口凉气，“他疯了吧？就他那个成绩…”
林晚晴冷冷地说，“所以说，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那你们赌了多少？”
林晚晴漫不经心地说，“不多，就两千块，不过重点不在钱。”
唐媛一愣，“那在哪？”
“我妈约了他们家在二模后聚餐。”林晚晴眼中闪过算计。
“你该不会是想…”唐媛眼睛瞪大。
“当着长辈的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装。”
“晚晴，你这么做会不会太…”
“太什么？”林晚晴停下脚步，“他不是挺能耐的吗？”
“成天在那装深沉，搞得好像真的看透一切似的。”
唐媛看着闺蜜的样子，欲言又止，“可是你们以前…”
林晚晴摆摆手，“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和他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我考上泰宁大学，这些都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林晚晴的语气里带着骄傲。
“泰宁大学？”唐媛惊讶地看着她。
“从小到大，我的目标就是泰宁大学。”林晚晴抬头看着远处的校门。
“而顾琦，他配吗？”
林晚晴那句话说完，唐媛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楼道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琦背着书包从拐角走来。
他扫了一眼两人，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晚晴冷哼一声，拉着唐媛加快脚步。
教室里，邱志正拿着一沓卷子站在讲台上。
“顾琦，今天还跑不掉，中午继续。”他边说边整理着讲义。
顾琦把书包扔到座位上，装作没听见。
中午十二点，阳光正好，落在教室的窗台边缘。
“这道题的思路，你再看一遍。”林晚晴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着。
顾琦撑着下巴，眼皮打架，点头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